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等到越來越多的勞動密集型產業發展起來之後,大明已經有了一批成熟的技術工人,這就是提前建立技工學校的優勢。
全社會對人口的需求量還會進一步上升,所以發展基礎醫療。確保人口自然增長率,也是新紀元的重頭戲。
“軍中果然是個磨練人的地方。”皇後看到弟弟皮膚泛黑,臉上棱角分明,結實的肌肉撐得衣服飽滿挺括,心中固然有些心疼,卻由衷為他高興。
“皇姐,臣想封在蒙古,可否跟姐夫說說?”定王看似個合格的軍人,卻不介意在姐姐麵前撒嬌賣乖,就如幼童一般。
朱微婥看是非常疼愛弟弟的,被弟弟這麼懇求,皇後也有些不忍心,好在他比永王要好一些。
當下開口說道:“事兒是你姐夫和你兄長一起定下的國事,哪裏是姐姐可以置喙的。”
“阿姐,我暈船啊。”定王整張臉揉成了一團,目光中流露出強烈的企盼。
皇後麵露不忍:“那……我弟隻能走陸路了……”
皇後固然疼愛弟弟,但是不幹涉國事的原則十分堅定。即便是現在皇帝她參政,他也很少發表意見,更不要說自己家裏人。
定王見自己跟皇後姐姐說不通道理,隻能跑過來去求自己的皇帝姐夫。
他剛被領進皇帝陛下的書房,就見姐夫坐在書案後,正在跟
皇子們玩耍。
“陛下……”定王躬身見禮。
徐梁抬頭望向弟弟,笑道:“倒是精壯許多。在蒙古跟人廝殺了麼?”
徐梁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定王日趨精壯的身軀,腦海裏不由的回憶起了當年在戰場上,自己戎馬倥傯的樣子。
還是年輕好啊,年輕總是有一股使不完的勁兒頭。
定王臉上一紅,道:“臣弟是作戰參謀,沒有上過陣。”
“坐吧。”徐梁示意定王坐下,又叫宮女端了茶來,道:“見過你兄長了嗎?”
“見了,之前兄長在忙,臣弟就先去了阿姐那邊。”定王道:“兄長好像是去看馬了。”
“是,去看為南幸選出來的挽馬了。”徐梁就是用精選高頭大馬的借口將朱慈烺南幸推遲的。畢竟錢收了,這南巡一直不搞,得給人民群眾一個交代。
“姐夫啊……”定王終於繃不住了,叫苦道,“小弟我有暈船病,恐怕無法活著到封國了啊!”
“你暈船?”徐梁有些意外。當初國變的時候大家都是坐船去的山東,論說起來遼海這片的風浪也不小,卻沒聽說家中有人暈船。不過也有可能因為時日短,自己當時注意力都在山東軍政事上,很可能忽略了。
“是!”定王道:“暈得厲害極了!”
徐梁盯著弟弟,試探道:“說不定已經好了呢?”
“決然沒有。”定王說得斬釘截鐵。
徐梁這下明白了,點了點頭道:“你是不想去高麗吧?”
“皇兄,”定王眉眼擠在了一起,“就把我封在狼居胥山吧!臣弟保證為大明守好邊疆。”
徐梁起身招呼定王跟他走。兩人一同去了偏殿,徐梁展開一副巨大的萬國疆域圖,道:“狼居胥山在這裏。”他點了點地圖:“但是我大明的邊疆將在更北麵,直到地球的極點。你若要守邊疆,應該去那裏啊。”
定王吞了口口水:“皇兄,那等臣弟打完了蒙古再就國吧……陛下您看,北麵還有這麼多仗要打,正是用人之際。”
“北麵用幾十萬大軍,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湊什麼熱鬧。”徐梁道:“倒是高麗那邊,缺兵少將,你過去之後便可獨當一麵,不好麼?”
“那邊有大明的天軍,有沒有造反派,我去做什麼?”定王嘟囔著。
“怎麼不打?高麗三省也是有賊子的,現在我軍在那邊已經跟他們打上了。”徐梁歎道:“我現在正在對北邊兒用兵,擔心朝廷對高麗鞭長莫及,萬一再有遼鎮之事如何是好?非得有個藩王鎮守我才放心。”
定王仍舊苦著臉:“皇兄……陛下……永王不行麼?他比我年長……”
“他去大明利亞。”徐梁歎了口氣道:“他的責任,比起你來,還要艱巨許多。”
定王也歎了口氣,知道他的命運已經被鎖定了,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以現在的人力、工力,拿下高麗,對大明來說是個好事,我們在這片大陸將沒有敵手,我們隨時可以從這裏乘船出來,對於整個遼東來的發展來說,是天大的便利。”徐梁握住定王的手道:“朕一直把你們當親兄弟看,這事兒你要幫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