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上午那麼精彩的場麵她居然沒看到,虧大了——不能怪她心理陰暗,實在是能讓米狄變個臉色的人或事出現的幾率太小。
正想著,米狄辦公室的門開了,他一腳跨出門,白漾臉上的笑就沒來得及調整到麵無表情,就那麼大咧咧的對著米狄燦爛著。
米狄神色一赧,神色不大自然地跟白漾打了個招呼然後便生硬轉移話題問起了出現場的事。
八卦是有意思的事兒,可對著八卦源頭不能八一八就憋得慌了,尤其,源頭還是米狄這樣的人。
回到自己的那塊兒小地方,白漾看看牆上的掛鍾,心裏埋怨著耿立這速度,可真慢,運個安靜的顧客也這麼慢,比活人還費時間,什麼工作效率。
等啊等,終於快三點了顧客才送來,按規定,即便知道他是決計沒有生還的可能也是不能此時下刀子的。
下了班,因為課改到了晚上所以白漾還得折騰到大學城去,因為前幾天剛下了雪這兩天正冷得厲害,加之車上又沒有空調所以白漾坐在車裏腳都凍木了,好不容易到了學校急匆匆又往食堂趕,大冷天喝碗熱湯麵暖暖。
要了碗麵坐下低頭呼嚕呼嚕地吃。
麵前多了瓶熱可可。
白漾抬頭看看,果然是羅既。
把熱可可推回到他麵前然後依然吃自己的熱湯麵:“不渴。”
可可又被推回來:“這個暖和。”
果然是羅既的風格。
三下五除二解決一碗麵白漾邊係圍脖邊問羅既去哪裏,如果他去上課她就回瞿琛寢室,如果他回寢室她就去魏鳴時辦公室。
“我晚上沒有課,去哪裏都行。”羅既說道。
白漾裹得嚴嚴實實往外賺不想說話,她不太想看見羅既,他讓她全身的神經都處在防備狀態,累。
“快到聖誕了。”羅既說道。
“嗯。”
“和導師說好請他和你吃飯。”羅既說道。
“不好說,也許我有任務,到時候再約吧。”白漾說道。
“好啊。”羅既點頭。
迎麵走來幾個人,一邊走一邊還說著什麼,到了跟前白漾才看出來其中一個是崔恕人,這老先生一看見她忙招手:“白漾啊,正好,有事問你。”
“問我?啥事?”白漾停了腳步。
“去C城參加研討會的事啊,老魏說你也去,跟你確定下發言內容,回頭還要報上去。”崔恕人說道。
“C城?老魏沒跟我說啊,得,一會兒我問問他回頭再給你打電話吧,還不知道能不能請下假呢,年關了,生意忙。”白漾說道。
“有老魏給你請假怕啥,那成,回頭你跟我說聲兒,回見。”崔恕人屁顛屁顛追趕大隊伍去了。
白漾有點走神兒,C城,聽起來好陌生好遙遠啊!不想去,可又有點蠢蠢欲動,唉,算了,一會兒問問老魏再決定吧。
不知不覺,一抬頭,法醫係門口,算了,來了都來了懶得再折騰,死冷的天兒還是坐在暖屋子裏等魏鳴時好了。
開了辦公室的門,桌子上一層灰,看起來就知道好幾天沒人來了,白漾才懶得收拾,隨便揪了兩張紙巾抹了抹就算。
剛坐下沒多大一會兒魏鳴時就來了,乍一瞧,容光煥發,像打了雞血似的。
“幾天不見恩師愈發玉樹臨風了。”白漾笑著說道,然後驚訝發現魏鳴時臉上居然還現出了一種神奇的表情——和米狄下午一樣,那種羞赧的,帶著點含羞帶怯意味的。
老天爺真待見她,知道她今天錯過了一個八卦所以又給她製造了另一個來觀賞,以她對魏鳴時的了解,這老頭兒最近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