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帶著凶刀和那個陰森森的中年人來到了我的麵前。而這名中年人來到我的麵前後雙手合十,鞠了一躬,說道:“斷魂穀,獵魂手,裴殤見過陛下。”
“你就是斷魂穀的人?”我好奇的問道。
“是的,陛下。”中年人回答道,他的話語中都帶著一股陰森之氣。
“哦,那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吧,等會還有事需要你的幫忙。”我指著旁邊的座位說道,然後看向了匈奴王和他手中的刀。
裴殤走到了我指的地方坐下。而匈奴王看到我看向了他和他手中的刀,於是就將刀從鞘中抽了出來讓我看個清楚。
刀通體呈黑色,不過卻在刀背和刀鋒上有一道殷紅的血線,刀尖處有兩掌寬,尾處有一掌寬,全長有半人長,匈奴王拿在手中剛剛合適。刀柄是由不知名的骨頭做成,而刀柄與刀身是由一顆噬魂獸的頭骨相連,噬魂獸口中含著刀尾,脊椎連著刀柄,看上去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除了手柄處,其他的都像是一把普通大刀的樣子。
不過,當我想把手伸到刀上的時候,匈奴王與裴殤一起說道:“不可。”
我笑了笑,沒有理會他們,手按到了刀背上,一股冰涼透骨的感覺讓我差點打個寒顫,不過好在是被體內的龍氣給壓住了。見我如此,他們也沒再說什麼。
“你,上來。”我收了手,指著站在徐喏老頭身邊的劊子手說道。
看到我叫他,這名劊子手連忙跑了上來,跪在我腳下,大聲喊到:“草民方屠,叩見陛下。”
“嗯,你起來吧。”我讓他起身,然後指著匈奴王手中的獵魂刀說道:“看看這把刀。”
方屠拜謝之後起身去到了匈奴王麵前,看著匈奴王手裏的獵魂刀,嘶了一聲,輕輕一摸,眼中光芒四射,連忙說道:“好刀,好刀啊,陛下。”
“既然是好刀,看看你能不能拿住。”我輕笑著說道。
“好,那草民就試試。”方屠雖然有些緊張,但還是笑嘻嘻的說道。
說著,他就從匈奴王手中接過來獵魂刀,當他把獵魂刀握在手中的時候,叫看見他先是一呆,然後渾身打顫,口中竟然還吐了一口寒氣。
“方屠?”我喊了一聲。
方屠再次打了一個顫,然後猛然回過神來,對著我跪下,說道:“陛下。”
“你能使用它嗎?”看他醒過來,我問道。
“能。”方屠猶豫了一下,肯定的說道。
“那好,你拿著這把刀,去到人犯的身邊等著,行完刑後自有賞賜。”我拂手笑道。
“謝陛下。”方屠大喜,興奮的說道。
我揮了揮手,讓他去,然後對匈奴王說:“你也坐下吧,看看他還有什麼話可說。”
說完,就看向了還在刑場大罵的徐喏,說道:“你若說出你從何處得來的血衣功,我便給你一個舒坦的死法,如若不然,叫你魂飛魄散。”
“哈哈哈,我還你這個小皇帝了不成。”徐喏老頭放肆的笑著。
“哼,找死。”看到他如此冥頑不靈,我便不再說話,而是對裴殤說:“麻煩你了。”
裴殤起身,微微躬身說道:“能為陛下效勞,是我的榮幸。”
然後就施施然的又到了方屠身邊,對方屠說道:“你先用刀背敲在他的頭上。”
方屠照做,輕輕將刀一轉,提起,厚重的刀背就落在了徐喏的頭上。隻見一個虛幻的徐喏被一刀背敲了出來,臉上癡癡呆呆,不明所以,當看到跪在地上的徐喏後,開始變得惶恐,不安,就要向著肉身衝過去,但裴殤已經出手了。
這個陰森森的中年男人一出手就令徐喏的靈魂發出了痛苦的嘶吼。
裴殤伸出了他那被黑霧籠罩的雙手,輕輕的抓在了徐喏的脖子上,將徐喏提了起來,然後他的雙眼變成了妖異的青色,徐喏靈魂的眼中不斷有黑白二色的氣飄出,停在裴殤的眼睛前,凝結成一塊漆黑的鏡子。
在這個過程中,徐喏的靈魂痛苦的不斷掙紮,哭喊,但卻絲毫不能減輕他的痛苦,而他的肉體也無意識的抽搐著。
當黑色的鏡子完全成型時,裴殤輕輕將徐喏的靈魂丟在地上,眼中的青色褪去,伸出了一隻手,漆黑的鏡子落在他的手上後就朝著我走來了。
“陛下,這就是此人的記憶。”裴殤雙手拖著黑色的鏡子給我說道。
“你先保管著,等居鑲殿的人來再一起看,這樣有助於解開血煉陣。”我看了一眼黑色的鏡子,就開口說道。
裴殤點了點頭,收起鏡子就默默地坐在他的位置上。
“行刑吧。”既然搜魂已經結束,徐喏留著這就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