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透露個消息,剛才家屬說她丈夫外麵還有個女人,那女人逼他離婚他一直沒答應,那女人也找過家屬談判,所以她懷疑……”米狄說道。
“正常來說反正是下毒還不如毒死大奶來得便宜,毒死這男人她雞飛蛋打人財兩空,圖什麼呀?”白漾說道。圖什麼她管不著,她管的隻是讓這顧客“開口說話”告訴她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米狄看看那屍體身上被撲得皺皺巴巴的白布又看看白漾:“是不是有點困難?”
白漾很誠實地點頭:“有點,一處可能原因但是與他的表象卻根本南轅北轍,當然了,衣服可以是別人給脫的,可是笑容沒辦法作假。”
“用不用找人幫忙?比如,魏鳴時。”米狄問道。
“如果需要我會自己找他的,謝謝你主任。”白漾說道。
米狄點點頭說不打擾她工作便出去了,剩下白漾對著解剖台沉思。她到底遺漏了什麼?
電話叮叮當當想起來白漾才想起瞿琛來,把她自己扔外頭那麼久不會有事吧?三步並作兩步跑出解剖室卻發現瞿琛不見了,她放在抽屜裏的電話仍舊嘹亮的響著,接起來卻是瞿琛,背景鬧哄哄的,白漾以為她是自己先走了,不想她說現在是醫院食堂已經打好了飯菜讓她快點下去。
對於瞿琛同學十年難得一見的勤快白漾有點訝異,難道感冒也能改變一個人懶惰的習性?也許,以後可以研究研究。
蹬蹬蹬下樓直奔食堂,人頭攢動中看到了瞿琛衝她高舉並揮舞著的一隻手臂,瞿琛那張桌子還坐了一個人,背對著門這邊的,不過白漾也沒多想,這個時間食堂人多是正常的。
“走了怎麼不吱聲啊,我以為你被我顧客請去聊……”白漾在瞿琛麵前坐定,然後話就咽回去了。
“我看你那麼專心致誌的都忘了吃飯,本來尋思下來買好了拿給你吃呢,不過正好碰到小羅,所以就一起嘍。”瞿琛說完了還畫蛇添足似的補充一句,“我可不適意的,真是碰到的。”
白漾拿起筷子吃飯,瞿琛也給她買的是紅燒肉,可惜她今天沒啥胃口。一來是因為樓上那位,二來是因為旁邊這位,瞿琛這個缺德孩子,瞅瞅她留的這個位置,她坐瞿琛對麵就是跟羅既並排,一般情侶就是這麼坐的,如果坐瞿琛旁邊就跟他對麵——怎麼都別扭。
她來的時候瞿琛已經動了筷子,所以她坐下屁股還沒坐熱瞿琛就以接到電話要趕回學校為由撤了。剛剛一直不做聲的羅既就開了口:“怎麼?菜不合胃口?”
“啊?不是。又陪淩絲來醫院?”白漾問道。
“不是,來找人。”羅既端了餐盤挪到她對麵,“白漾,我昨天看書有點疑問,能不能問你?”
“你導師是老魏,不是我。”雖然不想打擊他學習的熱情,不過,有些打蛇隨棍上的就要一巴掌拍死。
“導師最近忙著戀愛你也知道,我不好總去打擾他。”羅既說道。
白漾歎一口氣,老魏啊老魏,你這時候沒事談什麼戀愛啊!就算談戀愛你也別招個跨專業上來的!這不是給她找麻煩麼?改天記得向他要帶研究生的經費。
再看一眼羅既,還一臉的真誠呢,丫的,真會裝。
“你知道我也很忙的,要工作還要讀博,如果不是非問不可的問題也最好不要來問我。”白漾說道,說完了心裏又是一絲詫異,自己雖然也不甚熱心可也不至於如此小氣,可對著羅既她自然而然就說出來了。
“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羅既很是自信地說道。他自然會準備她感興趣又能進行長時間討論的問題。
吃完飯白漾匆匆上樓去了,至於羅既去哪兒她沒興趣知道。
一個下午白漾都待在解剖室裏,無果。又是沒胃口,想著在食堂吃點算了,結果去了一看因為過了飯時隻剩下些殘羹剩飯了,看著更沒胃口,白漾想了想還是回去在樓下吃算了。
今天也許是白漾倒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