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騎著快馬往城北趕,卻直追到城門口也不見人影,他隻覺得心像被架在火上燒,熬得眼睛都通紅了。
天天的膽子不大,小的時候最喜歡跟在他身後亂轉,就是他把人推開,他也一邊抹眼淚一邊跟著他。
他打架的時候他就在旁邊幫忙遞棍子,他被父親罰抄寫作業的時候他會在邊嘲笑他邊拿了作業在旁邊陪他……
除了喜歡告狀一些,膽子小一些,愛哭一些,這個弟弟還是很合格的。
陽陽就坐在馬上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弟弟……”陽陽就這樣坐在馬上哭。
“李少爺?”旁邊一道遲疑的聲音響起。
陽陽低頭去看他,那人就高興道:“真是李少爺,李少爺,我家少爺是林同知府上的……”
陽陽眼睛一亮,“你們跟著張君堂的馬車來的?那他在哪兒?”
那人高興的指著一個城外道:“張公子往城外去了,小的跟到岔路口,見越走越遠,少爺和李少爺跟不上,就花錢雇了一個農夫跟上去,小的跑回來報信。”
“快上馬來,帶我去。”
“這,這怎麼行?”
“囉嗦什麼?快上來!”
那小廝忙手腳並用的爬上馬,陽陽飛奔出去。
往城外走了十裏左右就碰到了一農夫,小廝忙叫道:“李少爺,就是他,他就是我雇的人。”
陽陽忙停下馬,小廝急聲問道:“那輛馬車去哪裏了?”
車夫指著前麵道:“就在前麵,前麵不遠有一個宅院,我看著那輛馬車進去了。”
陽陽掏出一把碎銀給他,道:“勞煩鄉親去鳴鳳村李家報個信,救出我弟弟,我家必有重謝。”
說完將小廝也放下,道:“你家少爺不宜參合進此事來,你快走吧。”
小廝擔心道:“李少爺一個人去是不是太危險了?”
陽陽顧不得回答他的問題,打馬快飛起來,危險?如今還有比弟弟更危險的嗎?
張君堂為了行事方便,將別院的下人全都遣走,隻讓自家的下人留在別院裏,因此陽陽趕到別院門口的時候並無人看門。
他也不敲門,直接站在馬上飛上牆頭,再從牆頭躍下,分辨了一下主院,就快步跑過去。
還沒跑到主院,陽陽就聽到張君堂有些猖狂的叫聲,“快喊啊,你怎麼不喊?我就喜歡聽人大喊的聲音,哈哈哈……”
陽陽飛快的跑過去,院門虛掩,陽陽幹脆一腳踢飛,正在院裏伺候的山茶看見,跳起來道:“你幹什麼?”
待看清是李旭陽,頓時心虛起來,支吾道:“李,李少爺,怎麼是你?”
李旭陽上前就要踹開房門,山茶忙上前攔住,“李少爺,你這是幹什麼?這是我家少爺的起居,嗷……”
陽陽繼承了木蘭雷厲的作風,直接一腳踹上去,將山茶踹倒在地。
屋裏安靜了一瞬,陽陽就聽到天天帶著哭音喊道:“哥哥,張君堂在門後邊……”
一句話未完,陽陽已經踹開房門,躲在後麵的張君堂猛地砸過凳子,陽陽往旁邊一躍躲了過去,下意識的往裏看一眼,待看到天天屋裏擺放的器具,陽陽眼睛一縮,頓時變得通紅,他“嗷”的一聲叫出來,整個人就像發怒的豹子一樣向張君堂衝過去。
陽陽從五歲開始習武,甚至能在常義手底下走招,因此才一對上,張君堂就被他氣勢所震。
陽陽一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手抓住他的腰,將他整個人舉起來扔到一邊,腳步不停,衝上前撩開紗幔,這才看到後麵的天天。
天天****著上身被綁縛在床上,上身布滿了鞭痕,絲絲血跡滲出來,陽陽眼睛閃過怒火,上前一步將繩子解開,拿過一邊的衣服將他蓋住抱好。
天天瑟瑟發抖,哭道:“哥哥,哥哥,他是變態,他拿鞭子抽我,好疼!”
“別怕,哥哥給你報仇。”
“哥哥小心……”
陽陽抱著天天往旁邊一躍,護住他的腦袋,椅子擊打在他的背上碎裂開來。
“嗷——”天天叫了一聲,衝著張君堂就要撲上去,陽陽眼疾手快的抓住他,“你在這兒等著。”
陽陽看向重新搬起一張椅子的張君堂,眼睛一眯,問道:“張君堂,我們兄弟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綁我弟弟?”
張君堂一愣,繼而“嗬嗬”笑起來,舔了一下嘴唇,邪笑道:“鬧了老半天,李兄弟竟然不了解其中關竅嗎?”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旭陽,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李兄弟都十四了,還沒有開葷嗎?不過不要緊,我今天就讓你體味體味什麼是神仙滋味。”
他看向李旭陽身後的李旭天,見他眼眸含淚,襯得一張小臉更白,心中悸動,再看護在他身前的李旭陽,突然心生邪念,道:“不如你留下來,我就用你弟弟教一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