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球球那急得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墨冷卿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轉頭對白白喚道:“白白,帶球球去休息。”他可不想兒子醒來了,看到球球暈倒在一旁,急個要死。
球球想也沒想地拒絕,“我沒事。”它要親眼看著主人平安,要不然即使去休息了也不得安心。
“球球,聽話。”白白皺了皺眉,像是思索著什麼,有些沉吟不決。最終像是想通了,牙一咬心一橫,舉起虎爪搭在球球肩上,些許白光閃現。白光消失,球球感到一陣暈眩。
“你……”眼裏滿是不敢置信,它怎麼可以這樣?明知道它看不到主人平安,是不會安心的。
白白伸出虎爪,接住暈過去的球球,低聲說道:“抱歉。”它能了解球球現在的心情,但是它的身體再不休息,隻怕小然然這家夥醒來的時候,它已經魂飛魄散了。為了不讓它魂飛魄散,為了不讓笨女人的兒子抓狂,它隻能這樣做。
球球,你就安心地休息一下。笨女人的兒子,我會替你守著。
將球球放在沙發上,替它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後回到床前,盯著墨冷卿道:“還需要什麼嗎?”
墨冷卿沉默不語,輕輕地將墨以然抱起,然後對白白道:“將他的嘴撬開。”
白白依言上前將墨以然緊閉著的小嘴,輕輕掐著他兩旁的嘴角。
墨冷卿將宮九歌給的紅色藥丸放進他嘴中,然後再用異能讓他吞下去。確定他將藥丸吞下去後,墨冷卿伸出左手,朝白白道:“在我掌中抓一爪。”
白白並沒有依言伸爪去抓他,隻是不解地問:“呃……為什麼?”
“我的血,加上藥丸,能夠催化小然然的傷快速愈合。”墨冷卿淡淡地解釋著。
聽到是因為墨以然,白白才快速地伸出爪子,在墨冷卿掌中劃出一道血痕,“那我抓了。”唉,第一次能夠傷這個讓它又恨又氣的吸血鬼,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墨冷卿快速將手移到
墨以然的唇中,然而掌中的血才剛流出幾滴,馬上又愈合了,墨冷卿皺了皺眉。
吸血鬼吸血的天性,讓嗅到血味的墨以然順著血源,想也沒想地緊抓著地緊抓著墨冷卿的手臂,張開小嘴,伸出獠牙咬住他。
白白先是一愣,後是驚呼:“小然!”
然後墨冷卿卻伸出右手,阻止了它。
墨以然依然在暈迷中,卻如夢遊般吸取著墨冷卿的血液。或許是因為墨冷卿平時不許他吸人血,隻能喝血的原因,墨以然第一次感覺到吸血的樂趣。忍不住一下子沉迷上,不可自拔。
半晌過後,也許是吸夠了,墨以然鬆開了小嘴,放開墨冷卿的手臂,唇角處還掛著一絲血跡。
看著一臉滿足的墨以然,白白不禁皺了眉,微微擔憂地望向麵無表情,正拿指尖輕柔地試著墨以然嘴角血跡的墨冷卿。
“這事別告訴小然。”墨冷卿一臉疲憊地起身,淡然地對白白交待著。
“你……”真的沒事?然而這話,白白卻是怎麼也問不出口。
“我沒事。小然醒來,去冰箱裏拿血給他,如果他不想喝或者厭惡那血,要馬上告訴我。”交待完畢,也不管白白是否記住,墨冷卿已經消失在房中,不用想也知道是回哪去了。
失血過多,讓墨冷卿感覺到一陣暈眩。來到床前,望著皺眉昏睡著的蘇小懶,輕輕爬上床,抬手輕撫著她的眉間,柔聲道:“兒子已經沒事了。”
像是聽到墨冷卿的話般,蘇小懶緊皺著的眉頭,漸漸平緩了下來。
墨冷卿抱著蘇小懶,輕嗅著她的味道,沉沉入睡。今天被兒子吸去的血,估計喝再多的血也補不回來。唉!隻要他和懶懶平安,沒了這一點血,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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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墨以然悠悠醒來,長長的睫毛如小扇子微扇,一時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他還活著?
守護在一旁的球球與白白,望著墨以然睜開的大眼,愣了許久才跳起來,歡呼雀躍著。
“哇!他醒了!”白白也不知道自己在興奮什麼,反正看到笨女人的兒子醒來,就是忍不住想和人分享那一份喜悅。
唉!它是不是有自虐症呀?那家夥活蹦亂跳的時候,總是有事沒事,和球球一起來抓弄它。此時,它居然因為這個可惡的家夥醒來,因感到開心。
“主人!有沒有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