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曰:“待孩兒同往,亦可助一臂之力。”小姐曰:“女兒粗知武藝,亦願同往。”元帥曰:“征戰之事,豈是兒戲?吾受國恩,理當冒險。吾兒未受國恩,豈可同往?爾母子姐弟,可收拾回鄉,奮練弓馬武藝,盡心奉母,以盡孝道,切勿貪求功名,恐劉捷再害。侯我回來,再作相議,賢妻當謹記。”夫人曰:“相公吩咐,應當領命,但一對兒女姻親,當如何主張?”元帥曰:“我曾已說,女兒生有異征,大貴命格。我若把他擇配,反誤他終身,且聽天命,自有良緣配就。孩兒媳婦俱皆年輕,尚可延緩。我此去征番,多則二年,少則一載,自然班師,那時完姻不遲。”夫人稱是。一夜慌亂,到次日,發文差官往各屬調取精兵,刻日齊到雲南府進征。一麵行文飛報與山東巡撫,星夜備辦戰船,配下水米,俊候大軍一到,即便落船,又辦糧餉,著本處布政糧道,速備糧餉應用,一麵擇定八月十二日興軍,八月初八日搬家,從水路回鄉裏。即具下謝恩表,並雲南元帥印程儀,送欽官回京繳旨。
把門人報入說,孟士元父子來拜。元帥大喜,令開中門請進,見禮坐下。茶畢,孟士元曰:“不意劉捷匹夫,助子為惡,果薦姻翁過海出征,未知尊意若何?“元帥曰:“雖是劉捷報怨,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已擇定八月十二日興師,初八日搬家回鄉,正要來見姻翁,今姻翁來得甚好。令愛小兒,俱皆年輕,姑待一二年後,班師回來,再行完親。”孟士元曰:“王命在身,即我女親事,當候班師再議,何須言及。但聞番軍師專靠妖術,大為可憚。”元帥曰:“小弟孤忠為國,自有皇天庇佑耳。我主洪福齊天,妖法必敗,設有不測,亦是為臣份內之事,此卻不妨。”士元曰:“姻翁忠心貫日,吉人自有天相,可保成功。小弟與荊弟相議,特薦一員大將,以為姻翁部下,亦可少助軍威。”元帥曰:“姻翁舉薦不知是何人?“孟士元曰:“就是拙妻的表弟,名叫衛煥,字振宗,乃是江南鎮江府華亭縣人氏,汗馬出身,其人年方四十歲,武藝精通,為人忠厚,現在大理府做本省總兵。弟深知此人,可堪重用。”元帥喜曰:“弟亦素聞此人名,姻翁舉薦,弟當重用。”
未知後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