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有紀貫新這個嘴甜又會活躍氣氛的人在,一頓飯吃下來,除了我之外,我看他們幾個倒也很是開心。
紀貫新沒有說任何坑我的話,不僅如此,他還變著法的誇讚我,說我現在過得多好,讓我爸媽放心。
一頓飯吃到臨近結束的時候,我媽悄悄拎著包出去了,我知道她是去付賬,可沒過多大一會兒,她再推門進來的時候,第一句話便是對紀貫新說:“你看你這孩子,什麼時候把賬給結了?”
紀貫新笑著回道:“阿姨,您跟叔叔來一次夜城,我怎麼也得請你們吃頓飯不是,還能讓你們請客嘛。”
我媽拎著包,無奈的坐回座位,我爸則出聲說道:“貫新,什麼時候有空讓子衿帶你去涼城,到時候叔叔做東請你。”
紀貫新笑著道:“我記住叔叔這句話了,等趕明兒你們有空,我一定讓子衿帶我去涼城看看。”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吃完飯之後,紀貫新又開車送我們回去醫院。
站在醫院大門口,我對我爸媽說:“你們先進去吧,我送送他。”
紀貫新跟我爸媽打招呼,然後目送他們離開。
確定我爸媽已經走遠到聽不見我們說話的距離,我這次轉頭看向紀貫新,出聲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紀貫新回視我,一臉委屈的說道:“我沒想幹|嘛,倒是你,一臉的防備,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擔驚受怕的事兒了,你要這麼防著我?”
確實,紀貫新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隻是……
我眼中依舊充滿警惕之色,看著他說:“那你突然跑到醫院來幹什麼?”
本能告訴我,黃鼠狼給雞百年,定是沒安好心。
紀貫新道:“來看咱奶奶啊。”
我皺眉矯正:“是我奶!”
紀貫新想也不想的說道:“你奶還不就是我奶。”
我眼睛一瞪,撇嘴回道:“紀貫新,咱今天把話說明白了,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
我快要被他給折磨瘋了,尤其是那種不知道他心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麼的無力感,端的是令我頭皮發麻。
紀貫新聞言,大大的單眼皮也是略微一挑,他不答反問道:“昨晚你怎麼突然跑了,連聲招呼都沒打?”
還說呢,一提我就來氣,我當即瞥眼回道:“劉詩琪根本就不是駱向東的女朋友,別說你不知道,你是故意要拿我當槍使呢吧?”
紀貫新頓時露出詫異的表情,出聲說道:“不是嗎?我看你那表情,好像你也早就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的事情。”
我被他反問的如鯁在喉,這話要是細說,那可就長了。
啞巴吃黃連,我緊抿唇瓣,過了一會兒之後,這才蹙眉說道:“行了,昨晚的事兒就算過去了,我不跟你計較,反正以後我們兩個井水不犯河水,你別再來找我了。”
說罷,我轉身欲走,紀貫新則連著幾聲哎,一個閃身跨到我身前,擋住我的去路。
我頓時抬眼瞪向他,心想如果他再敢光天化日之下攔我去路,我定……
想還沒想完,紀貫新已經微垂著視線,睨著我說:“你這人怎麼說話不算數,還是喝了一杯酒就忘事兒?”
我挑眉道:“我怎麼說話不算數了?”
紀貫新道:“你昨晚在樓上沒等到劉詩琪?”
我下意識的開口反問:“等到了又能怎麼樣?”
一想到昨晚跟劉詩琪廝打在一起,我現在還滿肚子的氣。
紀貫新眉頭一簇,出聲回道:“你可別忘了,我們昨天是打過賭的,你在樓上等到了劉詩琪,那就是你輸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自己還記得嗎?”
我頓時表情一變,愣在原地。
昨晚我倆打賭的畫麵,出現在腦海中。紀貫新說,如果我輸了,那從此以後,他來找我玩,我都不能躲著他。
想到此處,我不由得眉頭深蹙,暗道自己真是嘴欠,剛剛就不應該承認在樓上碰到劉詩琪的,這下好了……
紀貫新打量我臉上的表情,過了一會兒,他終是勾起唇角,笑著道:“妹子,願賭服輸。”
我一口惡氣湧上來,不由得瞪著他道:“誰是你妹?”
紀貫新挑眉道:“不然呢?你說,你想當我的誰,我都依你。”
我瞪了他一眼,氣得說不出話來。紀貫新則是笑著說:“行了,別氣了,這就是命,注定我們兩個有緣。”
我沉聲說道:“是劫!”
紀貫新聞言,撲哧一聲笑出來,看著我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勸你想開一點。”
我想不開!這真是走走路天上掉下個窟窿,就是為了裝我的,我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