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7章 思愛女韓氏染病 念慈恩酈相醫親(3 / 3)

須臾,韓大人入房探病;辭別回去。方氏曰:“我方才躲在屏後窺探,正是姑娘,此前年嬌豔多了。公公怎不就認?“孟士元曰:“若是女兒,怎麼與我說笑?方氏曰:“恰是令人不明。”嘉齡曰:“我還有一事疑心。”就說遇著榮蘭改名榮發之事,方才因在匆忙之際,未及言明。”方氏白:“如此說來,必是姑娘,恐公公盤諧,故匆匆回去。”士元曰:“你們休要亂道,若果是女,梁小姐嫁他日久,怎無一言吶?“孟嘉齡夫妻乃省悟日;“照此想來,果然不是妹子。待來日可令趙壽往尋堂官榮發,便知真假,士元稱是,即叫趙壽前來;嘉齡說明遇著榮發等情,“你來日可到相府尋訪你妹子。”趙壽歡喜曰:“來日即往尋訪。”此時藥己煎好,韓夫人尚是昏睡,即扶起,士元將藥與他吃完睡去,將被褥蓋好。

酈相回府入內,榮發即請入書房;細把遇著公子,躲避門後的事情言明:“看來公子業已看破,如何是好?“酈相曰:“你這不中用的東西,莫道你是相府的堂官,就是相府的一隻狗,亦何人敢欺你。方牙若昂然出去,公子隻道麵容相似,怎敢動問?今已露出了馬腳,從今以後,你若出去,必誤我的事,我便把你活活打死。少停老爺必使你兄前來探你,你可速去吩附眾把門人,說若有人來尋我,隻說榮發午間已往江南公幹,歸期難定。”榮發退出,吩咐眾門官不許泄漏,即回來察明。

酈相入內來見素華,說明母親的病沉重,十分傷感,但我這二劑藥服之,病可好了大半。後說及與父親調笑話,連家父亦不敢疑我是女。素華笑曰:“小姐好伎倆,令人難測。”酈相曰:“可恨榮蘭賤婢,已露出馬腳。”便將榮發的事說明。又對素華曰:“下次再去,家母服這兩劑藥病已好了。精神既複,必認得我;又倚著有病,且侍女流,隻恐弄出破綻。我來夜即宿內閣,詐稱辦案,過了數日方回,家父等得不耐煩,必定別換醫生,我方安靜無事。”素華曰:“說得極是。”

且說韓夫人睡到下午,蘇醒曰:“今氣已不喘,身體爽快了許多。不知何人的藥方,如此效驗?“孟士元曰:“我見你病重,早間令孩兒懇求酈相前來醫治。”韓夫人隨向媳婦曰:“你可窺見是女兒麼?“方氏道,我躲在屏後偷看,正是姑娘。”孟嘉齡又說遇過榮蘭,令趙壽來日往問,便知備細。韓氏曰:“因何不喚我醒來細看?“方氏曰:“婆婆方才昏迷過甚,如何叫得蘇醒。”韓氏歎曰:“可恨一時昏睡,若我蘇醒,早已相認了。但不知哪裏學習醫道,勝過太醫。”孟士元曰:“若是女兒,怎麼與我說笑?“遂把說笑之言陳明:“況梁小姐結婚,焉能相得?事屬可疑。他官居極品,倘一旦麵奏主上,這欺侮大臣的罪名恰難頂當。“嘉齡曰:“孩兒已想出一個妙計,未識可行與否?“士元曰:“你且說來。”嘉齡道:“母親來日接服第二射藥,身體必更加健旺。初三早孩兒再去請求,候他診脈之時,母親佯在沉重病狀,將他拖住,聲聲呼喚女兒,任他多大本領,必要露出馬腳。若有變更,母親可和了被頭,跌下地來,詐作暈絕,孩兒便抱住啼哭,爹爹亦拖住啼哭,遮住母親的麵容,不怕他還不相認。即便非妹子,變臉奏聞天子,母親乃是女流之輩,且又是病狂,朝廷亦難責罪,豈不是好。”士元大喜:“孩兒這個計極妙,即不是女兒,而病中狂呼亂語,他亦難認真變臉。賢妻當依計行,必定露出破綻。”韓氏大喜,病亦好了三分。

到了次早,趙壽巴不得要會妹子,即來到相府,見了門官乃作禮曰:“小可乃是堂官榮發的鄉親,煩請榮發出來,有話麵說。歲門官曰:“榮發奉相爺差遣,往江南公千去了。”趙壽曰:“昨早還有人遇見,怎說往江南出差?“門官曰:“昨午方才起身。”趙壽聞言,沉吟一會,問曰:“幾時方回?“阿官曰:“出差怎定歸期。”趙壽隻得回複孟士元父子。

未知後來如何相認,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