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章(1 / 3)

“容公,即便你是容家家主又如何?你別忘了,我可是謝家人,還是朝廷特使——你們竟敢綁我?想要造反不成?快放開我!”

看容文翰來真的,謝薈愣了半天,終於氣急敗壞。

“堵住嘴,拖下去!”容文翰腳都沒停。

“好嘞。”林克浩應得爽利,順手從床底下摸出那群火頭兵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過的臭襪子,“撲哧”一下塞進謝薈的嘴裏。

謝薈先是雙眼猛地睜大,下一刻就變成了淚流滿麵——

****!這是誰的襪子?要熏死人了啊啊啊!

“侯爺——”林克浩笑嘻嘻的衝高嶽一拱手,“末將先把人押下去,然後再向您和大帥複命。”

“算了——”高嶽忙擺手,隔空指了指林克浩的手皺眉道,“你那手上的臭味兒消失之前,絕不許出現在我和容公麵前,否則,軍法是問!”

說著,掩了鼻子轉身匆匆而去。

“有那麼臭嗎?”林克浩很是疑惑,“謝大人這麼久了不是也沒說什麼——”

低頭一瞧,卻是一下呆了,被自己架著的謝薈早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高嶽匆匆趕到容文翰大帳外,卻被容家長隨容寬一臉如臨大敵般給攔住:

“侯爺請回,我家公子吩咐今日不見客。若有怠慢,還請侯爺恕罪。”

已經猜到那孩子應是容文翰的女兒,高嶽倒也不以為忤,從懷裏摸出個錦囊遞了過去:

“無妨。你隻把這個交給容公,就說是侯爺我保命的靈藥,讓李昉瞧瞧可用得?”

容寬愣了一下,忙雙手接過錦囊,對著高嶽就雙膝跪倒:

“容寬謝侯爺賜藥。”

高嶽嚇了一跳,忙伸手去扶——容寬家世代在容家為仆,對容公最是忠心不過,自來眼裏隻有自家公子罷了,這般大禮參拜,委實讓高嶽大吃一驚。

哪知即便高嶽已經讓起來,容寬仍是堅持著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拿起錦囊急匆匆往大帳裏而去。

不過是幾顆藥,就行這麼重的禮,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了。高嶽靜靜站立片刻,才緩緩轉身而去——

小小年紀,卻有如此心胸才華!便是女兒又如何,自己瞧著,可比自己家裏那一窩小子都要強得多!

如此奇女子,也不知什麼樣的人家才能配得上?

啊呀,對了,自己家那三小子,長相還算清秀,又能識文斷字的,改日隻管探探容公的口氣……

大帳內,容文翰小心的把霽雲翻過來,讓她趴在床上,咬牙瞧著李昉一點點割開霽雲傷口周圍的衣衫,露出裏麵已經發黑變紫的傷口。

“這是——”李昉皺了下眉,取出根銀針極快的紮入傷口,抽出來放在鼻下嗅了下,“祈梁國的冥花毒,再不會錯了!”

“祈梁國?好,好,好!”容文翰連說了三個好字,許是語氣裏殺氣太濃,躺在床上的霽雲不覺抖了一下。

容文翰怔了一下,忙伸出手,俯身輕輕捂住霽雲的小手,接觸到那雙小手的一瞬間,籠罩在周身的殺氣瞬時無影無蹤。

等李昉小心的處理完傷口,已經是二更天了。

看自家公子始終雕塑一般,直直的坐在那裏,李昉忙勸道:

“公子不妨先歇息片刻,估計要到明日,小小姐才能醒來。”

哪知容文翰卻仿佛沒聽到般,仍是一眨不眨的瞧著床上的小人兒。

李昉歎了口氣,驀然想起從前小小姐在公子眼前時,便是不小心摔了那麼一下,公子都是心疼的什麼似的!小小姐不見了這許久,公子無一日安眠,日裏夜裏備受煎熬,常自喃喃自語,言說也不知“我那雲兒可有吃的飽,可還穿得暖?可有人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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