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咎手中的勾魂鎖鏈如一條咆哮的黑龍,在空中揮舞出陣陣殘影,鎖鏈上的黑光越發濃鬱,仿佛要將這世間的黑暗都吸納其中。他率先衝到惡鬼近前,用力一揮,勾魂鎖鏈朝著惡鬼的腿部纏去,試圖再次限製它的行動。惡鬼卻隻是輕蔑地一笑,那長滿骨刺的腿猛地一跺,地麵瞬間裂開,一塊塊巨大的土石朝著範無咎飛濺而去。
範無咎連忙閃避,可還是有幾塊碎石擊中了他,在他的黑袍上留下了幾道破損的痕跡。但他沒有絲毫退縮之意,眼神愈發堅定,趁著惡鬼攻擊的間隙,他再次發起衝鋒,勾魂鎖鏈如靈蛇般朝著惡鬼的另一條腿襲去。這次,鎖鏈成功地纏繞住了惡鬼的腳踝,範無咎用力一拉,想要將惡鬼拽倒。
然而,惡鬼的力量實在太過巨大,它不僅沒有被拽倒,反而拖著範無咎在地上滑行。範無咎咬緊牙關,雙手緊緊握住鎖鏈,雙腳在地麵上犁出深深的溝壑,塵土飛揚。“必安,快!”他大喊道。
謝必安早已蓄勢待發,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來到惡鬼的身後。哭喪棒高高舉起,白色的光芒大盛,那光芒中蘊含著淨化邪惡的力量。他看準時機,將哭喪棒朝著惡鬼的後背狠狠刺去。這一擊蘊含了謝必安全身的力量,哭喪棒如同破竹之勢,直直地插入惡鬼的後背。
惡鬼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那聲音仿佛要將整個天空都撕裂。它猛地一甩身子,將謝必安震飛出去。謝必安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摔在不遠處的廢墟上。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感覺體內氣血翻湧,一口鮮血湧上喉嚨。
範無咎看到謝必安受傷,心急如焚。他更加用力地拉扯勾魂鎖鏈,想要為謝必安爭取時間。惡鬼被勾魂鎖鏈纏得心煩意亂,它轉身朝著範無咎撲來,巨大的爪子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範無咎的頭部狠狠抓去。
範無咎來不及躲避,他將勾魂鎖鏈交叉在身前,試圖抵擋惡鬼的攻擊。爪子與鎖鏈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範無咎隻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他的雙臂仿佛要被折斷,整個人被壓得單膝跪地。
惡鬼見狀,加大了力量,它的爪子不斷下壓,想要將範無咎碾碎。範無咎額頭上青筋暴起,他調動體內所有的法力,苦苦支撐著。就在這時,謝必安強忍著傷痛,再次衝了過來。他手中的哭喪棒再次發出耀眼的光芒,朝著惡鬼的手臂揮去。
這一擊成功地將惡鬼的攻擊打斷,惡鬼吃痛,收回了爪子。範無咎趁機站起身來,他與謝必安對視一眼,兩人心意相通。他們知道,僅憑他們兩人的力量正麵與這惡鬼對抗太過艱難,必須想辦法困住它,才能有機會將其製服。
“我們布陣!”謝必安說道。範無咎點了點頭,他們開始圍繞著惡鬼快速移動,口中念念有詞。他們的身影在惡鬼周圍形成了一道道光影,仿佛是在繪製一幅神秘的畫卷。隨著他們的動作,地麵上出現了一道道奇異的符文,這些符文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光芒相互連接,逐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法陣。
惡鬼察覺到了法陣的形成,它開始瘋狂地攻擊法陣邊界。它用巨大的爪子猛抓,用尖銳的骨刺撞擊,口中還噴出黑色的火焰和腐蝕性的毒液。每一次攻擊都讓法陣劇烈地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範無咎和謝必安守住陣腳,他們將自身的法力源源不斷地注入法陣。範無咎的勾魂鎖鏈融入法陣之中,成為了法陣的一部分,鎖鏈上的黑光與法陣的光芒相互交織,增強了法陣的束縛力量。謝必安的哭喪棒則立在法陣的中心,作為法陣的核心樞紐,散發著強大的淨化之力。
惡鬼在陣中咆哮著,它的力量如洶湧的潮水般衝擊著法陣。黑色的能量在法陣周圍肆虐,試圖衝破這束縛它的牢籠。它的身體不斷地旋轉、衝撞,每一次撞擊都讓範無咎和謝必安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我們不能讓它衝破法陣!”範無咎大喊道。他的額頭布滿了汗珠,身體因為承受巨大的壓力而微微顫抖,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謝必安也是一臉決然,他集中精神,全力維持著法陣的穩定。
隨著惡鬼的瘋狂攻擊,法陣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裂縫。範無咎和謝必安心急如焚,他們知道一旦法陣被攻破,他們將陷入絕境。他們開始施展一種古老的加固法術,將自己的生命力與法力一同注入法陣,試圖修複那些裂縫。
法陣的光芒在他們的努力下漸漸穩定下來,裂縫也慢慢愈合。惡鬼的攻擊雖然依舊猛烈,但卻再也無法對法陣造成實質性的破壞。它在陣中憤怒地掙紮著,卻如同困在籠中的野獸,無法逃脫。範無咎和謝必安不敢有絲毫鬆懈,他們知道,這場與惡鬼的困獸之鬥,才剛剛進入白熱化階段,而他們必須堅持到最後,才能將這邪惡徹底消滅。
在與惡鬼僵持的過程中,範無咎和謝必安全神貫注地維持著法陣的穩定,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鋼絲上行走,容不得半點差池。然而,他們心裏都清楚,這樣的僵持隻是暫時的,必須找到一個徹底解決惡鬼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