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事兒,許老將軍還背後把兒子好頓訓斥,為了許府開枝散葉綿延子嗣著想,你納妾有什麼不對?難道是英姿她攔著?
許孝傑冷笑,“這事兒與英姿沒有關係。是兒子我不願意這麼做。若是爹爹著急再抱孫子,您還是替大哥著想著想吧。他的膝下如今還空著呢,而且身邊不也是隻大嫂一個人嗎?”
一句話就把許老將軍給堵回去了,噎得他什麼都說不出來,幹瞪眼幹生氣。
尤其是前幾天,許老將軍聽說賞梅宴上,福利的這位表姑娘,就然暗藏於假山後,想要算計二兒子,結果被程處肆發現,才露了行跡,讓許孝傑當場以瘋病為由,給拖了下去。
為這事兒,許老將軍對許夫人好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命她趕緊把人送走,萬不可留在府裏添禍!
程處肆?安樂郡主?哎呀不好,許老將軍終於醒過腔來了,難怪皇帝陛下在百忙之中不忘了給他們許府塞人,卻原來是自家惹了安樂郡主和程小魔王!
給許孝傑塞人,這不是明晃晃地在打程家人的臉嗎?而且還是在賞梅宴上鬧出那麼一出,就程家人護短的性子,安樂郡主睚眥必報的性格,能挺到這幾天才采取報複行動,已經算是給許府天大的麵子了。
“你們走開,該死的奴才,誰讓你們擋著本姑娘的去路?嗯?誰給你們的狗膽?”許老將軍想明白了這事兒的蹊蹺關節,剛要說話,就聽門外傳來哪位表姑娘氣急敗壞的吼聲。
“表姑姑,玲兒來了。表姑姑,這些死奴才擋著玲兒不讓進,你快下令杖斃了他們。”咬牙切齒的毒辣聲音再次傳到許老將軍的耳朵裏,這位身經百戰的老英雄徹底地怒了。
“來人,將那位表姑娘拖走,速速送回鄉下不得有誤。誰若敢再說個不字,去家廟祈福永無歸期。”
許老將軍恨不能上去將那位表姑娘親手打死,敗家的玩意兒!
許老夫人有些不服,可是看到老將軍如此盛怒,張了張嘴卻沒敢發出聲音,心裏卻暗自計較,等一會兒老將軍走了,就把侄女兒給孝傑送去,他要是敢不接,就以大不孝論處。
許老將軍瞧著老妻那不以為然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厲喝道,“你給老夫聽好了,若是再敢給孝傑塞人,你就去家廟祈福吧。對了,念你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好,不能再操心府裏的事物,就都交給兒媳婦吧。”
“什麼?你說什麼?”許老夫人這會不再裝聾作啞了,一聽老將軍多了自己的管家權,登時就火大了,“你讓我安養?你……你安的什麼心?嗯?就是我不管府裏的中饋,還有大媳婦呢,為什麼你越過大媳婦,讓兒媳婦管家?”
許老將軍虎威一振,拍著桌子喝道,“就你們那婦人之見,早晚得把許府給敗壞了。這次皇帝陛下為什麼要賜美妾?你還不知道嗎?嗯?
若不是你每日裏正事兒不做,就想著給孝傑塞人,給英姿添堵,那安樂郡主能請了陛下聖旨,給你顏色看?”
這回許老將軍算是徹底明白了,放眼大唐,誰能有這個能力,在皇帝陛下忙正事兒都忙不過快來得情況下,卻有能力請了聖旨,為小小的許府賜了側室又賜美妾?
唯安樂郡主能之!
“你,你說什麼?你說是安樂郡主她……她搞的鬼?”許老夫人一臉的難以置信,俄而忽然道,“老爺,定是那兒媳婦回去跟安樂郡主咬舌根子,才……才出了這事兒。”
許老將軍聞言,第一次有了要狠揍老妻一頓的衝動,他狠狠地瞪了老妻幾眼,一副怒其不爭地神態喝道,“你越老越糊塗了,沒事兒你編排自己的兒媳婦上癮是不?
你給孝傑塞人,給英姿添堵這還用人告訴安樂郡主嗎?賞梅宴上,你那蠢貨侄女兒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嗯?那安樂郡主是眼裏揉沙子的嗎?
你當著人家的麵欺負人家老程家人,她沒有把你禍害慘不忍睹就已經給你麵子了,你還敢沒事兒無賴英姿?我看你是舒坦日子過得多了,不知道苦日子是什麼滋味了。
行了,你廢話什麼都別說了,趕緊好好安置陛下賞賜下來的那兩位美妾吧。孝初的側室,明日便進府,這回算是稱了你的心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許老將軍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想著皇帝陛下賜下的美人那嬌媚可人的樣子,不覺心清氣爽,隻留下許夫人在身後哭天搶地卻不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