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大結局(3 / 3)

“球球,你幹嘛用爪子打我?”白白很不爽地抬起爪子捂著腦袋,抱怨道。

墨以然幸災落禍地望著它,“活該,誰讓你說我是小孩了?拜托!我已經活了快一千年了,隻不過被媽咪當小孩子來養罷了。”用得著真的把他當成小孩子嗎?

“可是在笨女人的眼中,你永遠都是小孩子!”

很不爽地抬腳踹了他一腳,道:“廢話,哪個兒子在父母的眼中不是小孩來的?”真是的,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靠,你和笨女人還真不愧是母子,怎麼都愛踹我?”被踹到牆上滑落在地的白白,氣悶不已地爬起來,鬱悶地吼著。

墨以然一臉懶得理你,轉身化作光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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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屍體的腐臭味,閻王身上所散發出的濃鬱地死亡氣息,不斷地充斥著整個“思念”。

等宮九歌與墨冷卿來到時,“思念”裏的裝潢已毀了過半。

閻王見到被死神拉來的墨冷卿兩人,皺了皺眉。

宮九歌笑嘻嘻地擺手道:“不用招呼我們了,你們繼續,我們是來看戲的。”說罷,拉著墨冷卿,挑了個位置坐下,還真的有點像是來看戲的的味道。

一旁的勾魂使者,全都忍不住翻著白眼,心中齊齊想道:

誰有空招呼他了?

蘇梓烯沒料到墨冷卿會來,他原本以為他會一直守著蘇小懶,沒想到他卻被死神拉來了。

“屍王,今天要是你不賠我裝修費,明天我就讓牛頭馬麵,黑白無常去毀了你的公司。”看誰虧得最多!

可惡,他白花花的鈔票呀!心疼,真的好心疼!

“哼!閻王,最後問你一次,語嫣到底在哪裏。”

這是最一次,他再不說,毀完這間鴨店,然後去毀地府,讓他為那些裝修的費用,心痛個半死。

“為了這麼一個沒有實體的女人,毀我店毀我地府,值得嗎?”靠,難道他不知道兩者對比起來,虧得很嗎?

“不過是讓你說出她的下落,有讓你感覺這麼為難?”

兩人互不相讓,最終閻王細長的桃花眼,在大略估算過毀壞的程度後,終於鬆口,“如果我告訴語嫣的下落,你是不是就賠我裝修費?”為了一個魂魄,而賠上整個地府,怎麼算都不劃算。

“當然可以。”

“我要人民幣,不要冥幣。”

“……”

“好!等我清算完,你到底毀壞了多少東西,再說。”閻王轉身朝一旁的勾魂使者喊道:“還站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去算算店裏毀了多少東西?”

真是的,難得屍王答應了賠嚐。

轟然一聲,原本緊張地圍在一旁觀看的勾魂使者,見閻王發怒,不禁一哄而散,去計算店裏所有毀壞的物品。

墨冷卿唇角微微抽搐,扭頭望向說帶他來看戲的死神,“這就是你所謂的好戲?”無聊。

“呃……”他怎麼知道一來,兩人就打完了嘛!

然而未待眾勾魂使者將店內的東西計算完,突然飛來幾道大如兩米長的黃色符咒。凡是碰到符咒的,道行不夠的勾魂使者,非死即傷。

頓時,“思念”裏哀嚎聲遍地。

閻王皺皺眉,隨腳將腳旁的桌椅將符咒打掉。

蘇梓烯臉色驟變,暗叫一聲,糟了!

他說過會來幫他,然而晚上十點的時候,卻不見他人影。原本還以為他不打算來了,沒想到……

符陣過後,一個個喪屍隨之從“思念”的四周湧入,見物就砸,見魂就吃。

蘇梓烯身後傳來某男的怒吼,“屍王!”

“抱歉,我也沒到會這樣!”

看著越來越多的喪屍,宮九歌暗暗咋舌。老天,除了屍王之外,還有人能駕馭得了這麼多的喪屍。

閻王氣敗急壞地吼著,完全沒了如王子般的高貴氣質。

他的店就要毀了,那些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勾魂使者,就要被吃光了。心痛著被毀的鴨店,心痛著那些被吃掉的勾魂使者。閻王瀕臨抓狂的邊緣,“你還不快點鎮住他們?”

