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瑤滿臉漲紅,可接下來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能躲得掉的。
人在紀貫新身下,兩條纖細的長腿被他環在自己腰間,路瑤抱著紀貫新的脖頸,將他的臉拉下來,不讓他看她臉上的表情。
靜謐的房間中,隻有他們彼此間的沉重呼吸和婉轉呻吟。
做到一半兒的時候,紀貫新放在床頭處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紀貫新埋頭苦幹,充耳不聞。
手機也是鍥而不舍的一直在響,路瑤難免分神,低聲一頓一頓的道:“你,手機,響……”
紀貫新鼻尖上掛著晶瑩的汗珠,聞言,他低喘著回道:“別管。”
路瑤也不想管,可那手機鈴聲實在是擾人心神,持續了能有半分鍾的樣子,剛停下,不到幾秒又開始響。
她輕蹙著眉頭,努力控製著說話的語氣和節奏,低聲說道:“你看一下,也許是有急事找你。”
什麼事兒也沒有現在這事兒急,紀貫新正專注的高興著,也不知道是誰,一大清早的跑來找晦氣。
動作稍微變緩一些,紀貫新卻沒有退出來,而是抱著路瑤翻了個身,讓她由下到上。
伸手拿過床頭櫃處的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紀貫新對路瑤說:“你繼續。”
路瑤雙頰酡紅,一頭柔順的長發垂下來,鋪散在紀貫新胸前和脖頸處。
大白天的,她又沒喝多,實在是不好意思。所以隻得貓一樣的趴在他身上,把臉埋在他脖頸處,也不動彈。
紀貫新一手橫在她腰間,自己一下一下慢慢的動著,另一手接通了電話。
“喂。”他聲音低沉沙啞,但電話另一邊的人卻完全沒有懷疑,隻道是擾了老板的清夢。如果不是實在迫不得已,沒人願意過來觸這個黴頭。
“老板,有點兒事兒跟您說,您昨天晚上去過浦台的花卉基地嗎?”
紀貫新‘嗯’了一聲:“去過,怎麼了?”
對方明顯的頓了幾秒,隨即硬著頭皮,避重就輕的回道:“老板,昨晚有人在橋上拍到您的車了,還把視頻和截圖發到網上去了。”
話音落下,這回輪到紀貫新頓了一下。
當然,趴在紀貫新脖頸處的路瑤,同樣清楚聽到了手機中的聲音。
猛地抬起頭來,她差點撞到紀貫新拿在手裏麵的手機。
紀貫新對上她瞪大的雙眸,立馬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臂,然後蹙眉回道:“視頻和截圖都被人發到網上去了,那你們幹嘛吃的?”
對方是新銳的新聞部高層,聞言,嚇得急聲解釋:“老板,您先別著急,視頻和圖片都認不出人來,而且拍攝的角度看不見車牌號。我們起初也沒關注這個新聞,後來是看有人在扒車子的品牌和型號,又有人說夜城裏麵開阿斯頓DBS的人特少,您這邊首當其衝成了懷疑對象,所以我們才想過來問問。”
路瑤還騎在紀貫新身上,這會兒整個人都懵了,臉色大變。
紀貫新拉著她的手,出聲吩咐:“行了,是我的車,你們趕緊處理吧。”
待他掛斷電話之後,再一看路瑤,她眼睛像是空了,嚇得回不過神來。
他換了副表情,淡笑著道:“嘿,怎麼傻眼了?想什麼呢?”
路瑤慢慢看向紀貫新,過了會兒,她忽然伸手攥拳砸向他,皺眉道:“都怨你!被人給拍到了吧?這回可怎麼辦?”
紀貫新趕忙攥住她的手腕,一扭腰,將她重新掀翻壓到身下。
路瑤又氣又急,臉都紅了,紀貫新出聲說道:“你急什麼,沒聽他說嘛,沒拍到臉。”
路瑤蹙眉回道:“車都猜出是你的了,人還用猜嗎?”
紀貫新道:“車牌號也沒拍到,憑什麼說是我的?”
路瑤氣得不行,他這是掩耳盜鈴。夜城的有錢人是比比皆是,可開阿斯頓馬丁的人真的少之又少。而且他的車是英國原廠定做的,怕是整個夜城裏都是獨一無二,真是見車如見人。
這下好了,她就知道人不能太放縱,果然,遭報應了。
她這小半輩子一直信奉的宗旨就是,活的低調。如今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丟人丟到全國人民眼裏了。
一想到以後出門就被人指指點點,路瑤當即紅了眼眶。
紀貫新本來沒把這事兒當回事兒,就算是拍到了,他都無所謂。他又沒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跟自己的女人做什麼不是天經地義的?可這會兒看到路瑤要哭了,他才知道,外麵天塌了都不算什麼,家裏麵她要是說一個不字,那才真的是捅了大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