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這不是我的錯(1 / 3)

她努力回憶著昨晚的事情,依稀記得她靠在冷烈的肩上,漸漸地……就睡著了?

總之後麵的一切她都不記得,他們,應該沒發生什麼事吧?

她悄悄把頭探出來,見冷烈有穿衣褲,又縮了進去。冷烈身上穿的雖然是裏麵的衣服,可沒脫幹淨就代表沒事吧?再摸摸自己身上,這才發現她連外衣都沒有脫。

“呼……嚇到我哦,還以為要替古人生寶寶了。”

柳曉貝自言自語道。既然知道他們之間什麼事也沒發生,這事就好辦了。實話實說就行了吧,不過剛剛太子那種難以置信的表情,半是驚異半是無法接受這事實的樣子,就算他們真的同房,太子這麼激動幹嘛?

“大哥,我們沒有……”

“你不用說了!”

她在被子裏看不清兩人的表情,但從說話的語氣來看,冷烈像是很委屈的樣子,而冷燁很生氣,扔下一句話就走了,震耳欲聾的關門聲在房間內發出了一聲回響,爾後一片寂靜。

柳曉貝這才敢光明正大的從被窩裏出來,“阿烈,嘿嘿……嘿嘿嘿……那個……早上好哦……”醒來的是阿烈,可是昨天陪她聊天的是冷烈誒,現在她要怎麼解釋呢?話說瞎話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編出來的。

現在這情形,阿烈不會誤會成是她半夜悄悄爬上他的床吧?老天為證,她可是什麼都不知道。

“曉貝,你怎麼會在我床上呢?”

冷烈的聲音有些沮喪,又似是有些抱怨的意思。

“這個……我也不知道誒,我好像、好像有夢遊症。對,我以前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明明睡在自己的房間,醒來時卻在房門口的台階上。”

“是嗎?還好我沒對你做什麼,曉貝,你應該沒有睡夠吧?我送你回房休息。”

“現在?現在外麵好多家丁和丫環走來走去耶,讓他們看見了……”她一副怕被人捉奸的表情,好像自己真是那爬出牆頭的紅杏。

“以我們現在的關係,就這樣走出去並沒什麼不妥。”冷烈不以為然的說道。

柳曉貝想想也是,他是她相公耶,王府裏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王妃,兩夫妻大清早的從一個房間出來,有什麼好怕的。“那你不用送啦,就這麼點兒路,我自己回去就好。”

“嗯,那好吧,回房好好睡,用膳的時候丫環會來叫你的。”

柳曉貝點頭,很快從冷烈的房間出來,見四下無人,灰溜溜的往自己房間走去。

雖說兩夫妻睡一個房間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能不被人看見還是比較好吧,她可受不了別人曖昧的眼神。

平安無事的回了房間,也真如冷烈所說,腦袋暈暈的直犯困,壓根就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她麻利的爬上床,沒多久就呼呼睡去。

冬日裏的陽光不會很灼熱,即使是強烈的陽光照進房間也隻是讓人感覺溫暖,柳曉貝就是在這樣的陽光照射下從醒著到熟睡,從熟睡到醒來。

一睜開眼,丫環小菊剛巧站在她的床前,遮擋住了有些刺眼的陽光。

“王妃,玉妃娘娘有寫一封親手書信給您,奴婢看您在休息,沒敢打擾,送信的公公已經走很久了。”

“玉妃娘娘是哪位?”

柳曉貝雖不是貴人,也不事忙,可是她的腦子裏可不記得自己曾認識這樣一個人。

“稟王妃,是皇上新納的玉妃娘娘,王妃的親人。”

“哦?她怎麼會有書信給我呢?”她自言自語道,一邊接過小菊遞過來的一個白色信封,小菊完成了任務,立即從房中退出去,剩下柳曉貝一人仍躺在床上拆著那信封。

裏麵隻有薄薄的一張信箋紙,寥寥數筆,大致意思就是說自己剛入皇宮,很多事情都還不明白,希望她明天能進宮一敘,一來緩解寂寞之苦,二來想和她探討一下宮中之事。

真是好笑,宮中之事為何要與她討論,她們很熟嗎?

雖然信中的語氣極為誠懇,柳曉貝依然覺得十分不悅,憑什麼那個假公主能召見她這個正牌公主,真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但是,人家現在是皇帝的妃子,也不知皇帝寵不寵她,若是皇帝真的很喜歡她,那她是不能得罪玉妃的。

畢竟她現在的輩分可是要比玉妃低了一層,玉妃如果受寵,要想找她麻煩可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事情。

柳曉貝重重的歎了口氣,為了避免以後的舒坦日子被破壞的可能,她還是走這一趟好了,反正問她什麼她也是一問三不知。

她繞過花園,快步走到安生的房間,敲門,卻不見有人來開門,她輕輕一推,房門應聲而開,可是房內半個人影都沒有。

“安生不在?”她自言自語道,確信安生不是躲在某個陰暗角落之後,她走出了安生的房間。

是出去辦事了嗎?