瞬時間,所有的勾魂使者均聰明地躲到閻王等人的身後。

蘇梓烯抬起雙手,呈一字伸開,微微向上。口中說著隻有喪屍才能聽得懂的語言,然而所有喪屍如未聽見般,依然地進行著破壞。

就在此時,閻王感到有股強大的力量要強行衝破地府裏的結界,連忙焦頭爛額地朝蘇梓烯吼道:“屍王,你這個小人。明著答應賠嚐本王裝修費,暗裏卻招來這麼多的喪屍。”

他不過是愛財,為何這個死僵屍三番兩次的毀他地府?

蘇梓烯皺眉眉,“他們有點不對勁。”因為明明是普通的喪屍,此時卻像個被人操控著的行屍般,完全不聽命令。

眼見“思念”是保不住了,閻王帶著剩下的勾魂使者一個閃身消失在空中。

見閻王走了,死神不禁笑嘻嘻地站起來,一手搭上蘇梓烯的肩膀,道:“屍王,你真厲害,連閻王也敢耍。”

然而蘇梓烯的眉頭卻是死死地皺著,“我沒耍他,這些喪屍的意識被催眠了,我控製不了。”他到底給這些喪屍吃了什麼?為何力量會變得如此的強大?

“什麼?”宮九歌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然而就在此時,一個喪屍靠近來,提起爬滿屍蟲的手伸過來。

嚇得他連連倒退,一個束紅光射過去,才能勉強阻止得了喪屍的靠近。

宮九歌被嚇得哇哇叫道:“屍王,它們的力量怎麼變得這麼強了?”老天,到底是他的異能倒退了,還是這些喪屍太過強大了?他不過是想來看戲罷了,可沒想過要動手。

蘇梓烯眉頭緊皺著,“不知道。”該死的,他到底對這些喪屍做了什麼?

墨冷卿臉色也不太好,紫眸布滿寒霜掃向宮九歌,宮九歌被看得心虛不已。

眼見所有的喪屍都朝他們三個圍攏過來,三人對視一眼,非常之有默契地同時閃人。

才剛才出門口,卻被到墨以然被幾個喪屍圍困著,墨冷卿連忙上前幫忙。

“爹地,那個瘋顛道人不知在搞什麼,居然弄來這麼多的喪屍。”兩人背靠著背,雙目警戒地望著再次靠近的喪屍。

“那人在哪?”墨冷卿開聲問道。

“在北邊的榕樹林裏。”當初他就是被那道士與顧明軒一起使用道士困在裏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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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北邊的榕樹林。”墨冷卿朝另外一邊的兩人喊道,然後拎著墨以然幾個起落,消失於夜空之中。

宮九歌與蘇梓烯對看一眼,也跟著離開。

來到榕樹林外,卻見今晚的霧比往時的都要大。幾乎可以算得上純白色的,人走在裏麵,根本就看不見五指。

榕樹林裏,哀嚎聲遍野,驚心動魄。

“小然然,手要牽緊,別亂闖。”墨冷卿淡淡地說道。

“嗯,知道了,爹地。”

“我進去好了,你們留在外麵。”蘇梓烯丟下這話,不待眾人反應,便已進入林中。

“真沒想到屍王也有講義氣的時候,嘖!都來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在搞鬼,居然能控製得了這麼多喪屍。”宮九歌笑得妖嬈,幾個閃身,沉入林中。

“爹地,我們還要進去嗎?”墨以然扭頭看向他詢問著。

“既然來了,進去。”

林中被布了九宮八卦陣,墨冷卿兩人進去沒多久後,便被困在陣法裏。

兩人兜兜轉轉,卻來來回回都在同一地方繞圈子。就在兩人以為要被一直困在裏麵,或者等待死神待人的救援才能出得去。

然而突然間,所有的白霧頓散,就連身邊的陣法的也失去了作用。再抬頭望向不遠處,隻見有一黃影。

兩人對視一眼,抬起腳步走向黃影。

走過一看,原來黃影是一張方長桌上鋪著的一塊明黃色的布,上麵擺放著道士作法時用的器具。

而陣法旁邊,一身黃色道袍的瘋顛道人,唇角處流出一抹嫣紅的血絲,手拿桃木劍,單膝跪在地上。蘇梓烯與死神站在離瘋顛道人的不遠處,周滿散落了一地的黃色符咒。

瘋顛道人抬起頭,看向蘇梓烯,眼中滿是痛苦之色。“我以為,你至少不會親手攻擊我。”

今天,瘋顛道人明顯地打扮過一番,原本活像個小老頭似的臉,打扮一番過後,不難看出他是個美男子。

“你不該這樣做。”

“我隻是想幫你。”

“你這是在害你自己,何苦?”

