廖祖義剛才的確是被氣狠了,怒火攻心之下,差點就把麥靜文的身世說出來,聽到廖懷玉這一句話,頓時醒過腔來,驚得一身冷汗,是啊,廖懷穀是自家給養大的,這要是深究起來,不但懷玉的前途受了影響,就是自家窩藏要犯,撫養叛逆之後這等大罪,也得被牽連啊!
廖懷玉的話,麵上是勸解廖祖義,似乎是大人不與小人一般見識的樣子,可內裏麵的含義,廖祖義怎麼會聽不明白?
就因為廖懷穀夫妻的身世不明在人前明言,所以,麥靜文所作所為他們隻能忍氣吞聲不敢拿她怎麼樣,否則,打了兔子傷了自家的做法可就不明智了!
可是……“難道你二哥和你二姐被打,就這麼完事兒了?那小畜生太猖狂了,老夫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廖祖義老臉盡是不甘,憤恨地瞪著渾濁的老眼,咬牙切齒地道。
廖懷玉暗歎自己怎麼這麼不幸,怎地就攤上了這樣不明事理的爹娘和兄長姐姐?還得連累自己跟著麻煩。唉……生在此處,何其不幸啊?
鬱悶歸鬱悶,不甘歸不甘,該勸還得勸,不然事情真鬧大了,可就沒法收拾了,廖懷玉悶悶地又歎了口氣,溫聲繼續勸導,“爹,今兒個這事兒,要細說起來,二哥做得也太過明顯。
這麼明晃晃地對一個稚子動手,真要鬧到公堂,麥靜文雖然打傷了二哥和二姐,可二哥不但討不到便宜,還得連著咱們也跟著吃掛落,你說呢爹?娘一心想要孩兒走仕途,讓您老晚年多享享清福,若是再這麼鬧下去,唉……孩兒可就要被人詬病了。”
這幾句話說到廖祖義心眼裏去了,想想懷玉的前途,他強忍下了這口惡氣,哼,小不忍則亂大謀,來日方長,小賤貨小畜生,你們等著瞧,等懷玉做了官老爺,我看你們還敢逞強?
廖懷玉察言觀色,見廖祖義怒氣消了些,就知道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急忙衝著還沉浸在楚中的廖懷勝高喝道,“五弟,你傻站在那兒幹什麼?嗯?還不趕緊扶爹回去?”
廖懷勝剛才一度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自己的二哥居然能對一個小孩子下死手,老爹不但不教訓他幾句,反而還明晃晃地維護他,支持他,這讓他羞憤無地自容!
可麥靜文叫住他之後,接著就讓他真正的見識了麥靜文的武學,那一腳,踢出去無形,確有力掃千軍之勢,都沒見麥靜文是怎麼抬腳的,怎麼踢出去的,二哥就摔出了院子。
說起來,二哥也是有功夫的人,曾經在永安鎮上有過名號的,雖然年紀大了些,手腳的功夫不那麼利索了,可要是躲開別人的攻擊,還是易如反掌的。
但是,有功夫在身的二哥,竟然連躲的能力都沒有,就被那位一腳給踹飛了,說她動作快如閃電都不為過!
好功夫高快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