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章 開始約會(3 / 3)

她見識過他的絕情。

她也明了他的愛情規則。

他一定隻是玩笑,卓堯,並不需要愛情的束縛。

隻是一個月,不會再有其他了。

即使,即使,他真有心,難道她能背棄瞿兆?

所以別想了,隻是一個月的放肆,再無其他。

何況,遊戲人間的浪子怎會為她停留?她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

把心放開,就一個月,好好享受。

如卿反複叮囑自己,後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早上醒來時卻發現眼角濕濕的。

第二天,天還是飄著細細的小雨。

相比於睡眠不足,精神萎靡的如卿,卓堯更是顯得神清氣爽,豐神俊朗。

“做賊去了?”啟動引擎,卓堯從後視鏡裏望見那個去和熊貓相親相愛的小女人,那麼大的黑眼圈,她失眠嗎?

如卿悶不吭聲,小嘴微微嘟起,看在卓堯眼淚,卻是嬌俏可人,誘人得緊。

昨天他回去後,他也百思不得其解,當時看到小女人楚楚動人的模樣,那句話怎麼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了呢?怎麼會那麼說呢?

“如果我說我喜歡你這樣的,你信嗎?”

廢話,連這句話的製造者也不信,她怎麼可能會相信?

瞧小女人聽後的反應,好像隻是一句無關緊要的閑言,她不信,不是正合他意?免得她信以為真後他還要費心費力解釋,可是,他就是心裏不舒服,不舒服不舒服。

到底是什麼原因,久經情場的卓堯卻完全摸不著頭緒。

算了算了,何必跟自己過不去。想不明白就不明白,把握眼前才是最為重要。

黑眸炯炯地盯著紅豔豔的嫩唇,感覺喉嚨有些發幹:“如果你想我吻你,就直截了當地知會我一聲,不需要這麼拐彎抹角地誘惑我。”

誘惑他?這個罪名太大,她擔不起啦!

如卿瞪大一雙水眸:“我沒有,你不能信口開河亂說。”紅唇一張一合,隱約現出細致整齊的貝齒。

還說沒有,卓堯歎了一口氣,他雖不是君子,但看在小女人單純天真的份上,是真的不打算輕薄佳人的。可是他隻是一個男人,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美人當前,而且美人還用那麼又天真又嫵媚的招數勾引他。

他的自製力有限啊!

一個急刹車,由於慣性,如卿猛然向前撲去。

一隻大掌冷不防攔住她的腰,控製了她向前的趨勢。而男人的薄唇也幾乎在一瞬間欺上了如卿的紅唇,堵住了她欲張口而出的驚呼。

天,他吻她!

濃厚的男子氣息縈繞在她鼻端,蠱惑著她的神智。

不行,她是有未婚夫的,不能,不能與,與卓堯接吻啊!

咬緊貝齒,如卿抗拒著那具有侵略性的長舌。

男人卻有著極好的耐心,靈巧的舌尖細細地勾勒著紅唇的弧度,略顯冰涼的薄唇緊緊貼著紅唇,一點點地挑戰著女人的理智。

小手固執地抵著男人堅硬如石的胸膛,但那如棉絮般的力量看在男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反而如同是輕輕的安撫,欲拒還迎。

神智迷離,她好像越來越不能抗拒這個吻了,男人如同是一塊磁鐵,一點點地吸走了她的理智,讓她隻能沉醉在他編織的熱情裏,沉淪,以致萬劫不複。

她不能啊!她沒有權力接受這個吻。

緊閉的雙眸裏滑下淚水,晶瑩,閃著無助傷心的光,和著蒼白的臉色,讓隻差一點就要攻城略地的他戛然而止。

可惡,女人的反應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禽獸。

“別哭了,不吻就是了。”卓堯爬爬頭發,第一次安慰一個在哭的女人。他最討厭愛哭的女人了。以前,哪個女人敢在他麵前哭,除非她想早一點分手。

這個小女人,不知不覺間,他居然為她破了那麼多曾經以為堅不可破的原則。

如卿掛著淚珠的長睫輕輕顫抖,緩緩地,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睜開,露出了其間的無助與彷徨:“你不會吻我了?”

“不吻了。”單手攬著女人的肩,卓堯再三保證。

心裏卻是一肚子的火,她是他一個月的女友呢,不能上床,他認了,現在居然連一個吻她都吝於分享。這樣硬生生地喊停,對他的男子氣度也是一種不小的打擊好不好,為什麼反而哭的是她,還需要他像個傻瓜一樣來安慰。

可是,即使心裏不滿,卓堯還是盡可能地放柔了神色。

活該啦,誰叫他不忍心,她的淚好像滴在了他心裏,叫他不能側首旁觀。

在男人的再三保證下,如卿總算漸漸放開了心房。

也開始自我反省。

她好像很過分哦,男人會不會生氣?本來就是一場遊戲,她撞見過男人的歡愛,他應該視這些事為家常便飯吧。而她卻不識相地喊了“卡”。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從來沒有接過吻。”是真的,雖然她在與瞿兆交往,但瞿兆隻是輕輕地吻她的額頭。當然,這是原因之一,卻不是最重要的一個。

“感覺得到。”反應生澀,原來是第一次。鬱悶的心好了一點。

如卿抵著男人的肩,瞧不見男人的神色,反而增了勇氣:“我們可不可以隻是交往,但單純的那種,不要接吻一類的,好不好?”

不要接吻的交往?

在幼兒園裏的第一次交往他就吻了小女友,她說的是什麼天方夜譚?他會答應才有鬼?然後鬼就真的出現了。

“好。”他聽到自己說。

她隻是象征性地問問,其實並不期待他答應的,可是,可是,他居然答應了!

如卿離開卓堯的肩,漾著水光的大眼瞅著他:“謝謝。”滿臉感激之色。

“不用。”卓堯咬牙迸聲。

如卿感動於男人的不強人所難,忽略了他那陰沉得能把鬼再次嚇死的神色,問道:“那今天我們去哪裏?”

男人的神色愈發陰沉,三個字簡直是從牙縫裏蹦出來似的:“遊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