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訓我廖家的孩子,有什麼不對嗎?村正大人,這孩子這麼點就背後使壞,廖某不給他點教訓,長大了他還不翻了天去?”廖懷山指著廖周氏懷裏的廖東陽,一副理直氣壯地樣子,跟村正叫起了板。
敢跟一村之正叫板,才能樹立他在廖家坎兒的“霸主”地位,找回被麥靜文掃去的麵子,這才是他廖懷山真正目的吧?
不過,作為一個正常人,如此這般大費周章的做出這損人不利己的事兒,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他了!
村正被他幾句話就氣得渾身哆嗦,“懷山,你看清了,東陽才六歲的孩子,哪能禁得住你那大巴掌?啊?這要是打壞了,別看是你的子侄,官府若是追究,你也得吃官司,你知不知道?”
“吃官司?”廖懷山不以為然地嗤笑道,“我教訓自家的孩子,哪個敢說個不字?嗯?這孩子不學好,背地裏使壞,我教訓他是應該的。打他?那是為他好,省得他長大了目無尊長,成了敗家子。”
麥靜文冷眼看著廖懷山強詞奪理,一副耍無賴的模樣,冷笑兩聲走了過來,“村正伯伯,既然廖懷山說他打了小孩子有道理,那還是去縣衙報官,請縣太爺來公斷吧。打傷了人,終歸是要有說法的,不管這人是誰,隨便打人就得法辦!”
“告官?哈哈哈……哈哈哈……”廖懷山仿佛時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瞅著麥靜文得意地道,“小賤丫頭,你看清楚了,我教訓的可是我們廖家的人,你……嗯?不應該插手吧?”
廖懷山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倒是徹底激怒了還在一旁哭泣的廖周氏,她抱著還未蘇醒的廖東陽,就給村正跪下來,淒然地哭道,“村正,求村正做主,我……我,我要去縣衙告狀。我兒子生死未卜,不能白白挨打,我要去縣衙高廖懷山。”
廖周氏決絕地神情,讓所有圍觀的人都大吃一驚,這婦人平時溫婉柔弱,從不與人發生口角,遇到事兒,總是忍著氣喝著水吞進肚子裏,哪裏有今日這般剛毅?
這就是為母則強,是被廖懷山逼出來的?!
這時候,廖懷山想聽到了天的笑話,陰鷙的眼神象刀子似的,恨不能刺了廖周氏幾刀,惡恨恨地罵道,“你這個賤人,我兄弟不在了,我這當大哥的,替他教訓不爭氣的東西,你竟然說要去告我?你膽子不小啊?今兒個我看你怎麼去告的?嗯?”
赤~果果的威脅,他以為廖周氏會懼怕,所以語氣裏盡是輕蔑之意。
誰知,廖周氏這會兒是鐵了心了,帶著滿腔的怒火和恨意,直盯著廖懷山,一副決絕地神情,斬釘截鐵地道,“今兒個這官司,我打定了!我兒若是無有損傷便罷,若是有個一差二錯,我跟你沒完,就是把官司打到京都,我也要去告禦狀!”
“懷明家的,你這是什麼話?嗯?自家人用得著你這樣無情?”廖周氏那決絕的話還沒落音,就聽得大門外,廖祖義怒氣衝衝地接了言,然後整個人沉著一張臉走進了院門,他身後跟著的是廖張氏。
廖祖義一進門就指著廖周氏怒罵道,“懷山替他兄弟教訓記下這不爭氣的東西,你不但不說感激,反而還要去縣衙告他?周氏,你莫非這是糊塗了,被人挑唆忘了你是誰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