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路年。”
這件事有了眉目白漾心裏忽然生出幾分暢快,回醫院的路上她還在想著下一步:把那個人從白家老宅趕出去,徹底清理白家老宅,她討厭任何屬於他和那些個女人的味道,她要把那裏完全恢複成媽媽在世時的樣子。
護士不在,白漾動作輕柔地扶羅既坐起來一些一邊跟他小聲說著今天的事。
“我不知道將來會不會後悔,但起碼現在我不,我很期待看到他離開白家老宅時候的表情,我更期待他被踢下主席位置時候的落魄。”白漾幾乎是帶著一點惡狠狠的口氣。
回應她的是尖銳刺耳的聲音,白漾不敢置信的看著那閃著刺眼紅光的儀器以及心電儀上紊亂的曲犀這才隔了幾個小時就又是這樣反複,難道真如白清漣所說的?
醫生和護士聞聲而來進行新一輪的搶救,白漾依舊緊張,一來是這次的反複,二來她在想是不是手術過程中出現了什麼失誤才導致出現這種狀況,後一種情況讓她心驚膽戰,想想這樣的可能性都手心冒汗。
搶救再次結束,白漾扶著窗台覺得自己要虛脫了,她不敢保證再來這麼幾次她是會變得視若無睹還是會驚懼昏倒,哪一種都不是她樂見的。
病床的羅既仍舊平靜,仿佛睡得香甜沉酣的人對外麵的驚天巨雷完全沒有反應一樣。
白漾哆哆嗦嗦的抓住羅既的手:“不帶這麼嚇唬人的啊,我以前對你是不怎麼好,可你也不能這麼嚇唬我啊,羅既你太壞了,你這個混蛋……你再敢來一次我就咬死你。”
心電儀平穩的滴答聲像是羅既的回答,隻是沒有人能聽得懂罷了。
經過這次白漾坐不住了,她急匆匆跑去找白清漣想問個清楚,不想卻吃了閉門羹,電話打通了白清漣才說他現在在隱山療養院見一位重要客人讓她安心待著。
她安心,她安得下心麼?羅既腦子裏埋了個隨時爆炸的手榴彈她還能安得下心那她肯定是沒心的,白漾甚至想問問魏鳴時認不認識頂尖的腦科醫生重新給羅既手術。
白漾知道自己這是病急亂投醫,頂尖的腦科醫生白清漣不就是麼?如果他都不行那大概就是沒希望了,白清漣又不知道見什麼尊貴無比的客人讓她在這裏幹著急。
又是歡快的圓舞曲,白漾對這曲子忽然產生了厭煩,看看電話號碼卻是崔恕人。
按了綠色接通鍵崔恕人熟悉的聲音傳來讓白漾覺得心頭一熱。
“樣兒,小羅好點了麼?”
“沒有,還在反複,希望很快會穩定下來。老崔,最近係裏有什麼事麼?”白漾問道。
“有老魏扛著能有什麼事,樣兒,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說吧,還能有什麼比現在更壞的。”白漾說道。
“雲相,他,回來了。”電話那頭的崔恕人語氣很是猶豫,不過這沒耽誤這幾個字成為一顆超級TNT炸藥的能力。
白漾覺得自己嗓子被掐住透不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