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秦家的庭院裏燈火通明,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一陣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也在為這場即將發生的爭執伴奏。
李國平站在秦家客廳的中央,麵對著秦家一眾長輩,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那笑容背後卻隱藏著難以名狀的苦澀。秦老爺子秦九鼎坐在主位上,眼神銳利如刀,每一句話都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著李國平的心。
“年輕人你怎麼不說話?你不要以為我們秦家人說話難聽,我們所說的都是事實,你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如果硬走到一起的話,接下來也沒有愉快的生活,你說對不對?”秦九鼎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錘煉過的鐵錘,重重地敲擊在李國平的心上。
李國平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秦老爺子話都讓你們說了,從我一進門就聽到你們一個一個在說我……,我還有插嘴的機會嗎?再說了,你們說的也都是事實,我也無力反駁。”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堅定。
秦老爺子聞言,微微頷首,似乎對李國平的識時務感到滿意:“好,年輕人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放心,我們秦家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隻要你明天和小麗去民政把婚離了就行。”
李國平的目光轉向了一旁的秦雅麗,她的臉上寫滿了複雜與脆弱,但更多的是冷漠與疏離。他輕輕一笑,說道:“秦老爺子你能代表秦雅麗的一切嗎?如果她同意的話,明天我們就去離婚。如果她不同意的話,那就隻能是你們做通她的思想工作,我會等著她電話通知的,你看如何?”
秦老爺子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好,一言為定。”
李國平轉身欲走,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目光如炬地掃視了一圈秦家的眾人:“好了,秦老爺子既然話說都開了,那我就不在你們秦家丟人現眼了,告辭。”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但更多的是釋然。
就在這時,秦飛揚,秦雅麗的弟弟,忍不住開口了:“李國平,你還不服氣嗎?我爺爺說的難道不對嗎?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幾分挑釁。
李國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嗬嗬,你叫秦飛揚對吧?本來我不想搭理你。你說的不錯,我們的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的世界我不知道,我的世界你也不清楚。但是你要記住一句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倒希望你一直能好運連連。”
秦飛揚聞言,臉色一沉:“鄉巴佬。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陰不陰陽不陽的,我怎麼聽不明白?”
李國平輕蔑地一笑:“嗬嗬,有一句話叫做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聽不懂就聽不懂吧,我也沒有義務給你解釋。我的意思也隻是字麵意思而已。”
說完,他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秦家,留下了一屋子的愕然與不解。
看著李國平離去的背影,秦家人齊齊看著他,每個人的心中都是五味雜陳。秦超然,秦九鼎的大兒子,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爸,我怎麼感覺這個李國平說的話,話裏有話?”
秦九鼎皺了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嗬嗬,管他呢?既然他能知難而退走了,明天就讓小麗去民政和他把婚離了。接下來的事情再從長計議。”
然而,秦雅麗卻突然站了出來,她的眼中閃爍著堅決的光芒:“爺爺,爸爸,這個婚我堅決不離,你們要逼我的話,那我就去死好了。”
秦九鼎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麗麗,你不要任性,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我知道你和那個李國平才剛剛認識,你跟他結婚也是假結婚,所以,你的戲就不要繼續再演了。”
秦雅麗卻搖了搖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爺爺,你們根本不懂我。雖然我和李國平是假結婚,但在相處的這段時間裏,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他。他雖然出身貧寒,但他有一顆金子般的心。他對我好,對我無微不至,這是我從小到大從未體驗過的溫暖。我不能為了家族的利益,就犧牲自己的幸福。”(李國平要是沒有走的話,聽到秦雅麗說的這一段話,一定會感動的,看來秦雅麗演戲比他演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