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都習慣了一個人睡,排除之前那幾次喝醉酒的情況,這還是路瑤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跟紀貫新睡在同一張床上。
其實路瑤自己都有些納悶,為什麼她會如此快的接受紀貫新,畢竟她偷著愛了簡程勵八年。
可今天紀貫新在帶她看花海的那一刹那,路瑤忽然頓悟了。原來她愛簡程勵,隻是一場鏡花水月。簡程勵從未對她說過喜歡,更謬論是愛,一切的一切,都源於她自己的臆想。都說暗戀是一場大戲,自己在自己的世界裏翻天覆地,而外人從不知道發生過什麼。
也許她想要的東西,或者是那個人,從來都不是簡程勵,隻是一個寵她,可以哄她,在她覺得孤獨無依的時候,可以陪在她身邊逗她笑的男人。
而那個人,是紀貫新。
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她可以很專一,當然也可以很善變。八年了,路瑤一直把自己圈在一個看不見的牢籠裏麵,她以為外麵的人隻要不打開鎖頭,她很可能一輩子都出不去了。
可一旦她自己想通了,那個籠子自然也就不複存在了。
從未想過,自己會在婚前跟一個認識不到兩個月的男人同床共枕。可事實上,路瑤睡得比誰都香。
而紀貫新正好是相反的,平時他睡覺比誰都死,可謂是雷打不動,但今天身旁多了個路瑤,他竟是早早就醒了。
明確的說,是身體醒了,可意識還沒完全蘇醒。
閉著眼睛,他伸手摸著懷中人,感受著她身上的溫涼和光滑,一如牛奶,又更像綢緞。
摸著摸著,興致高漲,紀貫新直接從路瑤背後滑進她體內。在半夢半醒之間,那種讓人渾身如置潮水中的飄忽感,才更讓人覺著欲仙欲死。
待到路瑤生生被他從夢中弄醒的時候,隻聽得耳畔傳來男人低沉急促的呼吸聲。
她的一條腿被他架起,更方便他深入,路瑤緩了幾秒鍾,待到意識全部歸位,她立馬轉過頭去。
紀貫新還閉著眼睛,滿臉享受的表情。
路瑤忍不住用胳膊肘懟了他一下,與此同時,身子往一邊滾,低聲罵了句:“你有完沒完?”
懷中的軟玉溫香忽然逃走了,自己胸口還挨了一肘。紀貫新睜開眼睛,滿眼的迷茫不知是沒睡醒還是沉醉。
勾唇一笑,他低聲道:“醒了?”
路瑤臉色漲紅,被他這麼折騰能不醒嘛。
見她滿眼嗔怒的盯著自己,紀貫新輕笑出聲,隨即抬起手來,朝她招了招:“過來。”
路瑤才不過去呢,她又不傻。
她一動不動的趴在大床邊上,紀貫新連著招了幾下手都沒用。暗自喘了下粗氣,他忽然撐起身體朝她撲過去。
路瑤低喊了一聲,本能的往後退,可她已經退到了大床邊上,紀貫新‘哎’了一句,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隻聽得‘咚’的一聲,路瑤卷著被子掉到了床下麵。
紀貫新趕忙跨到床下,看到路瑤像是一隻蠶蛹,哪怕掉到地毯上,人也沒能從被子裏麵脫離出來。
他又好氣又好笑,彎下腰,將她連人帶被全都抱回到床上去。
“讓你不過來,活該。”紀貫新看著眉頭緊蹙的路瑤,話雖如此,可還是忍不住問了句:“磕哪兒了?疼不疼?”
床不高,地上又鋪著長毛地毯,更何況還有一層被,路瑤沒摔疼,就是嚇得夠嗆。
她蹙眉瞪著紀貫新,出聲回道:“都賴你!”
不知不覺的撒嬌,紀貫新看著唇角勾起。
坐在床邊,他隨手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整盒的避孕套來。路瑤看到抽屜中的石子和斷掉的繩子,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手鏈是你的嗎?”
紀貫新看了一眼抽屜,隨即又看了眼路瑤,故意不答反問:“你說呢?當初你親手給我扯斷的。”
路瑤美眸微瞪,明顯的驚訝。紀貫新一看她就是忘了,所以更加揶揄的口吻說:“想不認賬?你在日本的那次,明明自己進錯了洗手間,還反過來說我是變態,我還沒說你把我手鏈弄斷了呢。”
說著,他抽出一個鋁箔包來,居高臨下的睨著她道:“說吧,你怎麼賠我?”
路瑤看出他滿臉的邪佞,沒有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她隻是出聲問:“這手鏈,是你自己買的,還是別人送給你的?”
紀貫新撕開鋁箔包,當著路瑤的麵就開始往自己下麵套。路瑤頓時麵紅耳赤,一邊往床內滾,一邊說:“紀貫新!你……”
紀貫新笑著爬到床上來,一把將路瑤連人帶被攏到自己身前,他笑說:“想知道手鏈是哪兒來的,那你先討好討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