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亮,你留下來,我還有些事情要給你交待。”秦城說道。
董褚雖然不明白秦城有什麼事情要向伍大亮交待,不過卻沒有遲疑,行了禮便離開了軍帳。
“有什麼話就說,跟我不需要遮遮掩掩。”秦城對伍大亮道。
伍大亮看向秦城,有些猶豫,欲言又止,終究是低下了頭,更顯局促。
秦城看出伍大亮的矛盾,正色道:“大亮,你放心,我會讓你進騎兵新營。”
伍大亮猛然抬起頭,隨即眼神又黯淡下去,一下子拜倒,道:“將軍,屬下給你丟人了!”
秦城扶起伍大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之前你對‘我’很照顧,如今你有什麼麻煩,我自然不會放任不管,有些事你不說我也明白,有些問題你不方便言明我也不會多問,相處這麼久,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心中還是有數的。”
“將軍!”已經是不惑之年的伍大亮看著秦城,語氣竟然有些哽咽,“屬下無能,淨給將軍添麻煩。”
“這是什麼話,你從軍這麼些年,經驗非是董褚這些人可比,打仗,不僅僅是靠刀,有時候也是要靠腦子的。”秦城道,“我留你,不僅僅是因為我們有些交情,也是因為你的見識,上次在葫蘆肚,不就說明了這一點麼。”
秦城說的是上次在葫蘆肚伍大亮跟董褚坐而論道的事,那時伍大亮一下便能點出軍隊在葫蘆肚休息比在林子林休息要來的安全,秦城記得很清楚。這回伍大亮定然是擔心自己不能通過騎兵的考核,想請秦城幫忙又不好多言。以秦城對伍大亮的了解,即便是他不能進入騎兵營,想來也是不會來求自己的,對於伍大亮這回的反常,秦城隻當他是有什麼必須這樣做的理由。
伍大亮還想說什麼,秦城擺了擺手,道:“好了,你無需多言,更不要心懷愧疚,大不了日後做出成績便是。要是沒有什麼其他的事,你便下去吧。”
“多謝將軍!”伍大亮定了定心神,又向秦城拜了一禮,這才退了下去。
翌日,騎兵新兵教頭的人選也終於敲定,秦城在校場上檢閱這五百教頭的時候,李廣也適時出現,算是向全軍表明自己對秦城的支持。
這五百騎兵教頭,除了在騎兵新兵挑選出來之後擔任教練的角色,考核車步兵也是他們的任務,秦城在校場上訓了一通話,很簡介,比起訓話中透露出來的鼓動性,更多的是強調責任和約束性,他自己可以給伍大亮放水,卻要放著人家給他放水,這是必然的。要說車步兵的選拔、新兵的訓練,想起來即便是要出問題也應當更多的是在新兵一方,而不是在教頭這一方,但是天知道這些教頭臨時會給秦城惹出什麼麻煩出來,麻煩和問題肯定是會有的,這個秦城完全可以肯定,所以今日當著大夥兒的麵,他便將規矩說的很明白,日後逮住了出頭鳥,別人也不能說他秦城不近人情。
秦城還是那句話,沒有鐵一般的紀律,便沒有一支富有戰鬥力的軍隊。紀律這玩意兒,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大夥兒的自覺性上,自覺性這東西太不靠譜,你鬆他一尺,他便去你一丈,約束是王道,懲戒是必要,當然,獎勵也是另一種約束。
簡介的訓話完了之後,秦城便給這些臨時拚湊出來的教頭隊按照軍隊製度給編了什伍,基本上之前官職和爵位高的,這會兒官職也高。值得一提的是,紀鑄本部一十八騎,全給秦城編成了軍官,本來一十八人的隊伍,瞬間讓秦城壯大成了近百人。不是秦城不想讓紀鑄掌控更多的教頭,問題是這東西得一步步消化,不能期盼他們一口吃下一個大胖子。這近百人的教頭隊伍,再加上日後的新兵的填充,肯定是騎兵新營中秦城的絕對親信力量,當然,到時候有其他表現好的可塑之才,秦城也會毫不客氣的拉過來。至於趙虜和馬大山,本身就已經是騎兵校尉,以秦城現在的地位,還給不了他們更多的利益,自然也就無法將他們綁在自己身邊。不過這都是相對的,萬一什麼時候戰爭再度爆發,秦城便有了威震四方,讓八方折服的機會,當然,到時候秦城到底是讓人家折服於秦城自己,還是自己被別人折服,就得看秦城日後的表現了。
這五百多教頭,按照軍隊編製,編成一個曲。下轄五個屯,每屯分前後兩隊,每隊下轄五個什,每個什下轄兩個伍,每個伍五人。
這些新選定的教頭,秦城還給他們按照新的編製安排了新的營房,統一安置。這也是必要的,總不能讓這些人日後白天跟騎兵新兵打成一片,完了晚上還回以前的營房和以前的軍士睡在一起,這樣不僅混亂,而且還不利於這些教頭彼此熟悉。
訓話,指定軍官,安排營房,這些事都是秦城一手操辦,李廣雖然親臨現場,但從始至終隻是在秦城身後看著,不發一言,很舍得放權。即便是在秦城安排完了所有事務,請李廣訓話時,李廣也隻說了一句“一切聽從秦將軍的安排,秦城的命令便是本將的命令”了事。
校場的事情說完之後,秦城留下了隊屯以上軍官,便解散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