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無法,隻好回頭坐了下來,沈懿又笑道:“門外還有一位客人,也是極愛喝酒的,不如也請他進來吧。“
晴姨奶奶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連忙說道:“都已經這麼晚了,再說這裏全是女眷,叫外人進來不太合適吧?”
沈懿道:“沒什麼不合適的,這位客人可是個僧人。”說著他上前掀起簾子說道:“大師,請進來吧。”
門內進來一位身穿長袍古道仙風的老人,沈夫人忙起身道:“原來是清遠大師,妾身有禮了。”
大師微微一笑道:“夫人請不必多禮。是老衲叨擾了。”
那邊晴姨奶奶早已變了臉色,麗姨娘甚至差點叫出來,她們上前勉強行了禮,之後站在一邊一臉蒼白。
沈懿道:“偶爾碰到大師,又聽說這邊又美酒,就一同請過來了,誰知燕兒不勝酒力已經醉倒,大師請別見怪。”
清遠大師不由把目光望向榻上,這一望,他卻猛然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了許燕跟前,伸手翻了翻許燕的眼皮,沈懿麵色也有些慌張,起身問道:“大師,這?”
清遠大師麵色凝重,道:“少奶奶這是中了毒了。”
中毒?眾人齊齊一驚,雪竹和柳兒早起撲上前去哭喊起來:“少奶奶這是怎麼了?下午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沈懿聞言,對著麗姨娘冷冷道:“這是怎麼回事?”
麗姨娘驚慌失措的開口道:“婢妾也不知道啊,這酒我們大家都喝了,不知為何少奶奶就出事了….”
沈懿道:“大家都喝了?你不是有了身孕了麼?怎麼能喝酒?”
麗姨娘已經帶了哭腔道:“這酒是婢妾家裏特製的酒,不傷人的。”
沈懿轉身對著沈夫人道:“這麗萱和姨奶奶都懷了孕,以防萬一也讓大師給她們把把脈吧。”
沈夫人點頭,對著清遠大師道:“有勞大師了。”
那邊麗姨娘突然大叫起來:“我沒事,不用給我把脈,我一點事都沒有!”
沈懿冷冷道:“怎麼?都喝酒了就你沒事,難道這毒是你下的?”麗姨娘連連搖頭,沈懿又道:“不是就讓大師替你把脈!”
晴姨奶奶一臉的灰敗,已經沒有抗拒的餘地了,她沒有再開口,隻是緩緩伸出了手,麗姨娘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依舊往後退縮著。
柳兒上前擋住了麗姨娘的退路,道:“麗姨娘還是挺少爺的吧,畢竟事關沈家的後代啊。”麗姨娘一個不防,已被大師捉住了手腕。
麗姨娘不再掙紮,心沉到了穀底,她看了沈懿一眼,卻看到沈懿的眼裏全是討厭,她突然笑了,家法就家法吧,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比受家法更疼,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