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大帳,秦城直接到將案後坐下,解下環首刀放在將案上,掃視了諸位忐忑不安的將領一圈,道:“諸位覺得今日軍演的效果如何?”
諸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不知道秦城心中想法的情況下,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等了許久不見人說話,秦城便點名道:“紀鑄,作為輕騎前部統率,你先說。”
“末將……末將覺得,今日軍演效果還不錯,各部騎兵協作還算密切,無亂是戰陣變化還是軍士拚殺,都沒有特別大的毛病,當然,離真正上戰場衝殺的要求還有些差距。”紀鑄看了秦城一眼,有些不確定道。
秦城聽了之後沒什麼表示,轉向馬大山,道:“重騎統率,你說呢?”
“末將覺得紀將軍說的不錯,今日軍演,眾將士也都發揮了我等日常訓練的水準,若是有什麼不妥也是平日訓練中出了差錯,不是今日之錯。”馬大山粗著嗓門道。
秦城點了點頭,又看了眾人一圈,這才對站在左上首位的柳木道:“柳副將沒有什麼想說的麼?”
“沒有。”在不明情況的情況下,柳木很明智的選擇了明哲保身。
“嗯。”秦城正兒八經的嗯了一聲,然後道:“既然你們都沒有什麼好說的,那便由本將來說吧。”頓了一下,秦城接著道:“今日軍演,效果著實不錯,方才訓練五個月不到,上馬也隻有三個月的新騎能夠在老卒的帶領下靈活掌握戰陣演變,進退有據,確實不錯。不過,就像馬將軍所說的一樣,若是有什麼不妥也是平日訓練中出了差錯,不是今日之錯。所以本將要指出的是這回軍演中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差錯在於:新騎對老騎的依賴性太強!
無論是戰陣變化還是衝陣砍殺,很多新騎都是看著身邊的老騎行動,老騎如何做他們便如何做。這個看起來雖然不是什麼大毛病,但是放到戰場上,便會影響新騎的叛亂力。長此下去,還會使得新騎對老騎養成一種依賴性,這是很危險的。所以日後在訓練過程中,諸位將軍要好生注意!”
“末將明白!”諸將聽明白秦城的意思之後,俱是抱拳應道。
其實這種情況在新卒入營是無法避免的東西,需要時間來慢慢改變,隻不過如今是戰爭時期,下一場與匈奴人的大戰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爆發,秦城不能不擔心得多些。
“好了,爾等下去吧!”秦城擺了擺手,“今日本將要回乾桑城,按照慣例,在本將不在軍營期間,一切事務都交由柳副將決斷。”
諸將應了諾,便一起退出了軍帳。
“你又要回去幹嘛?”柳木哼了口氣,酸酸道,“難不成又想家中嬌妻了?”
如果說這軍中還有人在私下裏跟秦城十分隨意不把他當上級看待的話,那便是眼前的柳木柳副將和樂毅了。
“非也!”秦城笑了一笑,在柳木以為他會找出一個什麼借口的時候,秦城卻道,“這不還沒有過門麼,尚不算嬌妻。”
“混賬!”柳木的表情瞬間變得惱怒,破口大罵了一句,罵完看著秦城怪異的眼神又覺得有些不妥,隨即沉聲道,“哪有如你這般金屋藏嬌半年了仍舊不娶人家過門的,有你這樣做男人的麼?你有沒有考慮過人家的感受?”
秦城見柳木動了真怒,不覺有些啞然失笑,“這是我的女人還是你的女人?我都不急你急個啥?哦,對了,好像你還沒有成家,我看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是不是該解決一下個人問題了?”
說罷,秦城怪異的笑了兩聲,像是打趣又像是挖苦。
不料柳木聽了秦城這個“玩笑”卻一點兒笑的意思都沒有,他雙眼一瞪,怒火像是要噴薄而出,一腳就向秦城踹過去,大罵道:“誰一大把年紀了?我有沒有成家跟你有什麼關係?”
秦城避過柳木踹過來的一腳,閃到一邊,“你這廝脾氣怎麼越來越大了,我這不是關心你麼,要不是看你生的風流倜儻虎背熊腰討婆娘喜歡我還懶得說這事呢!你還跟我發火?”
“去你媽-的!”柳木聞言怒氣更甚,一把抄起秦城將案上的環首刀就朝秦城砸過去,“你他娘的才生的虎背熊腰討婆娘喜歡!”
秦城接住環首刀,見這陣勢越鬧越大,連忙落荒而逃,幾步跨出大帳,回頭嘀咕了一句,“這廝今兒是怎麼了,雄性激素分泌失調?”
柳木在大帳內大口呼著氣,半響,才恢複正常,然後自己嘀咕了一句:“竟敢說我生的虎背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