瘋顛道人痛苦地閉上雙眼,深深地歎息一聲,睜開眼簾朝蘇梓烯說道:“算了散了,你收回我身上的僵屍血,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當了僵屍這麼多年,什麼也沒得到,卻丟了一顆心。真的累了,不想再追求什麼了,隻求一死。

聞言,蘇梓烯的眉頭皺得緊緊地,“沒了僵屍血,你會沒命的。”

死神與墨以然瞪大了雙眼,感歎這個消息太過勁爆了。一個學道之人,居然是僵屍加同性戀。

“烯,收回我身上的僵屍血,算我求你了。”以其活在這個世上痛苦著,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蘇梓烯張口欲說些什麼,然而閻王帶著牛頭馬麵卻突然出現。

“屍王,你快讓那些喪屍停止對地府的攻擊,本王不要你的裝修費,什麼都不要了。語嫣的魂魄本王也給你帶來了,隻求你趕快替我控製好那些喪屍,不再攻擊地府。”嗚!他幾百年的心血,又白費了。

“怎麼才能讓那些喪屍停止對地府裏的攻擊?”蘇梓希望向單膝跪地的瘋顛道人問道。

“收回我身上的僵屍血,然後再殺了我,那些喪屍就會跟著消失。”

“你知道我下不了手的。”

“所以我才逼你。”瘋顛道人唇角處揚起一抹笑意,緩緩閉上雙眼。

夠了,至少他下不了手殺他,這樣已經足夠了。

聞言,蘇梓烯的眉頭皺得死死的,手中蘊含著的黑色光球遲遲沒發出去。

九百年前,他在崖邊幹救下身患絕症的他,給了他永恒的生命,卻也奪走了他的一顆心。

他永遠記得當時,他一身黑衣飄揚,猶如魔鬼現世,出現在他的身邊。見他站在崖邊,皺眉問他為什麼要尋死。

就是那時,他將自己變成了僵屍。那一年,他才十五歲。之後,便沒再見過他的人蹤影。

一個學道之人,沒有在見到他的第一時候之內除掉他,反而還答應了他的要求,做他的屍奴。

他道行並不比師弟淺,卻因為成了僵屍,很多的符咒與道術都不能用。要不然當初,在掌門人之爭時,也不會輸給他。一切,隻因他是一個僵屍。

兩年後,再次見到他。沒有初見時的冷漠與從容,隻有憤懣與不甘。後來才知道,他最愛的一個人類女人死了,到地府要魂,閻王不給。所以找他一起去毀地府,製造一場屬於陰界的浩蕩。

又過了三十年,才再次見到。這一次是因為一個外來的吸血鬼,搶走了那人類女人留下的一個女孩,要他設計將那女孩與吸血的兒子困住或者殺掉。

可惜,他用不了毀神咒,所以隻能以骷髏陣將他困住。

三個月前,當他被那女孩擊死之後,他拿著那瓶當初在將他變成僵屍後,送他的僵屍心血。挑好地點與環境,重新讓他複活。

如今,他不再恨那吸血鬼,不再要那女孩,隻要他最愛的人類女子的魂魄。他,真的不知再如何活下去。一顆心,早已不知在何時偷偷跑到他身上去了。

為了杜絕自己的怨念,

他選擇成全與消失,結束掉自己這個原本就不該再活著的生命。

那些喪屍,全喝了他特製的連心符水,隻有他消失了,那些符咒的語法才會消失。

不知何時來到墨冷卿身邊的宮九歌,輕靠在他肩上,一手拿著紙巾抽咽著,“嗚!好感人!”

墨冷卿與墨以然兩人滿額黑線地扭著望向他,嘴角不約而同地抽搐著。

就在此時,顧明軒手持桃木劍出現在瘋顛道人身邊,驚呼問道:“師兄,你怎麼了?”怎麼身上到處都是血?

“明軒,你來得正好,將桃劍對準師兄的心髒紮進去。”知道蘇梓烯很為難,瘋顛道人也不想再逼他。

“師兄,你胡說什麼?”顧明軒皺起眉頭,不甚高興地低吼。

“算是師兄求你了。”

“……”顧明軒薄唇緊抿,忽然從地上站起來,仇視地望向蘇梓烯等人。“你們到底對我師兄做了什麼?為什麼他會想不開?”

