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劍，利落的將秦元的眼睛戳瞎，又砍斷了四肢。
秦元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昏了過去。
終於，她走到祁珩和鳳枳的麵前。
這兩個曾經她最喜歡的師兄。
鳳枳早就已經滿身傷痕，祁珩身上的傷口也在汩汩流血。
鳳枳看著雲青鸞，從前那滿是瀲灩的紫色眸光此時隻剩下絕望和哀傷。
雲青鸞的劍尖還在流著血，那是秦元、秦晉還有文啟混合的血液。
鮮紅，醒目。
她眼尾微紅，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興奮。
鳳枳聲音悲戚，“鸞兒……”
雲青鸞眸光恍惚了一瞬。
對於二師兄、四師兄和五師兄，她一直以來都是當做玩伴，對於二師兄甚至還有害怕。
但是對於大師兄和三師兄，她是真的……真的當做自己的親哥哥來對待的。
從小她就喜歡騎在大師兄的脖頸上，大師兄帶著她飛天入地。
喜歡讓三師兄帶著她下山，找各種好吃的好玩的。
兩個師兄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會第一時間站在她身前，不管什麼時候都會保護她。
她被師尊責罰，大師兄會選擇自己扛下懲罰。
她被別人欺負，三師兄會把對方打的親媽都不認識，然後帶著傷回來小心翼翼的哄她，帶她散心，逗她開心。
不管有什麼好東西，丹藥、護身法器、甚至是修煉資源，他們全都會讓給她。
從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幸運的，因為她沒了所有的親人，但是最起碼給了她兩個這樣的師兄。
於是在魔窟的任務時，她是毅然決然的將師兄推走，而自己跳下去的。
因為她覺得值得。
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和從前不一樣了。
她一直都不理解，所以此時她終於問出了自己前世今生疑惑。
“為什麼……”
她的聲音輕的好像隨風飄落的竹葉，即便她此時滿身鮮血，即便她剛剛將三個人都給做成了人彘，但是此時這模樣，還是讓人難免的生出憐愛之心。
鳳枳皺著眉頭，卻不知如何開口。
“為什麼……”祁珩回想前世，幕幕皆在眼前。
他垂著頭，卻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平靜的闡述事實：
“最開始，隻是因為她長得與你相像，我們便對她心生憐愛，百般照顧。
兩年的照顧下，對蘇清清不可避免的產生了兄長般的感情，想要照顧她。你回來的時候，因為三年未見，本就有一絲……生分，但是心中還是把你當做最愛的師妹的。
可是……”
祁珩後麵說不下去了，雲青鸞順著他的話說，“可是後來，蘇清清的幾次陷害，讓你們愈發覺得我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從魔窟回來之後，性格和心性都大不如前。
你們一是心疼蘇清清，二是後期認為我入了魔，所以心一狠，便殺了我？”
祁珩和鳳枳深深垂頭。
“……是。”
雲青鸞驀地笑出聲，“蘇清清說的對，我一是輸給了她籠絡人心的能力，二是輸給了對你們的感情太深。
你們的確是受了蘇清清的蠱惑，但是……你們仍然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