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其實他不在乎(1 / 2)

周憐的臉色刷地一下變成了青白色,明明中午郗超用過飯出門的時候,衛原也跟在他身邊一起走了。為何又會出現在陵兒房外?

周媛瞥了周憐一眼,冷聲道:“衛原,你還看到了什麼?都說出來。”

衛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看向了郗超。

郗超點頭道:“你如實說便是。”

衛原筆直的站在屏風旁,他穿著一身黑色袴褶服,腰間配著環首刀。

大概是因為衛原從來都不苟言笑,左邊眉骨旁的那道傷疤又令他顯得凶神惡煞,周憐平素總有些不自覺的懼怕他。特別是此刻,看到衛原冷峻的神情,她就更加害怕了。她驚疑不定的盯著衛原,心中盤算著他到底知道多少,若被他聽到了自己跟陵兒的對話,又該怎麼辦。

衛原的左手搭在環首刀的刀柄上,清了清嗓子,說道:“屬下回來的時候,看到少夫人剛從陵兒姑娘房中離開。之後陵兒姑娘房中便傳出撕心裂肺的呼痛聲。沒過多久,周家女郎便過來了。”

他的話很清楚的表明,陵兒出事是在周憐離開之後,周媛來到之前。所以非要說這件慘事有誰無法逃脫幹係的話,那也是周憐,而非周媛。

周憐踉蹌著後退了一步,千算萬算,還是敗了一著。

郗超似笑非笑地盯著周憐,語氣溫柔的問道:“憐兒,你跟我說說,你把陵兒怎麼了?”

從這句話裏,周憐敏銳的聽出了事情的轉機,她認為,郗超肯先問自己,便是表明他也不希望衛原的話是真的。她雙眸中很快就溢滿了淚水,她仰頭望著郗超,輕輕的搖著他的手臂,脆弱的哭泣道:“郗郎,我隻是去看看陵兒,給她送些補品,陵兒的侍女可以為我作證。”

“還是先問問陵兒罷。”郗超抽出自己的手臂,走到陵兒榻邊,道:“陵兒,你告訴我,今日發生了什麼事?”

周憐的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她才燃起希望,就被郗超那麼快的澆熄了。她輕輕拭去淚水,緩緩走到陵兒榻邊,兩眼緊盯著她,輕聲道:“陵兒,你不必懼怕,隻要說實話就好。”

陵兒害怕的看了周憐一眼,便躲開她的眼神。自從陵兒和郗超有了肌膚之親之後,周憐便用盡方法來折磨她。郗超卻從來不聞不問,陵兒早已經忍耐到了極限。這也是最後她寧願忍著失去腹中骨肉的痛苦,也要與周憐聯手的原因。她再也無法忍受周憐的折磨,隻好一切都按她說的做。

見陵兒不說話,周憐提醒似的低聲道:“陵兒?”

“是,是陵兒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案角。”陵兒虛弱哭泣道。

郗超探身貼近陵兒,沉聲道:“那你方才為何不肯直說,反而怪罪到阿媛頭上?”

陵兒不敢看郗超的眼睛,蒼白著臉,焦急地辯解道:“婢子隻是太慌張了,又怕郎君知道後會難過,這才扯了謊。”說著她淚如雨下,伸手緊緊抓住郗超的衣袖,哭喊道:“郎君原諒陵兒吧,陵兒知錯了。”

郗超鄙棄地抽出自己的衣袖,退到床榻外。

周媛淡淡的笑道:“既然我的嫌疑已經解除,我想我應當可以回去了吧?”

曾經對陵兒懷有的那一絲憐憫,此刻早已在周媛心中消失的無影無蹤,既然陵兒選擇了這麼做,那她就要學會自己來承擔後果。

與周憐和陵兒交手了那麼多次,周媛已經學會了慎重。在她剛聽到陵兒被周憐逼著墮胎的消息時,便始終存著一份懷疑,為何周憐早不做晚不做,單要選在自己來過郗府之後就對陵兒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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