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這話何意?”墨子安一愣,人家小姑娘遇到這樣的事兒,不是應該哭著求著討饒嗎?她怎麼一副滿不在乎地樣子?而且語氣咄咄逼人,滿眼的不屑和譏諷?
“何意?墨秀才,”廖靜文直接無視墨子安與其母其弟眼裏的嫌惡,冷聲問道,“我問你,你昨晚上將我迎娶進來的時候,可看清了我是真麵目?而且酒宴結束之後,你進得洞房來,瞧見我是清醒著還是昏迷著?嗯?你把這話跟你老娘和幾個弟弟說清楚。”
“呃……這有什麼好說的?”墨子安年方十八歲,長得倒也溫文爾雅一表人才,雖然瘦弱一些,眼睛小一點,可整體來看,還是不錯的。聽見廖靜文質問,有些吃不準她是什麼意思,就囁嚅道。
廖靜文一如前世那般隨意,有些蠟黃消瘦的精致小臉掛著淺淺地笑意,根本就不像平常人家的姑娘那般矜持嬌羞,而是慢條斯理地道,“自然是有得說法啊,而且這關乎我的人品問題,所以我得掰扯明白不是?”
那墨子安的老娘哪見過這樣沒規矩的女子?當下橫眉立目地厲聲道,“簡直是放肆!你做下這等不要臉麵的事兒來,還想要什麼說法?嗯?若不是你使了手段,子安如何能將你接進門來?”
喔靠,你個老乞婆,你疾言厲色給誰看呢?護犢子也得講理啊!
廖靜文笑意一轉,臉色就冷了了下來,瞪著一雙俏眼,眨著無辜地眸光,不疾不徐地娓娓道來,“這位嬸子,您剛才的話,我廖靜文可不敢苟同。
你既沒在接親的現場,又不是我的家人,你怎麼知道這裏麵沒有別人使得下作手段,算計了我,也算計了你們家呢?嗯?”
就這一句話,成功的鎮住了墨乘氏,不過,素有刻薄之名的墨乘氏也不是那麼輕易服軟輸理的人,就譏諷道,“這秀才娘子可是這十裏八村姑娘家們都惦記的,說不得你施了什麼心計騙了你堂姐也未可知。”
廖靜文冷冷地掃了一眼墨乘氏,譏誚道,“都說書香人家心善,可我不知道墨家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什麼緣由?墨家夫人,你口口聲聲地說指摘我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而進了你家的門,你可有憑證嗎?
你若是眼下拿出證據,證明我廖靜文進你家門是使了手段的,那我無話可說,可是,你若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我用了心機進得你家門,那我就可要告你誣陷罪。所以,在你有證據之前,還是謹言慎行。”
墨乘氏傻眼了,眼前的病秧子也不是傳說那般軟綿啊,句句話裏都帶著刺骨的寒意,哪是那好說話柔弱的主兒?
墨乘氏雖然著惱,可有氣沒地方撒,啞口無言,臉色更加低難看了。
一旁的墨家二兒子,墨子安的弟弟墨子寧一看老娘吃了悶虧,就不幹了,上前一步指著廖靜文的鼻子喝道,“你個賤人,敢氣我娘?我看你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