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有顆最亮的星,就是此時看起來好像比平時大了好多,好像周圍還圍著朦朧的光圈,抹抹眼睛,一切又恢複了原狀,沒有朦朧的光圈也沒有變大。是她看錯了。
“回來就回來,關我屁事,小娘我才不回頭吃你這爛草,一點也沒新意,哼。”白漾對著星星說道。
上樓,樓道裏的感應燈又壞了一盞,黑乎乎的爬上樓,雖然眼睛已經有點適應黑暗可白漾還是被自己門口的黑影嚇了一跳。
“喂!”
“回來了?”是羅既的聲音。冒著一股子抓住老婆紅杏出牆的酸味。
“你來幹嘛?”白漾掏出鑰匙,又是嘩啦啦一陣作響,擰開門並不急著打開,“回去吧,很晚了,我喝了酒很難受,要睡覺了。”
羅既扳住她肩膀把她“挪”到一邊替她開了門,然後又扯住她拉進屋裏,哢噠落鎖。
“是喝了酒難受還是難受才去喝酒?”羅既仍舊扯著白漾的手,雖然她用力想掙脫,未果。
“關你什麼事啊?拜托,你隻是我師弟又不是我老板,總管我幹嘛?你有什麼權利管我?”白漾沒好氣。
羅既終於鬆了手,可惜,還沒等白漾緩過神已經被他抱在懷裏了,白漾抬頭自然就與他四目相對。
寒潭。(老天爺,原諒作者形容無能吧!)
“想起難過的事了?”羅既騰出一隻手輕輕為她擦拭眼角,“白漾,不要為了別人哭。”
“你管我!”本來是想怒吼,可是話一出口似乎就帶了點兒撒嬌的意味。
“以後都是我管你,所以,不要為了別人哭。”羅既的聲音很是輕柔。
溫柔,多久沒有人這麼對她了?
她是哥們兒,哥們兒是不需要輕聲細語的對待的,哥們兒是用來捶捶打打的。
很久了,自從那個人把她一個人撇下已經很久沒人這樣對她了。
“怎麼又哭了?我表情像青麵獠牙的鬼麼?”羅既又輕輕給她眼淚。
白漾被他逗笑了:“如果鬼都是這麼帥,估計全世界很多女人都自殺去了。羅既……”
“嗯?”
“別動,借我抱一會兒。”白漾伸手環住他的腰把臉輕輕貼在他胸前。
“抱多久都行。”
因為兩人就站在玄關處所以羅既伸手把剛剛打開的燈又關了。
黑暗中,隻有兩人淡淡的呼吸聲。
呼吸聲漸漸緩慢了,羅既試著輕喚了聲“白漾”,懷裏的人卻沒有反應。
原來是睡著了。
一直到羅既把白漾放進被窩裹好被子她也沒醒,羅既沒開燈,隻是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在她床邊。
“……滾……不稀罕……王八蛋……陳世美……去死……”白漾囈語著。
這些話聽進羅既耳朵裏一分析大概就明白了個七八分,也許他該去打聽打聽那個王八蛋是誰,然後揍他一頓以示懲戒,再然後——謝謝他選擇離開白漾。
七點,白漾準時睜眼,宿醉,頭疼欲裂。打著大大的哈欠爬下床滾進洗手間刷牙,看看鏡子裏,頭發亂得像稻草,臉色黯淡沒有一點光彩。
“原來,小娘子已經這麼老了,人生我還沒享受到呢……虧了!”白漾嘴裏含著牙刷口齒不清的嘟囔道。
“我不嫌你老。”
“你不嫌有個鳥……羅既?!你怎麼還在我家?”白漾驚訝,牙刷拿在手裏,嘴邊一圈兒牙膏沫子,還有一小坨因為主人動作幅度太大導致墜落了,穩穩地落在白漾的脫鞋上。
“在就是在,沒為什麼。洗完臉我送你去上班,順便吃早飯。”羅既說道。
“你這什麼鳥理論?在就是在?完了?這就完了?那要是殺了人是不是說一句殺了就是殺了沒為什麼就完事了拍拍屁股走人了?那還要警察幹什麼?喂,你別賺你給我說清楚,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你倒是不避諱啊……”白漾橫握著牙刷,很氣番頭發都跟著一顫一顫的。
“白漾,你很可愛。”羅既倚著門邊不急不躁。
……
“你是外星人吧?聽不懂我說話吧?我在跟你討論你為什麼,不,你憑什麼在我家這件事!”白漾說道。
“在都在了,那你說怎麼辦?”羅既一句話就把白漾噎死了,瞪著羅既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隻有亂蓬蓬的頭發隨著她“氣場”的波動而著。
羅既伸手指指自己的嘴又說道:“牙膏還沒洗掉呢,快,洗臉,要不上班該遲到了。”他自己說完則轉身出去了,順便把門給她帶好:“臉快洗,上廁所不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