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三倒沒多想,可廖懷慶登時大喜過望。雖然不能得了虎肉和銀子,但是能讓阿文和東籬這倆孩子欠著人情也是一本萬利啊,說不得以後找他們兩個接濟接濟,他們還能推了去?
一想到人情,廖懷慶就覺著自己的那幾根木杆兒舍得值,放遠考慮,這叫放長線釣大魚,先培養感情,後再討回利息,值得值得,當真值得!
廖懷慶正暗自心裏合計著得失呢,就聽得院門口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阿文東籬啊,你看看你們,啊?修繕房屋這麼的大事兒,怎麼就不跟你三祖爺爺說一聲?”
隨著話音未落,廖懷恩和廖懷科笑嗬嗬地走進了院子,眾人一看,得,人家嫡親的本家大伯和四叔來了,閑人趕緊撤吧。
隻是,沒見到廖祖義,這些人的心裏又嘀咕了半天,揣測著人家親爺爺一家對阿文和東籬是什麼態度。
廖靜文暗自高興擁有原主的記憶就是好,不用人介紹,就知道來人是誰,便上前行禮笑道,“大伯父,四叔,您們來了?這麼晚了還勞動您們跑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
趙老三和廖懷慶想著自己到底是遠一成,得留著空間給人家說話,就都跟廖靜文打了招呼,囑咐明兒個就把自家的材料搬來,你不用著急之後,就都各自回家,暗自和家人商議去了。
廖懷恩和廖懷科之所以才來,是因為族老家那邊,今兒個廖懷山逼迫著老爹廖祖義上門來,非要把廖靜文和廖東籬除了族不可。他們在家靜等老族長拿出主意看看是什麼意思。
可是等了一下午,都沒見老族長來人叫他老爹廖祖厲去。廖祖厲手撚著胡須慢條斯理地對兩個兒子道,“你們別以為老族長人老了,就糊塗了,其實他老人家心裏比誰都明白著呢。
那廖懷山是個什麼東西,他老人家清楚得很,怎麼可能就無緣無故地將那倆孩子給除了族?這不是讓別人家罵咱們老族長嗎?哼……你大伯如今也是個不清醒的,就縱容著廖懷山橫踢亂卷的大行不義,這是要敗壞廖家幾百年的祖蔭哪。”
“爹,廖懷山就為了那麼點田地,就把阿文和東籬逼上死路?這確實是做得太過了。咱們廖家再怎麼說,也不能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啊。可是,爹,咱們這樣明著護著阿文和東籬,會不會讓人說咱們插手大房的事兒,逾越了啊?”
廖懷恩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就是怕老爹一時衝動,落下話柄被人詬病。畢竟阿文和東籬是大房那頭的孫子孫女,他們家貿然伸出手來,有些不太好看,容易讓人誤會。
廖懷科原就不喜歡廖靜文和廖東籬,聽了哥哥的話,連忙點頭附和,“是啊爹,為了那兩個小崽子,壞了咱們和大伯家的情分,不值當的。若是那兩個小崽子懂得感激的話還好,若是個白眼狼,咱們得不償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