可是她沒吩咐他做什麼事,冷烈也沒有,他會去哪兒?還想說要他明天陪她一起進宮見那個玉妃呢。

柳曉貝將玉妃的書信小心放好,有丫環的服侍下用過午膳,卻仍沒等到安生回來,她不禁心中煩躁,一個人出府想四處走走,看是否能遇到安生。

這回她特別小心護著錢袋,以防上次的尷尬事再次發生。

這條街上不管哪天都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可是這天她一個人走在街邊,卻感覺深深的寂寞感迎麵撲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那麼一種直覺,隻要她見到安生,她就不能再感覺到寂寞和不安,隻要安生在她的身邊,她就能一直快樂下去。

隻是現在安生不知身在何處,街上的人那麼多,卻找不出隻屬於她的那個帥侍衛。

柳曉貝盲目的在街上逛著,走著,並沒有發現身後有個人的眼睛一直追隨著她。

冷炎本欲回府,卻在路上偶遇柳曉貝,他立即下馬,將馬兒交給隨從代管,自己則悄悄跟在柳曉貝的身後。

她的神情有些奇怪,好像丟失了某樣極為重要的東西,一雙大眼睛雖然在四處看著,卻並不是真的在看那些小攤上的東西,卻像是在找人。

冷炎早就發現了,今天她是獨自一人,那個貼身侍衛沒有和她在一起。也正因為如此,他更是沒辦法離開,怕她離上危險沒辦法自保。

於是就這樣一直悄悄的跟著,隨著她一起遊逛。

在走了約半個時辰之後,柳曉貝有些累了,可是今天卻沒有背她走路的人了。她隨意坐在路邊的石階上,對那些小攤販投過來的奇怪目光視而不見,反正她在這古代要做一件出格的事情總是特別簡單,如果她真的在意這些目光,也許現在她早就窩在府裏不敢出門了。

輕輕錘著發酸的雙腿,心底開始泛著委屈。

為什麼安生一句話不說就不見人影,為什麼他一點交代也沒有?他平常都不是這樣的。

柳曉貝越想越覺得委屈,幾乎要痛哭了出來,顧及到周圍行行色色的人實在太多,她盡量控製淚水不要流出來,但滿滿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沒多久,終究是落了下來。

這眼淚一落下,後麵就一發不可收拾,她索性抱頭痛哭起來。

在這未知的時代,陌生的國家,除了冷烈這個朋友,她最在乎、最依賴的人是安生,這才半天而已,沒有見到安生的她就像是一個丟了糖果的小女孩,忍不住哇哇大哭。

可是小女孩哇哇大哭可以再得到一個糖果,她呢,安生會立即站到她的麵前,跟她說‘我回來了’嗎?

柳曉貝抬頭,將不斷落下的眼淚擦了又擦,她的眼前真的站著一個男人,可是……那並不是安生。

她深深的失落感透過眼睛傳達到了冷炎的心中。

“公主,你在找人?”

雖然心中已猜到了幾分,冷炎依然如此問道,她眼中的失落他看得一清二楚,他不禁也有些失落。

“六皇子。”柳曉貝站起身來,拍拍裙擺後麵沾上的灰塵,這才回答道:“怎麼這麼巧呀,你也在逛街麼?”

“算是吧。我看公主你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像是在找人。”

“嗯……沒找著……”

“你找的,是安侍衛?”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冷炎感覺他的心都是酸酸的,心底很希望她的答案是否定的。

“嗯,他不見了。”

偏偏柳曉貝異常誠實,回答得一點也不含糊。冷炎自嘲的笑著,果然是因為那個侍衛。這個公主好像自始至終就離不開那個侍衛。

“用不用我派人幫你找?”他好心的說道,雖然他一點也不想那個侍衛回到她的身邊,可是他見不得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小嘴輕抿,像是隨時又要大哭起來。

柳曉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搖頭,“謝謝六皇子關心,我隻是一時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其實也沒多大點事,也許他這會兒已經回府了呢。”

“是嗎?”

“我這就回府看看,六皇子,我先告辭了。”

她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走得那麼匆忙,那麼堅定。冷炎第一次體會到,被留下孤單一人的感覺,有多麼的難受。

曾幾何時,他是那麼多次的在他的王妃麵前瀟灑而去,她,也會如此的難過嗎?

想及此,他不禁開始同情起那受他冷落的王妃了。那是一個高官的千金小姐,被他納為正妃之後,一直安分守己,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可他卻隻是把她當作一個丫環使喚,吝嗇得一點點愛都沒有分給她。

以前一直覺得政治婚姻向來如此,他無需對她有多關愛,反正他們的婚姻也不過是為了穩定那高官的心,進而更加忠誠的為他們效命。

至於公主……在她的心裏,他好像根本沒有插足的地方,她的心,怕是被那個安侍衛給占滿了吧。

柳曉貝匆忙回府,正碰上冷烈。

原來冷烈得知她一個人出府,且這麼久未歸,正打算出去尋她。

柳曉貝勉強笑笑,“阿烈,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有什麼事的。”

“我知道曉貝你聰明伶俐,遇上什麼難事也能從容化解,但心底還是會擔心不已,現在看你回來了我總算是放心啦。”

“阿烈,你今天有沒有看見安生?”

冷烈先是一楞,像是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道:“原來你今天是去找安侍衛了嗎?難怪家丁版訴我說你今天一個人出府的。早上你回房之後我也繼續睡了會兒,之後一直沒有見過安侍衛。”

“噢……這個安生,今天到底躲哪裏偷懶去了。”

她說著,正欲隨冷烈一同進府,冷烈卻說,“既然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找大哥有點事要談,你先回去吧,如果到了晚上安侍衛還未出現,我再派人幫你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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