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這不是我的錯(2 / 3)

“嗯,曉貝先謝過了。既然與太子有約,那就快去吧,免得他又亂發火。”

“嗬,那倒不會,那麼晚上見了。”

冷烈一個隨從都沒帶,步行而去,柳曉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想是因為冷烈晚上沒有這麼瘋了,所以阿烈的身體才變好的麼?可是,這效果也太明顯了吧,他跟第一次在宮裏見麵的時候相差真的很大。

柳曉貝不知道的是,她最初見到五皇子冷烈的時候,正是他傷寒未愈之時,所以顯得極為虛弱,而之後冷烈為幫她的忙,救下安生,結果卻因為在後院吹了一會兒風就受涼,也是因為他原本就傷寒未愈。

但他心知冷燁時刻擔心他的身體,早在柳曉貝進府之前就對冷燁謊稱病已好,勿要掛心。所以冷燁在得知他又出現生病的症狀之時,以為是柳曉貝害得冷烈再次感染風寒,因此對她惡語相向,百般刁難。

但柳曉貝知道這些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

她並不急著回自己房間,而在坐在院中曬太陽。在這古代吃穿不愁,她也沒什麼事好做,一個人的時候除了曬太陽竟不知道能幹什麼好。

輕輕閉上雙眼,仍能感覺到陽光照射在臉上,雖然沒睜開眼睛,卻是能看到一片紅光。她一直那樣躺了很久,突然想起上次六皇子送給她的琥珀,她這次在街上巧遇冷炎,竟然忘了向他道謝。

唉,他會不會覺得她太無禮了呢?

雖然她是他的皇嫂,可論年齡,她比冷炎還要小兩歲,就連七皇子冷冥也要比她大上幾個月。習慣了以年齡論大小的柳曉貝可沒辦法對冷炎端起這皇嫂的架子。

下次,下次見到他,一定要記得向他致歉,柳曉貝對自己說道。

忽而,安生悲傷的臉孔出現在她的麵前,她從來沒有見過安生有著這樣的表情。就算是昨天晚上,安生難過的說起他父母已逝的消息時,她也隻是聽到他心中的悲鳴,感覺到他那強烈的悲傷感而已。

可是此時此刻,他悲傷的模樣呈現在她的麵前,她隻能不知所措的看著,腦中的思維好像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她隻覺得這個原本陽光清爽的男人,突然變得很陌生,原來安生也能流露出如此神傷的表情,那麼昨晚,他也是以這樣的神情向她訴說心事的麼?

那該死的壞皇後,這些全是她害的。

柳曉貝手一伸,想抓住他的手,說幾句安慰的話語,雖然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麼,他的痛苦也不會減輕一分一毫。

可是在伸手間,那個悲傷的男人已經消失不見,她慌張的晃著雙手,前麵一片空無。

睜開眼,她發現院中隻有她一人,安生似是從未出現過。

原來是夢麼?還是幻覺?

柳曉貝隻知道她的眼睛剛剛才睜開,那麼之前看到的,僅僅是她腦中的影像麼?

又是一陣歎息,她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筋骨,獨自回了房間。

快到晚膳的時辰了,安生還沒有回來,看來晚上真的應該讓冷烈幫她找找。她一邊往房間的方向走著,腦子裏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她天馬行空的想著,安生該不會被太子抓去了吧?

早上冷燁那憤怒的樣子她雖然沒見到,但光憑聲音已經能想像出他那猙獰的模樣。

她好笑的搖搖頭,這怎麼可能呢,就算這脾氣火暴的太子爺要找人出氣,也不該是找上安生呐,直接把她從被子裏揪出來一頓暴打或是臭罵一通不是更為解氣?雖然她都不知道冷燁到底在氣她什麼。

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她在房間內來回踱步,想等冷烈回府立即請他派人出去尋找安生的下落,無奈左等右等都不見他歸來,丫環已將晚膳送來了房間,說王爺今晚會留在太子府中用膳,請她先吃。

美味可口的飯菜放在眼前,卻沒胃口享用,她開始佩服起自己來了,居然餓著肚子還能對美味有如此的抵抗力。

直至飯菜擱在桌上全部涼了,丫環拿去熱了一遍,又送到房間,勸她多少要吃些東西,否則王爺怪罪下來,她們做小的擔當不起。

她依言吃了一點,爾後叫她們把剩下的飯菜都端走。

對下人們來說,冷烈是高高在上的王爺、皇子殿下,他們的主子。看得出來冷烈在這些下人中的威信還是挺大的,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冷燁的緣故。

不過那小丫環的顧慮,在她看來實在是多餘的。

以她對冷烈的了解,冷烈待人這麼溫和,又怎麼會因她不進食就怪罪底下的丫環呢。

柳曉貝走到床邊坐下,想躺下閉目養神,一邊等著冷烈回府。無意間瞄到枕頭下麵好像有什麼東西,掀開一看,是個白色的信封。

一天以來的不安瞬間爆發,她幾乎可以猜到這是誰給她的。

能進她房間的,除了那些下人們,隻是冷烈和安生。

進來後會給她留下書信的,絕不會是冷烈……

信封拆開之後,她很緩慢的抽出了裏麵的信紙,展開,一切的動作都是很慢、很慢的,像是不一小心什麼東西就會破碎掉。

第一眼,她就看向信的右下角,安生,真的是安生寫給她的。

“公主:

對不起,安生食言了。

曾經答應公主絕不一個人去趙國,可是安生不得不去,至少,我要把爹娘的遺體帶回家鄉,好好安葬,這是安生能為他們兩老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請公主保重身體,保護好自己,安生會盡快回來。

安生”

他居然走了,悄悄的走了。他到底想怎樣,難道還想回趙國到皇宮裏去求皇後,讓她把爹娘的遺體還給他麼?回去最快也要一星期,等他回去,他爹娘的遺體怎麼可能還完好無缺的在皇宮裏等著他。

他怎麼會這麼笨,連這都想不明白?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聰明的安生一定是被爹娘的死訊刺激到了,才會這麼傻的想要回趙國,還是說他是去報仇的呢?

