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見了大驚,上前一步道:“夫人,我們還要找天天少爺,可不能殺了他。”
木蘭的手指微鬆,聲音冰冷的問道:“說,張君堂帶著天天去了哪裏?我既然知道來找你,自然有證據,更知道你知道張君堂的下落,安然,我蘇木蘭說殺你就殺你,敢動我的孩子,你活得不耐煩了?”說著膝蓋狠狠地頂在他的腹部。
安然慘叫的彎下身子,木蘭抓著他的頭發將人扯起來,“說,他們去了哪裏?”
安然嘴硬道:“在下不知道蘇夫人說的是什麼……”
“蘇夫人,你這是在幹什麼?”聞訊趕來的唐夫人震驚的看著他們。
木蘭卻沒聽到唐夫人的質問,滿腦子都是安然的再一次狡辯,她抓住安然的頭發就往外拖,跟隨唐夫人進來的女眷頓時驚叫一片,常山隻能護在木蘭身邊。
“蘇夫人,你這是幹什麼?這是我安府,就算你是二品誥命,你也不能在這裏放肆!”唐夫人見木蘭這樣扯著安然,氣得大叫。
木蘭一把將安然拖到院子裏,掐著他的脖子失控的叫道:“我再問你一次,張君堂把天天帶去了哪裏?”
安然閉緊嘴巴,木蘭一腳就將人踢出去,安然飛出去撞到旁邊的假山上滾下來。
大家尖叫一聲,唐夫人腳軟了一下,此時她也發覺不對,蘇木蘭雖然不愛說話,性子有些直,可平時都很溫和,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暴虐的樣子?
安然心中更苦,他哪裏知道,蘇木蘭在唐夫人在場的情況下也敢打人。
木蘭卻不像前麵兩次一樣停下來問他,而是上前一步踩住安然的胳膊,不等他反應過來,腳下一個用力,大家就清晰的聽到“哢嚓”幾聲的碎裂聲。
“啊——”安然痛呼出聲,身子卷成一團,他雙目通紅的看著蘇木蘭。
蘇木蘭低頭對上他的眼睛,低聲問道:“不說?那我就廢掉你的另一隻手,還有兩條腿,對了,我還能廢了你的子孫根,你們不是喜歡玩嗎,我就讓你們的後半生被人玩得痛快。”
安然不由打了一個寒顫,見木蘭抬腳,就喊道:“李夫人,他們在城北郊外,”安然痛苦的道:“伯母在那裏有一個別院,張君堂前兩天跟我借了別院,我想他若是不回安府就隻能是去那裏了。”
木蘭踩住他的另一隻手,道:“你最好說的是真的,若是假的,那就不是廢東西這麼簡單了。”
安然連連點頭,“說的是真的,侄兒不敢騙你的。”
木蘭回頭去找唐夫人,唐夫人身邊的唐嬤嬤忙攔在唐夫人跟前,“蘇夫人,我家夫人可也有誥命,你不可胡來……”
木蘭卻一把抓住唐嬤嬤,冷聲道:“你家夫人在城北郊外的別院,你總該認識吧?”
唐嬤嬤一愣,點頭道:“老奴是知道的。”
木蘭扯了她就走,“那就帶我去,告訴你們,我兒子要是出事,你們安家一個都逃不掉。”
木蘭直接騎上馬,將唐嬤嬤拽到後麵,快馬就往城北趕。
唐嬤嬤在後麵叫苦不迭,卻不敢多嘴,生怕惹惱了前麵的煞神自己倒黴。
唐夫人看著遠去的蘇木蘭,慢慢的回過神來,她看向地上躺著的安然,蹲在他麵前問道:“蘇夫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張君堂帶著李旭天去了哪裏?什麼叫做她兒子出事她不會放過安家?”
安然此時心正惶恐,聽到唐夫人問,壓抑的委屈頓時爆發出來,“伯母,侄兒哪裏知道?張君堂想帶著李旭天單獨去玩,我……”
“閉嘴!”唐夫人失控的叫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蘇木蘭會來問你?會把你打成這樣?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她連土匪都敢殺,甚至救過聖駕,你惹誰不好去惹她?”
安然一愣,他並不知道這些事情,李家不是失勢了嗎?“蘇文不是要被問罪嗎?李家可能也要被牽連,李江又被革職了,伯母,他們現在不過是普通的鄉紳,我們何必怕她?”
“愚蠢至極,就算李江和蘇文全都失勢,她也還是蘇家的女兒,蘇定還是她大哥,”唐夫人看著茫然的安然,頓時後悔起來,她當初怎麼會選擇這個做自己的嗣子?
不對,他現在還不是她的嗣子,族譜還沒上呢。
唐夫人冷漠的看著安然。
安然隻覺得渾身一冷,察覺到唐夫人的情緒變化,用僅好的那隻手拉住唐夫人,“母親,您救救我,此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蘇夫人也太過霸道,進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毆打兒子……”
唐夫人心一軟,安然隻有私底下的時候才會叫她母親,正如他所說,蘇木蘭也太過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