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將範無咎護在身後,眼神中透著前所未有的凝重。惡鬼身上的黑色光暈如實質般湧動,每一次閃爍都讓周圍的空氣更加壓抑,那股死亡與毀滅的氣息愈發濃烈。
“無咎,你先恢複體力,我來抵擋一陣。”謝必安低聲說道,聲音沉穩,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感。範無咎雖心有不甘,但他明白自己此刻的狀態隻會拖累謝必安,於是他盤腿坐下,開始運轉體內法力,試圖驅散侵入身體的邪惡力量。
惡鬼如同一頭狂暴的巨獸,攜著排山倒海之勢衝來。它每一步落下,地麵都為之震顫,仿佛大地都在恐懼它的力量。謝必安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握哭喪棒,將自身法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其中。哭喪棒上的白色光芒愈發耀眼,如同一道璀璨的光柱,向著惡鬼直射而去。
當光芒與惡鬼接觸的瞬間,爆發出一陣強烈的衝擊。光芒與黑色光暈相互交織、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周圍的房屋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紛紛倒塌,揚起漫天的塵土。謝必安隻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哭喪棒上傳來,震得他雙臂發麻,但他依然咬牙堅持,死死抵住惡鬼的衝擊。
惡鬼見狀,發出一陣猙獰的狂笑。“哼,就憑你也想擋住我?”說著,它加大了力量,黑色光暈如洶湧的潮水般朝著謝必安壓去。謝必安漸漸有些抵擋不住,雙腳在地麵上不斷向後滑動,身後被犁出兩道深深的溝壑。
就在謝必安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範無咎睜開了眼睛。他眼中的虛弱之色已褪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決然。“必安,我來助你!”範無咎撿起地上的勾魂鎖鏈,不顧身體殘留的傷痛,朝著惡鬼衝去。
他將自身剩餘的法力全部注入勾魂鎖鏈,鎖鏈瞬間泛起一層幽冷的黑光。這黑光與哭喪棒的白光相互呼應,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防線。範無咎將勾魂鎖鏈揮舞得密不透風,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凜冽的寒風,與惡鬼的力量相互抗衡。
“我們兄弟齊心,定能降伏此惡!”範無咎大喝一聲,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激勵著謝必安。謝必安感受到了範無咎的決心,他重新振作起來,與範無咎一同發力。
兩人的力量合二為一,漸漸穩住了局勢。惡鬼的攻擊被他們一次次化解,這讓惡鬼變得更加狂躁。它不斷咆哮著,口中噴出一道道黑色的火焰,火焰所到之處,一切都被化為灰燼。
範無咎和謝必安靈活地躲避著火焰的攻擊,同時尋找著惡鬼的破綻。他們在戰鬥中配合得越發默契,就像多年磨合的齒輪,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
“這惡鬼力量雖強,但它過於依賴力量,攻擊方式略顯粗糙。我們可以試著從它的攻擊間隙入手。”謝必安一邊躲避火焰,一邊對範無咎說道。
範無咎點了點頭,他一直在觀察惡鬼的行動。他發現每當惡鬼發動一次強大的攻擊後,會有短暫的停頓,那是它力量轉換的間隙。“等它下一次發動攻擊後,我們就行動。”範無咎回應道。
果然,惡鬼再次發動了一次大規模的攻擊。它揮舞著巨大的爪子,掀起一陣狂風,朝著範無咎和謝必安席卷而來。兩人默契地同時向後躍開,躲過了這一次攻擊。就在惡鬼攻擊結束的瞬間,他們抓住了那短暫的間隙。
謝必安身形如電,瞬間來到惡鬼的側麵。他手中的哭喪棒帶著淩厲的風聲,朝著惡鬼的肋下刺去。惡鬼察覺到了危險,但來不及完全躲避,被哭喪棒刺中了身體。黑色的血液噴湧而出,惡鬼發出一陣痛苦的怒吼。
與此同時,範無咎也從另一側攻向惡鬼。他的勾魂鎖鏈如靈蛇般纏繞上惡鬼的一條腿,用力一拉。惡鬼腳下一個踉蹌,龐大的身軀差點摔倒在地。
“我們乘勝追擊!”範無咎喊道。他們趁著惡鬼受傷和失衡的機會,對它展開了一輪猛烈的攻擊。謝必安的哭喪棒不斷地擊打在惡鬼的身上,每一次都帶起一片黑色的血花。範無咎則用勾魂鎖鏈限製惡鬼的行動,讓它無法逃脫。
惡鬼在兩人的攻擊下,開始節節敗退。但它畢竟是修煉千年的惡鬼,豈會輕易被打敗。它突然聚集全身的力量,猛地一震,將範無咎和謝必安震開。然後它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原本巨大的身形變得更加龐大,身上的骨刺也變得更長更鋒利,眼中的紅光閃爍得更加劇烈。
“你們徹底激怒我了,現在你們都得死!”惡鬼怒吼著,它的聲音如同雷鳴,在整個村莊上空回蕩。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凍結,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籠罩著範無咎和謝必安。
兩人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堅定。他們知道,這場戰鬥已經進入了最關鍵、最艱難的時刻。但他們是生死與共的兄弟,是陰司的勾魂使者,守護陰陽兩界是他們的使命,無論麵對多麼強大的敵人,他們都不會退縮。
“來吧,我們與它決一死戰!”範無咎握緊勾魂鎖鏈,率先朝著惡鬼衝去。謝必安也毫不猶豫地跟上,他們如兩道流星般衝向那強大而恐怖的惡鬼,準備迎接這生死之戰的最後挑戰。
範無咎和謝必安如兩道無畏的閃電朝著惡鬼疾衝而去,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拉出長長的光影,似是要與這黑暗中的邪惡力量一決雌雄。惡鬼那龐大且變異後的身軀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它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寒風,讓周圍的空氣都結上了一層冰霜。