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不不服氣,自然是逮著機會就得在皇帝陛下麵前好好表現一番,所以,褚遂良再次嗆聲,“陛下,如今當務之急,應該宣安樂郡主上殿,為陛下獻計獻策,以重振烏金礦的開采。
陛下英明,那烏金礦的開采,可是當初安樂郡主提出來的,所有開采計劃步驟也是郡主提供了,如今出了問題,安樂郡主自是脫不了幹係。”
褚遂良的話音未落,就聽李世民下首的太子李承乾嗤鼻道,“河南郡公此言,孤王有異議。想來河南郡公也知曉,當初開采烏金礦之時,安樂郡主已然將所有的開采工作的具體措施都寫明了,這一點你在懷疑什麼?
河南郡公是在懷疑安樂郡主欺君罔上,還是用心叵測?你可否說個明白道個清楚?若是安樂郡主有私心的話,那為什麼她當初還要把烏金礦獻給父皇?為充盈大唐的國庫獻計獻策不遺餘力?
從曲轅犁,到英雄烈酒,再到金銀珠,以及明淨的玻璃,烏金礦和神奇的自行車,哪一件安樂郡主不都是毫無怨言地獻給了父皇,為大唐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這些河南郡公不會看不到吧?況且,安樂郡主主張組建能源部時就說過,烏金礦的開采,才是真正推動大唐經濟的核心命脈,你說這麼重要的事情,她會欺君罔上還是居心叵測?”
太子李承乾的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說辭,把褚遂良問得啞口無言,就是李世民坐在那兒,都如坐針氈,心裏更加後悔自己沒能沉得住氣,不但沒有傷及到李雪娘腹中的子嗣,反而讓她嫉恨上了自己。
這一回,李世民真正嚐到了什麼是得不償失的滋味,更感受到了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皇帝怕一個鄉下來的郡主嗎?答案肯定是否定!
笑話,堂堂的一國之君會怕一個從鄉下來的小丫頭?那郡主的稱號還不是皇帝給的?皇帝既然能給,就能把它收回來,所以李世民不是怕李雪娘,而是……他現在需要李雪娘能帶給他更多的稀世珍寶!
作為皇帝難道不可以命令李雪娘把她所知道寶物都獻出來嗎?當然是可以的!不過人家若說沒有寶物了,你奈人家如何?
拿李雪娘的親人相威脅?李世民心裏可沒底兒李雪娘會做不出魚死網破的事兒來!
再說這麼做的話,讓天下人怎麼看待他?史書上將來怎麼抒寫他?不說天下百姓會用唾沫淹了他,就是天下文人都得口誅筆伐,大肆宣揚他的德行,所以李世民對待李雪娘,隻能暗中使絆子,卻不敢明著來。
這一次,李世民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隻賞賜一根帶著毒液的千年雪蓮,李雪娘就毫不客氣地亮出了她小利爪,一下子就掐動在他的命門上!
要玩,咱就玩個大的,刺激的!
李世民還在金鑾殿上與群臣們焦頭爛額的時候,李雪娘已經在自己的府中,召集了程家家族程勇和他的兒子程銀金、程仁金,以及部分程家有些地位的人等準備開個家族會議。
自從上次與程勇交惡之後,李雪娘再也沒有和這位程家家族見麵。不過該交給程氏家族的銀子,李雪娘從沒吝惜過,該有的孝敬,李雪娘一樣不少,所以,程勇對這位侄孫媳婦,即使有不滿,也說不得口。
昨天他接到李雪娘派人下來的請帖,心裏倒是有那麼一刻的愧疚,也覺著自己先前做的不是那麼令人信服。但是要讓他給晚輩低頭,那還是有些難度的。
好在,李雪娘這次請他過府,卻是為了程氏家族的未來發展,程勇腰板挺了起來,心說,你郡主在有本事,也是我們程家婦,有什麼事兒,還不都得找我們商議拿主意?
雖然從麵上看程勇與魯國公府是分家了,但是並沒有分府啊,所以還是一家子人。這一家人嘛,總的有個走動吧?這不?安樂郡主就派人來請了。
程勇又樂了,似乎已經忘了先前在魯國公府裏發生的事兒,邁著四方步,端著身架,帶著兒子老伴就來到了魯國公府,準備接受李雪娘的道歉。
此時,魯國公府的大廳內,被請來的程家枝枝蔓蔓的當家的和媳婦子們都陸續到了,李雪娘命人有條不紊的上茶上點心。
程勇和名氏,程銀金,程仁金到的時候,族裏的其他人都已到場了,就等著他這個族長了。
因為是要參加家族會議,李雪娘從城外一回到府裏,就換上了端莊肅穆的禮服,一身大紅鑲黑色符文邊的褙子,梳著飛天仙人髻,顯得整個人氣勢淩人,又不失端莊大氣以雍容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