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定,當即召來白馬,翻身躍上馬背。
禦風飛行固然快,卻易受罡風影響。白馬整日啃食靈植,又不需拉車,明顯長胖一圈,有機會必須運動一下。
“去!”
李攸一聲令下,白馬長嘶,張開雪白雙翼,四蹄踏風,騰空而起。
“開!”
李攸手捏法訣,祭出七柄玉劍。
七劍器靈凝出實體,遙向李攸抱拳,於半空立定方位,張開劍陣。
嗡!
劍陣既開,劍氣-暴-漲。
七道青光漫射,映在雲中,如星辰點點,銀輝灑落。
李攸境界提升,重新祭煉法器。七劍器靈受益匪淺,已是今非昔比。
劍陣一成,長臚劍立刻察覺危機,卻未退後半步。劍身流動古早篆文,光芒大熾,仿佛被另一個意誌牽引,不死不休。
鯨王飄在李攸肩頭,示意不必理會長臚劍,先追血玉玦。
“拿下血玉玦,長臚劍不足為懼。”
“好。”
李攸應聲,輕拍一下馬頸,白馬昂首,額前獨角劃開虛空。
空間突然扭曲,血玉玦靈力不濟,速度開始變慢。
兩個器靈漸漸化成虛影,未能察覺瞬間變化。待發現不妙,已似陷入琉璃瓶,辨不清方向,左衝右突,隻在一個圈子裏打轉。
白馬載李攸趕到,兩隻玉玦正不停旋轉,無頭蒼蠅一般。
騎在馬背,仔細觀察血玉玦,李攸凝眉,心神為之一顫,好似有記憶將要蘇醒。
“尊者?”
噬魂藤盤回李攸手腕,感知後者靈力不穩,不由擔心。
“無礙。”
李攸搖頭,將模糊記憶拋到一邊,拍拍白馬,道:“暫且放開他們。”
“噅噅!”
白馬立起前足,用力踏下。
隻聽數聲-爆——響,透明屏障盡數裂開,如水晶碎片散落。
困境解除,血玉玦無力逃脫,隻能留在原處。
玉身紅光漸暗,器靈幾近透明,仍不願屈服。
“你是何人,為何要困住我等?”
“可是覬覦荒古達大能功法?休想我會告訴你!”
兩個器靈均是垂髫童子模樣,皮膚雪白,紅-衣-紅-褲,頸間佩一圓環,赤足立在半空。模樣雖然可愛,卻是表情凶狠,眼中滿是戾氣。
聽完器靈之言,李攸搖頭道:“我非人修,功法於我無用。”
“既如此,就放我們走!”
“好。”
李攸答應得十分爽快,玉玦器靈頓時愣住,“人修向來狡詐,你不會騙我們吧?”
鯨王來不及阻止,瞪眼就要噴氣,“小子,你……”
“話已出口,不會更改。”李攸輕笑,“而且我剛剛說過,我不是人修。你們既是元神器靈,應知此言真假。”
話落,單手捏起法訣,催動靈力,分別打入兩枚玉玦。
得靈力滋養,玉身光華流轉,兩個器靈不再如先前虛弱,看向李攸,同樣麵帶疑惑。
“你真讓我們走?”
“說到做到。”
“不後悔?”
“不後悔。”李攸點頭,道,“不遠送了。”
在器靈懷疑的目光中,當真調轉馬頭,徑直返回綠洲。
玉玦器靈對視一眼,似做出某個決定,先後分出一道紅光,立下心誓。隨後化身入玉,朝相反方向飛去。
劍山已被徹底鏟平,高-峰-聳-立-處,隻餘一座深坑。
洞天福地緩慢升起,守山器靈立在樹冠頂端,用靈力困住一株柳木,推出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道:“尊者,此山器靈已被小老兒擒獲,等候尊者發落。”
李攸自馬背躍下,頷首笑道:“甚好。”
看著李攸,柳木器靈瑟瑟發抖。
“不用怕。”李攸笑道,“我不會對你如何,幫我挖點東西,挖完就放你走。”
挖點東西?就這麼簡單?
柳木器靈抬頭,垂下兩行清淚,哽咽道:“尊者莫要騙我。”
麵容俊俏,聲音婉轉,當真是我見猶憐。
李攸瞬間打個哆嗦,放出噬魂藤,又將器靈捆個結實。
器靈瞪眼,不是說好了嗎?
李尊者搓搓胳膊,太有個性,hold不住,見諒。
劍山的守山器靈竟是這般,該說是天道開的玩笑?難為玄樓觀能忍受千年。
懸山下,玄樓觀眾人失去依仗,四散奔逃。
觀主長老尚能保命,內外兩門弟子卻是黴運當頭,遇到以逸待勞的五國修士,死傷無數。
外門劉長老被霍氏子弟圍住,突然散去法力,口稱願領門下弟子轉投霍家。
“劉某不才,法力不高,但曾為內門子弟,於陣法頗有心得。”
霍章頓時大喜,得不到法器珍寶,能得玄樓觀陣法也是不虛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