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覺的從自己的包包中拿出一盒香煙,空蕩蕩的煙盒裏麵躺著最後一根香煙,君秋白將其打開,又關上……

動作反反複複,終於她下定決心,將車窗打開,點燃香煙,對著窗外清冷的空氣輕輕的吐出煙霧。

這大抵是她重生以來,最為煎熬的時間。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陷入這樣一場幾抹的感情。

海水蒼茫,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上岸。

“就像是拚命想要離開水的魚,明明知道靠上岸,我就會死去,還要堅持自己的想要,上岸去看看外麵的大千世界,不想要困在水中。”

開車的君榕璟說:“離開後,你會什麼都看不到,會變成盲目的魚。”

君秋白失笑,眼神帶著淡淡的惆悵:“可我現在連盲目的魚都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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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又繼續的說笑了一會兒,中途君榕璟打電話給管家說了一番話。

為他們準備好行李。

車速並不快,在京城繞了一大圈,帶著她看了一下。

自小就生活的城市,陡然間,君秋白才發現,原來在她經過了這麼長的歲月中。

還有很多地方,她都未曾去探索。

就像是麵對新事物般,充滿這好奇。

“這城市就像是人一樣,你越是對他好奇,充滿期待,你越是不清楚他真實的模樣,是怎麼樣的。隻有當你心平氣和的去審視,才會發現,原來他還有那麼多的另外一麵。”君榕璟說道。

這樣陌生的訓導,仿佛將其折射到了許牧珵的身上。

仔細想來,之前那麼了解許牧珵的君榕璟,到現在因為一些事情,將他們二人見識的矛盾越來越拉大,最後變成十分陌生的模樣。

矛盾和仇恨也迅速的膨脹和擴大起來。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哥,其實許……他也有你從未見過的一麵,很好的那一麵。”君秋白不經意間,想要為他辯解。

就算是再也沒有投入感情進去。

像是停留在血脈中的習慣,不自覺的為了他辯解。

“你還很年輕,所以對很多事情,都有著不成熟的想法。”君榕璟將車開到了停車場。

機場的停車場十分的大。

他的這番話,好似有人在詢問君秋白,深海是黑暗的還是如花似景。

就算知道光線不能夠進入深海。

她還是不自覺的幻想著深海的模樣。

到底有多麼的精彩。

可這種幻想,需要她墜入深海,才能夠得到實現。

就想要她還要堅持和許牧珵在一起,最後的結果是怎麼樣的——現在不得而知般。

君秋白沒有回答君榕璟的話,反倒是在機場裏麵看到管家,他告訴他們,行李已經運往過去了,順便將手中的一個小行李箱放在君榕璟的手中。

說著是為他們準備的東西。

君榕璟點了點頭,便將車鑰匙交給他。

希望管家能夠快一點兒打飛機過去。

可是管家推辭了,說想要去墓地去陪陪君爺爺。

君秋白聽完他們簡單的對話,忍不住鼻酸起來,雙眼泛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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