安生的真實想法她猜不透,但是她清楚的知道,無論安生想去要回父母的遺體還是想為父母報仇,此行必定凶多吉少,也許,她再也見不到他了。

不行,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的生活不能沒有安生,自從安生陪她一起來到南國之後,安生對她來說就是最重要的存在,少了安生,她還能開心的笑出聲嗎?

“幫我備轎,我要去太子府。”

柳曉貝對一名管事的家丁吩咐道。很快有人將轎子抬至院中,一行人匆匆忙忙向太子府趕去。

到了太子府,她卻被看門的侍衛擋在外頭不讓進,說冷燁下令任何人都不準進入太子府,府中所有的仆人都已放假回家,就連太子妃也暫時回娘家小住兩天。

“那五皇子呢?他不是來找太子殿下嗎?”

“趙王妃,太子殿下隻許了五皇子進去,現在府中隻有他們兩人,其他人一概不準進,請王妃見諒。”

“怎麼會這樣?我找五皇子有急事,你替我進去通傳一聲。”柳曉貝進府無望,退而求其次,希望那侍衛能將冷烈領出來。

可是侍衛顯得極其為難,“王妃,您不知道,太子早上回府之後,就把所有人給趕了出來,除了我們幾個貼身侍衛在門口護衛,任何人都不讓進。屬下剛剛也說了,連太子妃都暫時回娘家住了,我們哪敢進去通傳。王妃還是回府等等吧,五皇子殿下開導完太子殿下就會回去了。”

柳曉貝敵不過那侍衛苦苦哀求,不得不放棄了從正門造訪的想法。不過她才不會乖乖回府,誰知道這太子要留冷烈到何時,至於要先讓冷烈幫她調派人手去追安生呐。

柳曉貝打發走抬轎的家丁,一個人偷偷溜到左側牆院,見四下無人,她搬來幾塊大石頭架在一起,計算著差不多夠高度了才提著裙角站上去。

有了下麵那些大石頭把她墊高,仍看不見圍牆內的景色,但雙手已經能夠到圍牆的邊緣。她不顧那粗糙的石牆是否會弄傷自己的嫩手,兩手扒住那邊緣用力爬了上去。

說她運氣好還真的是一點也沒錯,她騎在牆頭往圍牆裏麵看去,發現有一棵歪脖子樹正巧靠在圍牆上麵,她隻要伸手就能抓住那頂端的樹幹。

天知道她要完成這一係列的動作需要多大的勇氣,可惡的太子,沒事發什麼火把門堵著不讓進,找自己相公還得這麼費盡心思,全天下除了她也沒人這麼可憐了。

柳曉貝拍幹淨沾在身上的枯葉和灰塵,這才往走廊的方向走去。

當站在走廊之中時,她愈加沒有方向感了,這裏轉來轉去的盡是拐角,太子府中估計小院都好幾個,她還得一個一個去找,唉,想想都要累死了。

想到這兒,柳曉貝一邊隨便挑個方向往前走著,一邊暗罵太子是個害人精。

還好太子府內真的是一個人都沒有,她走錯了就按原路折返,不怕被誰撞見把她當成小偷或是刺客。

她不知道在這太子府內有沒有逛足半個時辰,她隻知道自己這兩條細腿被折磨得快沒知覺了。當她走到最後一個別院時,她想如果在這裏麵還找不到冷烈,她幹脆一頭撞死在這牆上算了。

別院之中也是靜悄悄,柳曉貝不自覺也放輕了腳步,做賊心虛的心情讓她即使知道府裏除了太子和冷烈之外沒其他人,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

院中有個很豪華的三層小綁,可是那大門顯然從裏麵上了鎖,她硬推了幾下都推不開。

冷烈他們一定是在裏麵了,柳曉貝在外麵急得團團轉,明知她要找的人就在裏麵卻不得門而入。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她很快繞到屋子後頭,那裏有那種紙糊的窗子,本想從窗口進入屋內的柳曉貝發現連這窗也已上鎖。

這時,一種奇怪的呻吟聲從房內傳出來,定住了她欲離去的腳步。

她抱著一線希望,在那紙窗戳了個小洞,眼睛向裏麵看去。

本來是因為聽到屋內的奇怪聲響,想看看太子和冷烈是否就在這間房裏,如果是的話,那她在屋外叫他們的話,他們一定能聽到她的聲音吧。

可是從那小洞中看到的景象卻讓她驚得眼珠子都要跳出來了。

她柳曉貝活了整整十八年,雖然不是腐女一族,但男同的漫畫也看過不少,可是、可是、可是這真正的男同之間親密接觸,她可從來沒有看過啊。

但這房間裏,卻正上演著一場激情秀。

這場激情秀的主角——冷燁、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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