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瑤說:“米飯還要等個五分鍾,你先喝湯。”
紀貫新說想吃可樂雞翅,雞翅家裏麵沒有了,所以路瑤就用雞肉代替了。
滿室飄香,紀貫新剛洗完澡,正好肚子餓了,此時秀色跟美餐都近在眼前,他前所未有的滿足。
落座之後,紀貫新抬眼看向路瑤,出聲說:“你這又弄了滿桌子的雞,真拿我當動物養著了?”
路瑤道:“你家冰箱裏麵除了雞肉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她倒是想換點別的做了。
紀貫新笑了笑,出聲說:“行,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去超市。”
兩人落座,紀貫新給路瑤夾菜,路瑤說:“你自己吃。”
紀貫新問:“你嫌棄我?”
路瑤道:“我又不是夠不到。”
紀貫新隨手給她夾了一塊金黃色的豆豉雞,放到碗中,出聲說:“我樂意。”
路瑤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兩秒之後才說:“你這人一直都這樣嗎?”
紀貫新吃了口可樂雞塊,含糊著回道:“哪樣?”
路瑤找了個好聽點的形容:“一直像是長不大似的。”
紀貫新笑了,他說:“終於承認我長得小了?”
路瑤道:“你心也沒跟著長。”
紀貫新不以為意的說:“變著相的說我不成熟唄。”
路瑤默認,紀貫新道:“人啊,所謂成熟,那就是被社會逼的不得不變得圓滑。小時候大家懂什麼?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可長大了呢?有些人總能笑著逼你哭。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的,沒所謂成不成熟。”
紀貫新有句話可算是說對了,長大之後,總有些人能笑著逼你哭。
路瑤忽然心生感慨,她聲音不大的說了句:“能自己選擇成不成熟,真的是挺幸運的事兒。”
紀貫新聽見了,他看著她道:“小丫頭片子一個,年紀不大,成天老氣橫秋的。我就不明白,你有什麼好愁的。”
路瑤回噎了紀貫新一句,她說:“就拿我們兩個的地位來說,你就是能笑著讓我哭的那個。我要是有你的本事,我也沒什麼好愁的。”
紀貫新笑了,他微微挑眉,出聲道:“聽這語氣,滿是委屈啊。”說著,他作勢伸手要去摸她的腦袋,路瑤當然是往後一偏,不讓他碰。
她蹙眉瞪了他一眼,紀貫新笑著說:“我欺負你是因為我喜歡你,你看我還主動欺負哪個女的了?”
路瑤道:“你以為你是小學生嗎?”
隻有小孩子才用這麼Low的方式,喜歡誰就去欺負誰,妄圖用這樣的方式,在對方心底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紀貫新說:“你都說我不成熟了,每個人追求喜歡的人,都有自己的方式跟方法,我就是這路子的。”
說完,他又看著路瑤問:“你喜不喜歡?”
路瑤讓他問的有些惱羞成怒,低下頭,她不再搭理他。
如今兩人之間的關係,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如果說之前路瑤心底還怨著紀貫新,怪他用那麼重的帽子去壓簡程勵,可如今紀貫新歉也到了,電話也打了,簡程勵身上的黑鍋很快就會拿開,她確實沒有什麼理由再怪紀貫新。
而後想到他三番兩次解救她於危難當中,路瑤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她分得清好賴,紀貫新他……人還是不錯的,就是活的任性了一些。可這也不能怪他,從小含著金湯勺長大的人,有幾個不是這樣的?
隻能說紀貫新含得金湯勺上麵還鑲了鑽石瑪瑙,比一般的還要貴,所以他身上的不羈和頑劣性也就更濃。
也正因為這樣,他才可以隨便誣陷一個人吸毒,卻從不在乎這件事對那個人會有多大的影響和傷害。
路瑤不著痕跡的瞥著斜對麵的紀貫新,他穿著件淺藍色的T恤,質地說不上是布料還是棉料,總覺得摸上去會很柔軟舒適。
他喜歡穿稍微大一些領口的衣服,因此路瑤也常會有意無意的瞄見他的鎖骨。
紀貫新的鎖骨很漂亮,下巴正對的地方有個深窩,然後鎖骨沿著深窩向兩肩平移展開,像是那些國外T台上的男模,瘦卻有形。
看一眼,腦子中便會聯想很多,這是很多女人的本能。因此等路瑤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把紀貫新從鎖骨往下的N多部位,全都勾勒了一遍。
驚覺自己竟然在想紀貫新的身體,路瑤越發的不能承認與苟同。趕緊垂下頭去吃東西,她企圖用吃的來轉移自己的視線。
熟不知這會兒默不作聲的紀貫新,心中也正在想著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