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陶彥明(1 / 1)

在平陽襄陵縣,有一位名叫陶彥明的先生。他自幼年起,便對道家之道心懷向往,其純善之心在侍奉父母之事上盡顯無疑,以孝順之名傳遍鄉裏。

歲月匆匆,陶彥明年過三十,卻不幸遭遇雙親離世的沉重打擊。他的哀痛之情遠超常禮,沉浸在失去至親的巨大悲痛之中。待守孝期滿,陶彥明經過一番深思,毅然決然地放下家中的諸多牽掛,渡過黃河向南而行,最終在靈寶縣落腳。

他滿心渴望能夠投師學道,卻在茫茫人海中不知該向何處去尋找那指引他的明燈。大定癸巳歲,河間的許子靜出任靈寶縣的縣令。許縣令初見陶彥明,便覺他氣質淳樸純正。了解到他求道的心願後,許子靜告知他:“公若真心向往慕道修仙之路,若不得良師指引,隻怕徒費一生光陰。我聽聞丹陽的馬君弘揚全真之教,如今正居於終南山,你可前去依歸。”言罷,許縣令還作詩為陶彥明送行。

陶彥明聽聞此言,毫不猶豫地直奔劉蔣,去尋找丹陽馬君。丹陽馬君一見陶彥明,仿佛二人之間有著前世的緣分,當即留他在身邊,並賜名彥明,字明甫。在丹陽馬君座下,陶彥明日日親受教誨,時日一長,丹陽馬君將那性命之理傾囊相授。朝夕的訓誨如同明燈照亮了陶彥明的心路,使他心地開通,對於諸多道理再無凝滯困惑之處。

丹陽馬君為了讓陶彥明能有更深刻的領悟,令他遊曆各方,去探究那父母未生前的真諦。陶彥明於是在渭南卜居,過著簞食瓢飲的清苦生活。他始終踐行著從師父那裏所學到的,仿佛已經決定將此作為終身的追求。

不過數年時光,丹陽馬君被召回祖庭。當再次見到陶彥明,詢問他平日裏的修行心得時,不禁感歎道:“純而不雜者,其惟陶明甫乎!”隨後賜予他“無名子”的稱號。

不久之後,丹陽馬君東歸,陶彥明也隨之出關。他先是棲止於洛西的抱犢山,在那裏,他獨自麵對山林的寂靜與清幽,沉浸於修行之中。後來,他又遷到了桃花山,在此隱居了超過二十年。

在這漫長的隱居歲月中,有一日,陶彥明忽然告知他的門徒:“我昨日在入定之中,偶然回憶起先世似乎曾居住在靈光洞,可如今卻不知其確切所在。”

此後,因一次遊曆女幾山,陶彥明竟意外地在石壁間發現刻有“靈光洞”三字。走進洞中,其中的石床鐵臼依然留存,仿佛在靜靜等待著他的到來。陶彥明欣喜不已,當即決定在此修葺居所。眾人聽聞他的這番經曆,對他更是增添了許多的信任與敬重。

在靈光洞隱居又超過十載,忽然有一天,陶彥明遷居到了長淵。眾人皆對他的此舉感到疑惑,無法揣測他的用意。然而,沒過幾日,北方的兵馬掠奪女幾,當地的民眾大多遭受了禍端。唯獨長淵,竟沒有一匹兵馬到來,這時人們才恍然大悟,對陶彥明的預見之慧深感佩服。

盡管陶彥明年事已高,但其步伐依然穩健,精神矍鑠,心情愉悅。這一切都彰顯出他平日裏修煉調養所積累的深厚功夫。

正大丙戌秋,雲溪庵的門人狄抱元、王抱真邀請陶彥明到庵中過冬。陶彥明推辭道:“此中我已準備好過冬的安排,待來年春天,我自當前往,將那裏作為我歸隱休憩之所。”

丁亥三月六日,陶彥明手持拐杖,抵達了雲溪庵。他與庵中的道眾們整日歡笑暢談,分享著修行的心得與感悟。次日清晨,他更換新衣,端坐在屋內,索來紙筆書寫頌文,而後平靜地逝去,享年八十六歲。

他的靈柩停放了七日,神奇的是,他的臉頰依然紅潤,頭頂溫熱,宛如熟睡之狀。眾人將他殯於所居的靜室之中。

次年,離峰於君將他安葬在鳳翼山的西側。當開啟棺木之時,眾人驚奇地發現他的形質竟毫無變化,山穀之間還彌漫著陣陣奇異的香氣。成千上萬的人前來瞻仰拜謁,無不讚歎稱奇。

故而左丞姚樞為他作了墓銘,以記錄這諸多的靈異之事。姚樞在墓銘中感慨道:“陶公一生,求道之心堅定不移,其修行之誠,感天動地。雖曆經風雨,卻能守心守性,終得正果。其名當傳千古,其德當勵後人。”

此後,陶彥明的事跡在世間流傳開來,激勵著無數後來者踏上修仙求道的漫漫征程。他們皆以陶彥明為榜樣,堅定信念,追尋著那超越世俗的真理與智慧。

而在那偏遠的山村小鎮,每當人們談起陶彥明,眼中總是充滿了敬仰與向往。孩子們圍坐在長輩身旁,聆聽著他的傳奇故事,心中也種下了追求真善美的種子。

時光流轉,歲月更迭,陶彥明所居住過的地方,依然散發著神秘而寧靜的氣息。那山那水,仿佛都在訴說著他曾經的修行歲月,讓每一個到訪之人都能感受到那份來自靈魂深處的觸動。

在那繁華的都市之中,也有不少文人墨客將陶彥明的故事寫入詩詞歌賦,使其在文化的長河中閃耀著獨特的光芒。

總之,陶彥明的一生,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無數人前行的道路,成為了修仙求道者心中永恒的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