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既很是正式地又鞠了一躬:“阿姨好。”
“也沒有茶水和糕點咱就坐下‘清談’吧,反正早晚一家人咱不講究那些個虛的哈。”白漾把裝衣服的兩個袋子放在地上坐著又從包裏摸出一把太陽傘撐開——當然是羅既來繼續紳士的為女士打傘的行為。
羅既知道白漾有時候愛說話但沒想到她能坐在這兒一直說到快日落西山,報備的很是詳細,連魏鳴時被女人甩了、那女人如何找她喝咖啡、她又如何因此損失了一百五十塊錢以及她如何經過談判從魏鳴時那裏要回120塊都說了,羅既在一旁聽著麵上沒什麼表情心裏卻忍不住笑,白漾這一毛不拔的小毛病真是——太可愛了。
終於說到天邊呈現了橘色,太陽怯怯地露了個小半個臉兒趴在山頭聽他們說話白漾才猛灌了一通水說結尾:“媽媽,那我們先走啦,哦,對了,我尋思著等回去我倆就搬一塊住去,這樣能省一份房錢多攢下點錢按揭買房,媽媽,你不反對吧?哦,不反對就行,你放心吧,羅既不是始亂終棄那種臭男人,他對我可好了。”
聽得被她挽著胳膊的羅既心跳驟然加速。
兩人手牽手往山下賺那一片灰白此時蒙上了些橘色看起來忽然活潑了一點,隻是太過寂靜還是透著詭異。
“我媽一直誇你來著,嘻嘻,她對你很滿意。”白漾說道。
“是麼?丈母娘都誇我什麼了?說來聽聽啊。”羅既問道。
“誇你個子高臉皮好身材也不錯,看麵相就知道是個癡心常情的,我媽說了這樣的男人一千裏隻有半個讓我好好珍惜呢。”白漾隨口就來。
“沒想到丈母娘還會看麵相。”
“嗯,那是,這就是白天看不仔細,要是晚上她能看得更透徹呢。”白漾說道,話音剛落電話鈴就響了,這麼寂靜空曠的地方倒把聲音顯得更加鏗鏘有力。是顏毅打來的說他們馬上就到彌道了,問他們什麼時候到,白漾看眼手表說還得一個小時讓他們先喝著唱著,掛了電話笑嘻嘻對羅既說“今晚有人請喝花酒。”
“哦,喝花酒?那我去就不大方便了吧?”羅既問道。
“是啊,不大方便,可是都被你聽去了也沒辦法隻好帶你去了。”白漾做無奈狀說道。
等他們出了公墓的大門外麵已經更加安靜了,等了快半個小時才打到了車,天都已經灰蒙蒙的了。
白漾開了車窗,未散的熱氣被疾馳的車衝淡了許多,拂在臉上雖還是有點熱但卻不是那樣難以忍受了,白漾靠著羅既的肩膀,頭稍稍側著看窗外。
“誒,回去你搬我宿舍住吧。”
“你宿舍太小了。”
“那也比你宿舍隻有個上鋪好啊,我那兒還有廚房和衛生間呢,你有廚房麼有麼?”
“我不僅有廚房還有書房還有大客廳和大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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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你個小研究生就給你分房了?”白漾坐直了些。
羅既一點她腦袋:“現在哪還有分房那個說法,我不是跟你說了麼,錢雖然不多養你還是綽綽有餘的,房子當然是買來養你的。”
“多大的?”
“120。”
“飄窗咩?”
“飄。”
“裝修了咩?”
“裝了。”
“那行,我發揚回風格把宿舍留給更需要的同誌吧,我這人其實特有同誌愛來著。”白漾立刻說道。
她又不是傻瓜又不是不虛榮、不物質的女人自然會喜歡住大房子,雖然沒有大院子沒有大花園但好歹也比那頂樓連電梯也沒有的小破公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