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應嘉在開著冷氣的包間中吃火鍋,燙的嘴巴說話不清楚,她含糊著道:“你現在就好了,工作也定下了,男人也有了,往後的日子就剩下吃香喝辣。我還愁過兩個月出來實習,能不能順利進新銳呢。要是能進自然好,以後跟你混,我看誰敢欺負老板娘她姐妹兒。“
路瑤被她說的笑了起來,單手撐著下巴,側頭看著徐應嘉說:“你得努力啊,新銳的門檻兒是挺高的,但也不是高到你沒自信的地步,你又不差。”
徐應嘉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趕明兒碰見紀貫新,我得示意示意他,好歹我跟你這麼多年的交情,他也不知道賄賂賄賂我。”
說罷,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兒,所以側頭看著路瑤問:“欸,你比我小,按理說你的男朋友,我應該叫妹夫才是。可紀貫新比咱們大這麼多,我要叫他什麼啊?”
路瑤聞言,也是美眸微挑,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即便明知道徐應嘉不是較真兒,隻是隨口一問,可她也想知道,遇到這種事情,到底該怎麼叫。
對麵的湛白用公筷給路瑤和徐應嘉各夾了一個鵪鶉蛋,然後滿眼鄙視的說:“你們兩個有沒有文化?誰告訴你們輩分是按照年紀排的?”
說著,他看向徐應嘉,白眼道:“你比路瑤大,那無論紀貫新大你多少,他都是你妹夫。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敢不敢叫,那就另說了。”
徐應嘉挑眉回道:“用你廢話?我就是不敢占他便宜,又想跟他攀點關係,所以才想著到底叫點什麼好,你真當我沒讀過書?”
湛白從鼻子裏麵哼出一聲來,表示不屑。
路瑤讓他倆一段雙簧逗得唇角上揚,她也好想看看,當徐應嘉叫紀貫新妹夫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樣兒的。
放在包裏麵的手機響起,路瑤拿出來一看,還真是想曹操,曹操到。
徐應嘉側頭瞥了一眼,問:“我妹夫嗎?”
路瑤道:“你要跟他說會兒話嗎?”
徐應嘉馬上又慫了,連連擺手說:“算了算了,我看見他就害怕。”
路瑤也害怕紀貫新,怕他口無遮攔,待會兒可能又在電話裏麵逗她,所以她明智的選擇出去接。
包間裏麵隻剩湛白和徐應嘉兩人,湛白垂著視線,一邊吃東西,一邊隨意的問道:“她突然回來幹什麼?”
徐應嘉‘哎’了一聲,滿臉鬧心的回道:“還不是簡貝貝那頭貨,三天兩頭不著消停,這回更是放大招兒了。你猜她跟瑤瑤說什麼了?”
湛白抬眼看著徐應嘉,徐應嘉眸子微瞪,聲音卻是壓低的,她一字一句的道:“她說,簡程勵一直都是喜歡瑤瑤的!”
湛白聞言,當即眼神一震。
徐應嘉哼了一下,隨即道:“你說搞不搞笑?”
湛白可笑不出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路瑤要怎麼辦?
這是上天跟她開了多大的一個玩笑?竟然就這麼兜兜轉轉的……錯過了?
路瑤拿著手機,溜溜達達走在餐廳走廊中。
紀貫新問她:“幹嘛呢?”
路瑤說:“跟嘉嘉和白公子吃飯呢。”
紀貫新下意識的問:“白公子是誰?你不是沒帶小白臉兒回學校嗎?”
路瑤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她出聲回道:“湛白,誰說白公子跟小白臉兒是一個東西了?”
紀貫新那頭傳來輕哼聲,不滿的道:“你這才離開我幾個小時,就敢背著我跟別的男人一塊兒吃飯了?”
路瑤順著他的話,半真半假,出聲回道:“怎麼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我跟湛白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紀貫新咬牙,低聲說了句:“不守婦道還敢狡辯。”
路瑤說:“少往我頭上扣帽子,誰讓你不在我身邊了?”
她就是故意氣他,反正他抓不著碰不到,幹氣猴。
她話音落下,紀貫新那邊果然回了句:“真是天高任鳥飛啊,氣我抓不到你是不是?”
路瑤唇角勾起,聲音卻是斬釘截鐵:“是啊,我現在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你能奈我何?
紀貫新在電話裏麵確實不能把路瑤怎麼樣,可他也說了:“等你回來的,我幹脆讓你下不去床,就放家裏麵養著,我看你再去外麵跟人吃喝玩樂!”
路瑤被他說得臉紅心跳,她的尺度還沒達到他這麼寬,所以這個話題勢必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隨便應付了幾句,路瑤道:“不跟你說了,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