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一份證據,蕭太後以為在下會讓多一個人知道麼?”
蕭太後聞言,笑著了。
出了冷宮,一門之隔,門內門外的兩個人,都笑了。
蕭太後是冷笑,她看得出來,莊君澤很是看重剛才那一個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敢肯定,若是剛才那一個人去了杳徑山,莊君澤一定會去的,到時候,杳徑山便是莊君澤的葬身之地。
秦楚則是嗤笑,當初,她敢直接說出那樣的話來,當然是考慮了一切的可能的,蕭太後,她以為她真的是受了她的威脅麼?後宮的女人不簡單,尤其是像蕭太後這樣,坐到高高在上位置的女人,更不簡單。但是,一旦安逸慣了,人的智商,總是會退化的。
杳徑山,一座距離北堂國國都,約有三十裏路的山。山上,早在多年前,便聚集了一幫山賊,這幫山賊,與別的山賊有些不一樣,他們,從不傷人,打劫,也隻是打劫那些為富不仁的富商,所以,朝廷對他們的鎮壓,並沒有那麼的嚴格,盡管,他們離國都,不遠。
秦楚一襲白衣,衣袖下,揣著那一份蕭太後讓她送來的信函,站在了杳徑山的山腳下。
一名年約四十歲的中年人,帶著幾個手下,皺眉打量著出現在山腳下的人,惡聲惡氣的問道,“你是什麼人?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麼?竟然敢站在這裏,不想活了?”
秦楚微微一笑,道,“在下奉命前來送一封信函。”
“什麼信函?”
“在下也不知道是什麼信函。”
“誰讓你送來的?”
“北堂國最尊貴的那一個女人。”
中年人眼中劃過一道異光,再次打量起秦楚來。這一次,和剛開始時的打量不一樣,帶著審視的光芒,半響,道,“請隨我來。”
“有勞大叔了。”
秦楚溫文有禮的對著中年人道。
中年人沒有說話,帶著秦楚上山去。
皇宮、禦書房。
莊君澤望著宮外送進來的信函,慢慢的皺起了眉,修長的手指,指尖,落在了信函上的杳徑山三個字上。
心中,有些惱怒秦楚擅自出宮,又有些擔心她的安全。
他當然知道,杳徑山和蕭太後脫不了幹係,因為,朝廷幾次欲要派兵消滅那些山賊,都是蕭太後從中阻攔。
他也知道,蕭太後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背後,自然是有一股勢力的。皇宮中,也有著她暗藏的人,那些人,他早已知道的十之八九,但是,他要除去,就要百分之一百的除去。因為,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起身,莊君澤獨自一個人,向著宮外而去。
杳徑山。
秦楚在杳徑山為首之人看了她送去的信函後,就被當做人質,關押在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