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浩宇又道:“國公爺,我敬重您的身份,不想與您鬧得太僵。
要不這樣,我每年給您獻上一部分利潤,您看如何?這利潤絕對豐厚,足夠您逍遙快活,盡享榮華富貴。”
李文忠怒目圓睜,喝道:
“少來這套,本公要的是整個礦山和治鹽之法。
這礦山本就該是我的,你休想拿一點利潤就打發了我!”
謝浩宇一臉無奈,說道:“國公爺,您這要求實在過分。
這礦山就如同我的孩子,我含辛茹苦將其養大,其中的艱辛與付出,您根本無法想象。怎能輕易割舍?”
李文忠冷笑道:“你的孩子?本公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時,謝浩宇的管家胡惟庸匆匆趕來,神色略顯慌張,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謝浩宇微微點頭,而後看向李文忠,說道:
“曹國公,您先別著急,不如進屋喝杯茶,咱們慢慢談。”
李文忠看著胡惟庸,心中不禁有點吃驚,但又覺得跟記憶中的那個人不太可能,
“那胡惟庸不是因謀反被處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他不再多想,搖了搖頭,一臉狐疑道:“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謝浩宇笑著回道:“國公爺,我能有什麼花樣?
隻是覺得在這門口僵持著也不是個事兒,您說呢?這日頭正毒,您也站了這麼久,別累著了身子。”
李文忠猶豫了片刻,最終一甩袖子:
“哼,進去就進去,本公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
李文忠氣呼呼地跟著謝浩宇進了屋。
剛一進屋,看到燕王朱棣正悠然地坐在屋內喝茶,不由一驚。
趕忙行禮道:“燕王殿下,您怎麼在此?”
朱棣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道:
“本王閑來無事,來與謝浩宇聊聊這鹽業之事,不想竟撞上了曹國公這一出。曹國公,你今日此舉,倒是讓本王大開眼界啊。”
李文忠臉色尷尬,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說道:
“殿下,這……這實在是個誤會。我……我也是一時情急。”
朱棣挑了挑眉,目光中透著審視,說道:
“哦?誤會?本王倒想聽聽,這是怎樣的誤會。難不成曹國公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李文忠支支吾吾道:
“殿下,這謝浩宇當初從我這低價買走毒礦山,如今靠著這礦山發了大財,我……我覺得這買賣不公平。”
朱棣輕笑道:“曹國公,這生意場上,向來是有賺有賠。
當初你自願賣了礦山,如今見人家獲利,就想反悔,這傳出去,怕有損你的威名吧?
你在朝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莫要因這等小事失了分寸。”
李文忠著急道:“殿下,那礦山……那礦山對我至關重要啊。”
朱棣打斷道:“曹國公,莫要再說了。這地契在謝浩宇手中,便是他的產業。
你這般強取豪奪,可不是君子所為。更何況,如今這鹽業之事,關係重大,豈能容你在此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