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些都是些什麼人,為何要刺殺我等?”休息了片刻,秦慶之也緩過氣來,便問道。
秦城拿起一把長刀,借著月光端詳了一會兒,臉色陰晴不定,隨後自嘲一笑,問秦慶之等人道:“你等可知道‘驚雷’?”
“驚雷?”三人麵麵相覷,都是搖搖頭。
秦城將手中長刀遞給秦慶之,示意他看刀身,秦慶之接過一看,便在刀身靠近刀柄的地方看到刻著的“驚雷”兩個字。
“這是唯一一把刻著字的長刀,可見這把刀的主人在這些人中間應當是有些份量的。這‘驚雷’,不是人名就是一個組織的名字。”秦城說道。
說罷,秦城往地上躺下,嘴角再次浮現一個自嘲的笑容,“想不到我秦城第一回進長安,就引來了‘驚雷’,他們的消息還真是快啊!”
“這些人,莫不是又是匈奴人?”秦慶之猜測道,他還記得上回匈奴公主伊雪兒用計要殺秦城的事。
“我雖然不知道這‘驚雷’到底是何人,但是我卻能肯定不是匈奴人。”秦城淡淡道。
“……”秦慶之等人雖然不明白秦城為何能如此肯定,但是秦城既然如此說了,就定然有他的道理,秦城不說明白原因他們也不好追問。
秦城自然知道這“驚雷”不是匈奴人,因為前世秦城在影視屏幕上曾今看到過,“驚雷”,跟鼎鼎有名的劍客雷被有著不淺的關係,而雷被,又是衡山王劉安兒子的門客。
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秦城才自嘲的笑了。他不知道自己哪裏就引起這些人的注意了,而且還如此急切的想要殺了自己,自己有那麼恐怖麼?自己有那個讓他們忌憚的能量麼?
這些秦城肯定不會跟秦慶之他們說,至少這時候不會說。畢竟“驚雷”隻是前世自己在影視中看到的,在這個時代“驚雷”是不是真是衡山王的什麼人還沒法兒確定。
眾人歇息了一陣,也不能在此多做停留,便開始連夜趕路。秦慶之因為傷勢比較重,加之強撐著作戰了許久,身體有些虛弱。但是為了不影響眾人趕路的速度,秦慶之還是咬牙堅持跟緊,渾然不顧方才被包紮好的傷口已經再一次裂開,鮮血又侵透了衣衫。
眾人在子時之前趕到一個驛站,亮明身份後便在驛站住了下來,要不然秦慶之身上觸目驚人的一大片血跡還真就挺嚇人的。秦城還好,方才已經換過了衣袍,雖然肩頭有鮮血侵出來,好在並不嚴重。
眾人在驛站中吃了點東西,便去休息。第二日黎民,四人幾乎同時起床,又開始趕路。因為顧及到秦慶之的傷勢,秦城便讓王猛兩人和秦慶之一起在後麵慢行,自己則先快速趕往長城戰場。
秦慶之不願跟這回大戰擦肩而過,但是更加不願耽擱了眾人的行程,他如今已經很虛弱,無法跟上眾人的腳步,便對秦城說道:“將軍,你帶王猛他們一起走罷,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少廢話,我沒空跟你在這個問題上討價還價,這是軍令。”秦城說完又對王猛兩人說道:“你等護送慶之回軍營,讓黃老給他醫治,如此也算大功一件,明白否?”
“屬下明白,將軍放心!”王猛兩人立即抱拳應諾。
秦城點了點頭,上馬前又對秦慶之說道:“回去好生養傷,日後出征的時候多的是,少不了你掙軍功的機會!”
秦城知曉秦慶之的心思,也擔心他回了軍營包紮完傷口就跑來長城戰場,因此如是說道。說完,秦城跨上戰馬,策馬而去。
……
回到上穀乾桑城已經是第三日巳時,秦城沒有回軍營,而是直接奔長城而去。在路上碰到李廣派來接應的哨騎,才知道李廣此時正率大軍在長城附近的軍事重鎮堡城。
堡城,以堡為城,隻聽名字也知道此城城防之堅固。
秦城和哨兵碰了頭,並沒有和幾個哨兵一起趕到堡城,而是讓哨兵去小化城尋山甲,去羊頭鎮尋夏侯能,並交代了一些十分重要的話,這才和剩下的一名哨兵往堡城趕去。
到堡城的時候,已經是未時。
秦城進了城門,便見李廣從城頭上大步走下來。
“秦郎,來得正是時候。”李廣看見秦城,滄桑的臉上露出一絲欣喜。
“屬下來得遲了!”秦城向李廣抱拳,“將軍,戰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