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屯以上的教頭將軍是秦城這支騎兵教頭隊伍的核心,對他們秦城自然馬虎不得,將這些人叫到軍帳,秦城給他們細細講解了一些相關事宜,主要是表示對他們帶好隊伍和起好帶頭作用的殷切希望,讓他們嚴格按照軍令從事,選拔途中要是出了什麼問題自己給他們擔著,最後自然也免不了以日後的提拔作為鼓動的手段。這些教頭軍官們聽了秦城的話,自然沒有不應諾的道理,不說其他,秦城驃騎校尉的頭銜和權力擺在那裏,手握生殺予奪大權,不能不服從。至於秦城前些時候積攢起來的威望,對一部分人來說有用,對一部分來說則是頗為不以為然。對於前者秦城日後自然會大加重用,對於後者秦城也有的是手段讓他們折服。這些暫且不論。
教頭的事宜準備好之後,便要開始在車步老兵中選拔騎兵新營的軍士了。對於這些車步老兵的選拔,秦城自然也是有規矩的,撇開先前規定的年齡大者和記憶不熟者不予選用外,屯長以上級別的也被秦城排除在外。原因很簡單,這些屯長以上級別的軍官,已經習慣了手下有兵的日子,驟然讓他們去騎兵新營做一個大頭兵,這些人心下肯定不會痛快,難以適應。雖說軍中布告中已經將日後騎兵大有前途和車步兵前途暗淡的意思隱含表達的非常明確,但是一時要讓所有人都明白過來並且接受這個道理顯然不太現實,特別是其中車步兵的一些高級將官。因為這對他們而言不僅僅是軍事思想的轉變,更意味著利益的轉變,問題是這種利益的轉變還是直線下降的方向,雖然這有可能是暫時的。再者,一些車步兵的中高級將官,真要去做了騎兵,還不定能夠做到他們之前的位置,畢竟這車步兵的技藝要求和騎兵的記憶要求不一樣的地方太多。
除了這些個屯長以上的將官,其他中低級的將官可就由不得他們自己了,隻要被騎兵新營的教頭們看上,便得乖乖的去騎兵新營報道,不管你之前是隊正還是什長。當然,如果這些車步兵的中下級將官們要是敢在騎兵新營的教頭來挑人的時候故意放水,不被看出來倒還好,一旦被看出來,秦城製定的規矩中規定的後果還是蠻嚴重的。
事急從權,有些東西沒辦法等他們都領悟過來其中的利害之後再讓他們挑選。
應該說秦城這般作為最大限度上保證了騎兵新兵選拔的有效進行,好處明顯,但是缺陷也同樣明顯。
翌日,秦城便集中了軍營中三四千車步兵,先是盯著偌大的太陽開展了一番選兵動員,對於獎懲規矩秦城向來是不介意在事前三令五申的,待這些東西說完之後,接著便大手一揮讓五百教頭分批去考核這些車步老兵。自己則做起了甩手掌櫃,在校場上到處轉悠,處理突發情況。
要說李廣果真是夠意思,考慮到秦城從軍時日較短,根基不穩,為了顯示自己對秦城的支持,竟然將自己的親兵衛隊給派了過來給秦城維持現場秩序。話雖說的是維持現場秩序,實際上更多的是威懾作用。當秦城見到李廣的親兵隊正李虎帶著柳木等一行人大搖大擺來到校場,威風八麵的往場邊一站的時候,秦城不由得一陣苦笑。
李廣的好心秦城自然能夠領會,但是李廣把自己的親兵放到校場上來,實在算不上高明之舉,秦城其實巴不得校場上早出點事兒,讓自己好趁機槍打幾個出頭鳥,借機建立此番選拔工作的威望,也建立自己個人的威望。這會兒秦城也沒指望以德服人,在軍營中,鞭子就是硬道理,官大一級壓死人,老子是驃騎校尉老子怕誰啊,你不服老子教訓你到服氣為止。要不然一個小卒要是敢跟自己吹鼻子瞪眼,自己還苦口婆心一把鼻涕一把淚給他講道理,這世道還不反了天去了。
這會兒李虎領著四五十親兵往校場一戰,他在軍中雖然官職不大,但人家有資曆有威望,又是李廣的親兵頭頭,代表的就是李廣,誰要是敢處他的黴頭,要不就是膽大逆了天要不就是蠢得實在無可救藥。
想雖是如此想,但是人家畢竟是一片好心,秦城自然不能不識好歹,見李虎向自己走來,也不擺譜,走上去抱拳道:“李隊正,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李虎一張臉古波不驚,和柳木倒是有幾分相似,隻不過柳木那是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而李虎則是一種不苟言笑的凜然正氣,見秦城迎上來,李虎自然沒有托大的道理,畢竟人家現在是少上造兼領驃騎校尉,不管怎麼說品階都比自己高了十萬八千裏,毫不含糊的抱拳,朗聲道:“托秦將軍的鴻福,下官還過得去。今日奉了將軍將令,特帶將軍親衛過來幫村秦將軍一二,秦將軍有什麼需要的地方,開口便是,眾兄弟無不用命。”
“李隊正客氣了,如此便要麻煩李隊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