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難逃和親之劫(3 / 3)

她隨手抓了一個丫環問道。

“回王妃,王爺正在房中歇息。”

“他這兩天都沒出去嗎?”她依舊不死心的想否定心中的猜測,如果那五皇子真的病得這麼嚴重,她可是會內疚的呀。

“是的,王爺身體一向不太好,平常很少出府。”

小丫頭的話無情的擊碎了她的僥幸心理,柳曉貝認命的垂下頭,問清楚了冷烈的房間所在,到廚房拿了一盤糕點就向他的房間走去。

在外人眼中嫁個病相公是件憾事,可是對於她來說,卻是一種幸運。

既然他都病成這樣了,她這個做妻子的好歹也該盡盡本份,就算幫不了什麼,陪他說說話也好。

到了冷烈的房間,柳曉貝敲了敲門,在得到回應之後才開門進入。房內的布置極為潔簡,可是潔簡並不代表空無。

房內的飾品皆以冷色係為主,一走進這房間,就感覺心裏異常的平靜。

乖乖,原來房間的布置也能達到這樣的效果,還真是第一次見識到呐,比現代的那些設計師們可要強多了。

柳曉貝一邊在心底讚歎著這房間的布置,一邊搜尋冷烈的身影。

“是誰?”

冷烈的聲音突然從半透明的屏風後傳過來,柳曉貝被嚇了一大跳,手中的盤子幾乎要投向大地的懷抱,幾個踉蹌總算是保住了盤子,可是裏麵的糕點卻是掉落了大半。

她端著所剩無己的糕點繞過那屏風,終於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冷烈。

他看向她的眼中滿是不解,柳曉貝將那盤子放在一旁,慢慢走近床邊,“五皇子,你很不舒服麼?聽丫環說你這兩天一直沒有出房間走動?”

“公主?”

柳曉貝被他這沒頭沒尾的問題給楞住了,爾後才反應過來,敢情這位爺壓根兒不記得她的相貌,這公主二字後麵還帶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切,虧我還有點內疚,吃飽了撐的。

柳曉貝不禁暗罵自己善心泛濫,竟對這位病皇子生出同情之心,而且他還把她給忘了。

“抱歉,我那天狀態不好,並沒有留心公主你的相貌,所以有些不確定。”

冷烈蒼白的臉孔上印著深深的歉意,柳曉貝心軟的毛病又發作了。

這世間有這麼兩類人。

一類是,你強他弱,你弱他強。說白了,就是欺弱怕強型。這類人一般都不怎麼討人喜歡,大多被貼上無恥、敗類這樣的標簽,並且永不洗白。

還有一類人,你強他強,你弱他弱。鋤強扶弱,這樣的形容勉強可以的。但更多的時候是表現在保護弱小方麵。

就像是他遇到一隻流浪的小貓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要摸摸它,喂喂它,甚至把它帶回家飼養,但是如果他遇上的是一隻大狼狗,那他可能毫不猶豫的甩頭離開,管它是否被人遺棄、是否幾天沒有吃東西。

而現在的冷烈在柳曉貝的眼中就是一隻流浪小貓,她已經不記恨他對她的無視,而一心想要照顧他,直到他的臉能恢複正常人的血色。

“咳……五皇子,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雖然你不記得我這一點我真的很意外啦。我能不能問問,你這到底是什麼病?為什麼會這麼虛弱呢?”

她無所顧忌的坐在床沿,雙腿懸著,一雙大眼睛就那樣看著冷烈。

純淨而善良,這是冷烈對這個女孩的第一感覺。

“並無大礙,隻是不能隨意出府。”

這還叫‘無大礙’?那在他的心中要怎麼樣一個程度也算是大礙呐?在她看來不能逛街就是人生一大悲事。

她剛要說話,卻聽得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又是狗叫又是人的歡呼聲。她奇怪的看向冷烈,“這是怎麼了,難道還有人在王府裏鬥狗麼?”

“府中倒是養了兩隻狗,但下人可不敢隨便激怒它,一不小心就可能因它而喪命。”

“那這是……?”

溜狗總不會溜得這麼開心吧,她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撂下冷烈就跑出了房間。

尋著聲音的來源,柳曉貝來到了後院,卻見到了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

後院中央有著一個大鐵籠,足足在二十人寬,兩人高。那鐵籠之中關著的兩條狗想必就是冷烈說的那兩條吧。

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鐵籠中還有一個人,安生,她的貼身侍衛安生,他怎麼會跑到鐵籠裏麵!?

鐵籠外圍了一群家丁和丫環,他們似乎都在為那兩個畜牲呐喊助威,而安生身上已被抓出幾條傷痕,樣子極為狼狽。

這倒不是安生學藝不精敵不過兩條狗,而是那兩條狗都體形龐大,那凶猛的氣勢跟藏獒簡直不分上下。還是說這就是原始的藏獒品種吧?

眼看安生已落於下風,柳曉貝顧不得猜測安生為何會與這兩條狗搏鬥,她跑到鐵籠邊想要打開那鐵籠的小門,卻見上麵掛著一把銅鎖。

“把門打開!”

旁邊的家丁完全把她的話當作耳邊風,壓根不把她當回事兒。

‘啪’

響亮的巴掌聲終於引起了幾個家丁的注意,他們錯愕的看著這不知何時出現的王妃,那個被打的家丁卻指著她的鼻子罵了起來。

“不就是一個小柄的公主嘛,以為嫁給我們王爺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切,也不看看咱王爺對你什麼態度,未得寵的王妃跟這府中的丫環有什麼區別!”

經他這麼一罵,其他家丁也跟著附和起來。

她總算是明白了,原來她這個趙國公主就相當於南國皇子殿下的丫環麼?看那家丁趾高氣揚的模樣,該是個小避家之類的角色吧,周圍人都一臉討好的附和著他,果真不把她看在眼裏。

“把門打開。”

“不開又怎樣?”

那家丁雖然不敢還手,卻也護著自己不讓她再有機會打到他。柳曉貝恨得氣癢癢,卻拿這群胡亂起哄的家丁沒辦法。

鐵籠內安生還在與兩隻惡狗肉搏,他的佩刀一定是被這些家丁藏起來了,否則他大刀一揮就能輕易解決這兩隻畜牲,又怎麼會挺得這麼辛苦。

“安生,安生!”

她站在鐵籠外焦急的喊著,安生聽到她的呼喚回頭正欲答話,胸前頓時放空,隻是一瞬間,真的隻是一瞬間,她隻是眨了一下眼睛,就看到安生胸前裂開了一個血紅的大口子。

“安生!”

柳曉貝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那傷口看起來好像很嚴重,怎麼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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