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鸞下刀幹淨利落,祁珩和鳳枳的手腳全部被她給斬斷,戳瞎他們的眼睛時也毫不猶豫。
這痛苦遠遠比想象中來的更加猛烈,他們分明已經做好準備,不希望自己喊出聲音,可仍然叫了出來。
鳳枳的紫眸徹底變成血窟窿。
那一張驚為天人的臉在此時徹底成為過往,此時隻剩下了猙獰。
“鸞……噗……鸞兒,是我們對不起你,你以後都不要再恨下去了,好好生活,一定要……好好生活……”
祁珩的喉嚨裏止不住的湧出血,可是卻還是斷斷續續的說出來了這一段話。
雲青鸞將劍抵在他的心口,“多謝大師兄的提醒,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
剛要動手,門外麵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暮雲前輩,你已經回來了嗎?”
是李季。
雲青鸞沒有猶豫,果斷下劍,祁珩和鳳枳的心全都完完全全被雲青鸞給掏了出來。
她蹙著眉頭,眼看著祁珩和鳳枳全都失去了意識,便將心髒搗碎之後扔在了地上。
現在的五個人,全部都沒了四肢,瞎了眼睛,也沒了心髒,可是偏偏還有意識。
雲青鸞長呼一口氣。
終於……他們看起來比從前的她要淒慘一些了。
他們的狗命全都是靠著雲青鸞的符紙和蠱蟲吊著罷了,隻要離開了她的監視範圍,他們就會立刻喪命。
所以現在雲青鸞根本不擔心他們會被別人救走。
更何況她並不認為清風宗的人會找到這裏,並且能將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
五個人彘被穿在紫竹槍上,鮮血染紅了地麵,映在雲青鸞的眼中,也將她的雙眼襯托的猩紅。
她揮手,在布下的結界上又留下了道道符紙,才掐了一個淨身訣,戴上鬥笠,轉身走了出去。
李季正在往院裏張望,但是許久都沒有看到人,也沒有聽到回答,甚至都打算離開了,卻沒有想到正在此時,一道黑色的身影走了出來。
正是雲青鸞。
李季立馬笑道,“我還以為前輩不在家呢,我看你之前在我那裏要的房間解開了結界,我就知道你離開了。”
“嗯。”雲青鸞應了一聲,“這麼長時間,多謝你了。”
李季擺擺手,“嗐,客氣什麼,畢竟在前輩這裏我也實在是沒少賺。對了,劉二牛家今天擺宴,他和我說之前和前輩說過了,前輩會去的,讓我來請你。”
是那個孩子的滿月酒。
雲青鸞一直惦記著望丘和那幾個人彘的事情,險些忘記了滿月酒。
“我知道了,現在就過去嗎?”
“嗯,劉二牛家就在我家旁邊,怕前輩不認識路特意過來找你的,前輩和我走吧。”
“好。”
……
清風宗,黎雲峰。
黎千澈捏著手中的命牌,臉色越來越暗。
他之前還在慶幸,他和鸞兒之間的師徒印不見了,他們便不再是師徒了,但是卻沒有想到他會有一天完全失去她的消息,也感知不到對方是否安全,究竟在哪個方位。
上一次那個該死的小子分明是知道些什麼,但是卻死活都不願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