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一擺手，豪爽地說：“這點小事兒，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認識人，我來聯係。”
說完，他拿起電話，熟練地撥了出去：“老五啊，忙啥呢？我這兒有個活兒，你出兩趟車，再找兩個人，趕緊過來。”
掛了電話，老頭對張濤說：“妥了，一會兒就到，你先喝口茶，歇會兒。”說著，拿起一個一次性紙杯，給張濤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這時，老頭的目光落在了另外兩個黑色塑料袋上：“這倆袋子裏裝的也是葡萄？”
張濤一拍腦門，懊惱地說：“瞧我這記性，光顧著說葡萄了，還有蘋果和桔子忘了給您看了。”說著，他把蘋果和桔子拿了出來。
老頭拿起一個蘋果，也不嫌髒，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細細品味了一番，滿意地點點頭：“嗯，這蘋果也不錯，味甜，還脆生。不過這價格嘛，我隻能給到1塊5一斤，你有多少貨？”
張濤心裏算了一下，自己空間裏的蘋果產量足夠，便毫不猶豫地說：“1塊5沒問題，您老要多少？”
老頭伸出一隻手，比了個五的手勢：“五萬斤，你有嗎？”
張濤在心裏默默盤算了一下自己空間裏蘋果的數量，自己種了兩畝蘋果，一茬畝產在五千斤左右，也就是說一茬在一萬斤，現實過去了兩個月，空間裏過去六千天，已經收了十六七茬了，十七八萬斤，供貨綽綽有餘。於是，他自信滿滿地說道：“大爺，沒問題！”
正說著，車來了。老頭站起身，拍了拍張濤的肩膀：“走，拉貨去！”
兩人上了車，張濤坐在副駕駛座上，給司機指路。一路上，張濤和老頭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融洽。
很快，他們就到了張濤的庫房。張濤下車，打開大門，讓車開進去。他搶先一步走進一間屋子，從空間裏取出葡萄。
出來後，他打開門，對老頭說：“大爺，您先驗驗貨，葡萄都在這兒呢，蘋果在隔壁。”
老頭走進屋子，仔細地檢查著葡萄的品質，一邊看一邊點頭。趁著老頭驗貨的功夫，張濤到隔壁房間，如法炮製，把蘋果也取了出來。
之後，他來到院子裏，給司機和裝卸工發了一圈煙，和他們閑聊了起來。不一會兒，老頭驗完貨出來，接過張濤遞過來的煙，對著裝卸工喊道：“裝車！”
司機老五湊過來，問道：“二哥，今天裝多少貨？”
老頭吐出一個煙圈，說道：“六萬斤。”
“二哥，要不我再找兩台車？這貨有點多，就兩台車，怕是裝不完。”老五建議道。
老頭想了想，點點頭：“行，你多找兩台車，再多叫幾個人，這邊裝那邊卸，爭取五個小時幹完。”
老五答應一聲，便去一邊打電話搖人了。老頭對張濤說：“小夥子，你在這兒看著裝車，我先回去安排卸車的事兒。等完事了，讓老五拉著你過來結賬。”
張濤連忙點頭：“好的，大爺，您慢走。”
接下來的時間裏，張濤一直在庫房裏忙碌著，指揮著裝卸工裝車。六萬斤水果，一裝就是大半天。
中午的時候，張濤讓老五幫忙買了些盒飯，大家隨便對付了一口。
下午兩點，終於把貨全部裝完了。張濤累得腰酸背痛，但心裏卻充滿了成就感。他坐上老五的車，回到了批發市場老頭的店裏。
老頭看見張濤來了，熱情地招招手：“過來先喝口水，我把賬給你算一下。”說著，他拿起桌上的單據和計算器，開始劈裏啪啦地計算起來。
“葡萄一共是一萬零八百七十斤，一共是三萬兩千六；蘋果是五萬一千斤，一共是七萬六千五，合計十萬九千一。你看一下，對不對？”老頭說完，把單據和計算器推到張濤麵前。
張濤仔細核對了一遍，沒有發現問題，便笑著說：“沒錯，大爺，是這個數。”
老頭站起身，拿起車鑰匙：“走吧，我帶你去銀行轉賬。”
兩人來到銀行，辦理完轉賬手續後，張濤看著儲蓄憑證，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十萬塊啊，不管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在張濤看來，都是一筆巨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