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層疊的樹葉照射在地上,越往山裏走白小鬆的神經越緊繃。他恍惚中好像回到了以前,他也是這樣漫無目的的向山林深處走去……
“白老板!”高成林的聲音換回了他飄遠的記憶,他一愣,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什麼?”
“咱們到了,今天的拍攝就在這裏進行。”指了指眼前不遠處的湖泊,高成林眼帶興奮的看著他,“真不愧是風景保護區,這裏太漂亮了。”
青綠色的湖水被陽光照射的波光淋漓,不時有幾隻鳥類飛到湖邊停駐,還會時不時從林中跑出幾隻兔子來湖邊喝水,就連白小鬆都不得不感歎這地方真不錯。
看了看四周,他有些疑惑,“怎麼沒什麼人?”不是說現在正是旅遊的好時候麼,那其他的遊客都去哪了?
“提前跟這兒的管理員打過招呼,租用兩天遊客禁止通行。”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立著的牌子,高成林的樣子有些炫耀的姿態。這可是他找了不少關係才能有的特批,保證電影拍攝的隱秘性。
白小鬆挑了下眉不再說什麼,隻是對於怎麼拍攝電影他沒興趣,打了個招呼說明自己要在四處走走,高成林也顧不上管他點頭同意了。
一路慢慢的踩著地上的樹葉往另外一處山坡走去,站在白小鬆肩膀上的雄鷹撲扇了下翅膀,“鬆鬆,你要去找那個男人?”
跟在他腳邊的黑貓仰著頭喵嗚一聲附和雄鷹的話,“嗷嗷,鬆鬆,嗷嗷。”
“嗯?”白小鬆低下頭去看蹭著自己小腿轉圈的黑貓,無奈的搖頭笑了,“我不是去找那個男人,咱們來這裏是有任務的,不是來看風景的。”
白小黑從喉嚨裏咕嚕了兩聲,甩甩尾巴。
又往山裏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的路程,白小鬆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
身後的男人皮膚異常慘白,那雙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更是死氣沉沉。
跟在白小鬆腳邊的黑貓脊背的毛都炸開,雙爪抓地呲著牙嗚嗚的看著那男人。雄鷹則展翅飛到了一旁的樹杈上,一雙暗金色的鷹眸死死的瞪著。
白小鬆歪頭看了看腳邊的黑貓,“小黑去樹上。”這個男人身上散發著腐臭與血腥的味道,看起來就像是電影裏演的那些活死人一樣,他可不想讓小黑湊上去咬一口再回來跟他撒嬌舔他下巴……想想就惡心。
白小黑嗚嗚了兩聲,估計也是被熏著了,抬頭看了看白小鬆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也放下了心,轉身動作靈活的竄上了雄鷹所站的那棵樹。
“你就是最近吸血作案的那個……人?”白小鬆輕輕皺了下眉,那種有人在暗處窺視的感覺又來了,他打算先解決眼前這個家夥再說。
男人咧著腥臭的嘴,桀桀桀桀的發出怪笑,伸手指著白小鬆微微向左歪了下腦袋,“你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香氣,好香,把血給我吧,這樣我也可以變香……”
嘴角不由抽搐了下,這家夥居然是為了掩蓋身上的臭味去吸血的?
白小鬆深吸口氣隨後屏住呼吸,從褲兜裏拿出一把隻有中指長的青色粗釘握在手裏。這可是跟了他幾百年的武器,忘了是從哪弄到的,平時放在褲兜裏當便攜式開瓶器,遇到敵人時當凶器。
他動了,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衝到男人麵前,抬手想用粗釘紮進男人的心髒部位,可男人卻弓腰向後退去,躲過避開了他的攻擊。
一擊不得手,白小鬆一腳踏地轉身回手以拳擊中男人脊椎第五根骨節,隻聽哢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
樹上站著的一貓一鷹同時咧了下嘴,疼呀!
可男人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痛楚一樣毫不在意的回身,抬手去抓白小鬆的胳膊,他抓到了,力氣巨大的男人將白小鬆一甩到自己身前,另一隻手迅速抬起扼住他的脖子。
那張散發著腐臭味的嘴湊近他,惡心的伸出黑紅色的舌頭舔了舔嘴角。
“桀桀桀桀,你的血液充滿力量,不隻有香味,還有力量……”說著話,張嘴就要朝著白小鬆的脖子咬下去。
被他熏的差點翻白眼,白小鬆腦中一閃而過的想法卻是——估計攝製組裏的那幾個人不是因為貧血而臉色蒼白,純粹是被這臭味給熏的中毒了!
想是這麼想,他的動作可不慢,當那男人將頭湊到自己頸邊時,空出的雙手迅速抬起,左手一拳擊打在男人的胸骨處,右手握著的粗釘也從斜下方刺進男人的咽喉。
男人的動作一頓,扼住他脖子的手鬆了鬆,白小鬆趁機抬起一腳揣在男人的腹部,借力後翻了兩下站到兩米開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