“我們可是什麼也沒做,我們三個隻是來看戲的。”宮九歌一臉無辜相,然後抬手指著閻王蘇梓烯,又道:“他們兩個是受害者。”

“那我師兄呢?”

“始俑者。”

“……”

“師弟,我是僵屍,你快點毀滅我。求你了,算是替師兄減少一切的痛苦。”瘋顛道人依舊苦苦地哀求著。

“隻要你死了,那些喪屍就會停止對地府的攻擊?”閻王可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們扯談,上前一步問道。

“沒錯,隻要我死了,那些加諸在他們身上的強大力量也會隨之消失。”

“那好,你可以去死了。”說罷,一道紅色光束襲向他。

瘋顛道人心灰意冷地閉上雙眼,等死。

然而一旁的顧明軒卻大手一拖,強行將他拖離光束所到之地。

“想殺我師兄,先殺了我。”右手持著桃木劍,左手扶著瘋顛道人。

“傻瓜。”瘋顛道人抬手,一張定身符貼在顧明軒身上。

“師兄?!你這是幹什麼?”顧明軒又驚又急。

閻王和瘋顛道人可沒有絲毫交情,更何況因為他,而讓上成千百的喪屍攻擊地府,毀了他過半的精心裝潢,已經心痛的不能自已。所以下手可是毫不留情,一擊就掛。再以地府裏的三味真火燒他,瞬間化成灰燼。

“師兄!”顧明軒驚叫。

蘇梓烯走致瘋顛道人最後所站的位置,喃喃自語,“何苦要這樣?活著不是很好嗎?”

宮九歌忍不住感到一陣唏噓,無法相信好好的一個人,居然瞬間化成灰燼。為瘋顛道人抱怨道:“你下手也太狠了?”居然一擊斃命。

“毀了我半個地府,沒讓黑白無常鎖他的魂魄回地府,送他下十八層地獄。讓他死得這麼爽快,已經算是給他麵子了。”閻王沒好氣地說道。

一想到那些紅豔豔的鈔票就這樣長著翅膀飛走了,閻王就感到無比的心痛。嗚,他的“思念”,他的地府!

“……“

一縷魂魄飄移到蘇梓烯麵前,語氣極為溫柔地喚道:”烯,人各有命,別再傷神了。“

抬頭望著容貌與蘇小懶如出一折,或者該說蘇小懶與她如出一折的容貌。

待見到魂魄的容貌時,墨以然忍不住驚呼,“媽咪!”

“天,你女人不是在家裏躺著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宮九歌皺眉問著旁邊的墨冷卿。

“她不是懶懶。”墨冷卿紫眸掃了魂魄一眼,淡淡地道:

“懶懶是我女兒,論起來,你應該是我的女婿,你是我的孫子。”魂魄捂著小嘴,細聲說道。

聞言,墨冷卿與墨以然兩人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誌地丟下一句,“我回去看下懶懶/媽咪醒了沒有。”

然後一個閃身,消失在榕樹林中。

宮九歌微愣,隨後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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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蘇小懶緩緩醒來,望著床上四顆腦袋,八雙眼裏盛滿期待與害怕地望著她。

“小懶!”

“媽咪!”

“笨女人!”

“主人的媽咪!”

“你們……”見著他們可愛的表情,蘇小懶忍不住想逗逗他們。

“可惡,蘇大混蛋這個大騙子!”墨以然一個激動,忍不住仰天長嘯。

墨冷卿皺眉不語,球球白白表情不明地低垂著腦袋。

“嘻嘻,放心!這一次他沒有騙你,關於以前的一切,我真的想了起來!”說完,蘇小懶笑倒在床上。

“啊……”墨以然小臉微垮,隨後氣呼呼地抱怨,“可惡,媽咪欺負人!”討厭啦!害他擔心了一個晚上,媽咪醒來了居然還整人。呼呼!氣死他了!

見到那熟悉的俏皮模樣,墨冷卿暗暗鬆了口氣,板著一張俊臉,修長的手指輕刮了下她的瓊鼻,“懶懶,你太調皮了!”

“笨女人,快被你嚇死了!”靠,難不成她不知道它的心髒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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