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沒人性的鬧劇,讓人看了越發地心寒!
廖周氏這一脈,與廖東安一家一樣,都是廖家的旁支,以往有了什麼為難遭災的,都不敢隨便求人,更不敢跟廖祖義這一嫡支起衝突,即使吃了虧挨了他們的欺負,這兩家人都隻能打牙往地肚子裏咽。
正因為嫡支與旁支的差距和不公正待遇,所以今兒個廖懷山在他孫子吃了虧,得知是廖東陽等人打得時候,才會親自上門,將小小的東陽打成這般慘狀。
村正有心為廖東陽出頭,可廖祖義的出麵,讓他不得不多考慮一下,照顧一下廖祖義的麵子。
滿肚子學問的廖懷玉也想要說幾句公道話,但是,想著自己有些地方還得依靠老爹和二哥,所以也就把要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躲在廖懷勝的身後,裝作充耳不聞。
倒是那廖懷勝,一臉的不服氣和不忿,幾次張嘴想要替廖周氏說話,可廖懷玉在他身後暗暗地扯著他的衣襟不讓他張口,氣得他一甩袖子,就要離開廖東陽家,來個眼不見為淨。
唉……人小言微,想要為堂侄兒說話討公道,可到底是年紀小不得人重視啊!
麥靜文看著廖懷勝那憤憤不平的怒顏,忽然笑了,輕輕一招手,喚住他,“懷勝叔,你想不想見識一下我的武功絕學?”
就這個時候?在這種場合?廖懷勝一愣,停住了腳步,轉回頭看麥靜文,不明白此時此刻,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以麥靜文的性子,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為廖東陽說幾句公道話嘛?更何況她一向與廖東陽交好的?可她此時不但沒為廖東陽討還公道,反倒是怎麼忽然說起這個?
不但是廖懷勝愣住了,就是院子裏所有的人都是不明所以,這個改了姓的麥靜文,她想要做什麼?圍觀的人群這般想著,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因為他們即使站在遠處,也感受到了無形的威壓和煞氣,那是麥靜文身上散發出來的!
麥靜文叫住了廖懷勝,卻沒再與他說話,而是轉頭看向村正,“村正伯伯,廖家老宅與我斷了親,這事兒您還記得吧?”
“啊?啊……啊啊,記得記得。”麥靜文這話說得跳躍性太大了,剛才還問廖懷勝想不想看武功絕學,這會兒突然地,又問廖家老宅與她斷了親記不記得,這是什麼意思?她究竟想幹嘛啊?
村正忽然間心跳加速,預感到今兒個廖東陽挨打,絕不會輕易地能被揭過了,更不會善了,唉……老夫我怎麼看著麥家這丫頭那似笑非笑的笑臉,怎麼心驚肉跳的?
廖懷山自打麥靜文走進廖東陽家的院門,也是一直不安穩,剛才在廖祖義說話的功夫,廖張氏就趴在他耳邊,把廖敏被人踢傷了的事兒說了一遍,至於誰踢得,廖張氏說誰也沒看清。
其實就是麥靜文踢得,可他們誰都沒看清,哪敢隨便指責她?這死病秧子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本著能不惹她就不惹她的原則,廖懷山沒吭聲,隻拿廖東陽一家出個氣,在眾人麵前豎個威風罷了,這死病秧子咱們還是不理吧!
可是,你說不理就不理?麥靜文是那種吃了虧還要有笑臉的人嗎?
這不,麥靜文笑顏依舊,“村正伯伯,那就是說,我,麥靜文,現在與老宅的關係,是村鄰的關係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