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發現自己又想得遠了,捶自己腦袋一下罵句沒出息,人家不就出個門麼,誰還沒個急事惦記個啥!跟誰去還用告訴你麼,即使你是警察人家也不是取保候審不能離境啊。

羅既說很快就回來,這一很快就快出了一周,白漾每天擠公車訂雞腿飯邊吃邊看書吃得她消化不良,到廚房一看也沒有水果,這時候就念起羅既的好來。

星期四了,今天該吃獅子頭飯,白漾一邊翻著書頁一邊摸起電話看也不看就打過去了,她已經很熟練了:“獅子頭飯,水果要梨子,一瓶礦泉水,家屬樓5號。”

書看得專注也不覺得餓,等門板被拍響白漾一時都沒想起來是誰,抱著書去開門,一個大大的袋子提到她眼前:“獅子頭飯,兩斤梨,兩瓶礦泉水。今天對付吃點兒明天晚上好好吃。”

“羅既,我給你接風洗塵吧。”順便出去改善改善。

“不是看書嗎?”羅既盯著她手裏的書。

“不差這一會兒,你等我換下衣服。”白漾蹭蹭蹭跑進臥室去了,一會兒又風風火火的出來,“賺跟姐吃醬骨頭去。”

已過了飯時飯店裏食客比服務員還少,白漾挑的那家周圍站了一溜人,靠窗就坐了她和羅既,點完了菜服務員去後廚傳菜,白漾小聲和羅既說:“這麼高規格的飯不知道吃了會不會消化不良。”

“應該不會。這幾天都吃什麼了?”羅既問她。

“飯唄,你今天回來的?”

“有人訂餐我趕緊回來送外賣,白漾,你想不想知道我去幹什麼了?”羅既問道。

“那你打算用什麼身份向我報備行程?”白漾挑挑眉毛看羅既。

難道是因為剛去過國際大都市,她怎麼橫看豎看都覺得他有點不一樣呢,從頭看起,發型,沒變;臉型,沒有明顯整容痕跡;眉毛還是那兩道不弄不淡的,眼睛還是那樣黑漆漆的葡萄一般的,嘴巴,嗯,發現問題了,嘴角上翹弧度更大。

“笑啥?比牙白啊?”白漾問道。

“我打算用你現任男朋友未來老公的身份報備行程,身份正當吧?”羅既忽然隔著桌子伸手握住白漾的,白漾的手還抱著熱熱的玻璃杯子。

“放手。”

“白漾!”

“啥身份你也沒權利把我手給燙熟了啊!我可就指著這雙手吃飯了。”白漾說道,抽回手,燙。

服務員開始上菜了,白漾說啥事等飽了再說,秋風掃落葉似的吃完了卻見羅既麵前的碟子裏幹幹淨淨。

“菜不合胃口啊?”顯得她像個吃貨。

“飛機上吃過了,白漾……”

還沒等羅既的話說完忽然一陣濃鬱的酒氣欺近,白漾定睛一看,喲嘿,相親男,她終於想起一個詞來形容她和他的緣分:囧。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相親男雙手撐著桌爆哀怨十足、一臉全家跳了樓的表情問,好在不是咆哮造型,看著怪可憐的。

“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怎麼著?”白漾斜斜眼,可憐也跟她沒關係。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真幫不上。服務員,買單。”白漾喊道。

問她有啥用,她是解剖屍體又不是解密大腦記憶存儲細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