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氣得在屋內來回踱步,雙拳緊握,咬牙切齒地說道:
“真是可惡!難道就拿他沒辦法了?”
站在一旁的李福見狀,眼珠子一轉,趕忙湊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說道:
“國公爺,要不咱們給他來點威逼利誘?”
李文忠猛地停下腳步,目光淩厲地看向李福,問道:“怎麼個威逼利誘法?”
李福連忙賠著笑臉,低聲說道:
“咱們還是直接去他家,先嚇唬嚇唬他,就說朝廷要嚴查他這私采礦山之事,給他扣個大帽子,讓他心裏害怕。
然後再許給他一些好處,比如說給他在京城謀個一官半職,或者給他一大筆銀子,讓他把礦山交出來。”
李文忠聽後,眉頭微皺,思索片刻,說道:
“嗯,這個主意倒是可以試試。你去準備準備。”
李福連忙點頭哈腰,應聲道:“是,國公爺。”
於是,李文忠帶著李福等一眾家丁和士兵,氣勢洶洶地來到了謝浩宇府上。
還未進門,李文忠便扯著嗓子大聲叫嚷起來:
“謝浩宇,你給我出來!”
他那滿臉的橫肉因憤怒而不停地顫抖著,每一塊肌肉都仿佛在訴說著他的怒火。
身後跟著一群凶神惡煞的家丁和士兵,個個手持棍棒,那棍棒在陽光下反射著冷冽的光芒,氣勢洶洶,仿佛要將這整個謝府都掀翻。
謝浩宇倒是不慌不忙,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迎出門來,拱手作揖道:
“曹國公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快請快請!”
李文忠卻是一臉怒色,黑著臉,如同那烏雲密布的天空,絲毫沒給謝浩宇好臉色,冷哼一聲道:
“謝浩宇,你少在這假惺惺!你從本公這裏騙走那毒礦山,如今賺得如此暴利,你安的什麼心?”
謝浩宇依舊鎮定自若,不緊不慢地說道:
“曹國公,這話說得可就難聽了。當初那礦山可是您自願賣給我的,白紙黑字的地契在此,何來騙字一說?”
說著,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了地契,在李文忠麵前輕輕晃了晃,
“您瞧,這地契可是明明白白,上麵還有您的印鑒呢,清清楚楚,容不得半點抵賴。”
李文忠被噎得一時語塞,隨即又瞪起眼睛,那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開始各種發難:
“哼,你這小子,定是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蒙蔽了本公的雙眼!這礦山本就不該隻值1000兩!”
謝浩宇微微一笑,回道:“曹國公,買賣之事,向來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當初您覺得那礦山無利可圖,急著出手,我這才接手的。
而且,這接手之後,為了能開采出鹽來,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又是招募工人,又是購買設備,那銀子如流水般花出去,其中的艱辛,您又怎會知曉?”
李文忠瞪大了眼睛,怒喝道:
“謝浩宇,你別不識好歹!本公在朝中的地位,手中的權力,豈是你能抗衡的?
我告訴你,今天這礦山,你還也得還,不還也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